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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不知何时在楚摘星身下形成,甚至还贴心地有了靠背,楚摘星照旧姿态闲适的窝了进去,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脑袋以示安慰,面容无悲无喜看着一切,稳稳当当地做着一块暴风雨中的礁石。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恢复了平静,俊美容貌依旧,但气质已经变得十分落拓的生正蹲在地上,把棋子一粒粒拾起。
楚摘星下了云台,推了推惊魂未定的小家伙,示意它前去帮忙。小家伙极不情愿,本想着往楚摘星怀里钻来着,却未能得行。
小家伙是个会看眼色的,眼瞧着这位素来宠溺纵容它的主人对它的态度头一次如此坚决,小家伙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小脸垮得老长,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主人身上滑下来,去给那个欺负自己的坏家伙帮忙。
虽然以它的小脑袋瓜还没有想明白干嘛捡个棋子还要帮忙,但在接触到棋子的那一刹悔意就充斥了心房。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棋子,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主人欺骗,不,没有对它说全部的实话。
不过已经上了贼船,就再无后悔的余地。小家伙双臂用力,艰难地翻起一颗白色的棋子,还不及将姿势由抱转背,就气力耗尽双腿一软,本体瞬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好在下一息身上就压力骤减,却是那个眉目间满是倦意的“坏家伙”帮了它一把。
“真武,何其心狠,居然这么使唤它。搁常世必要告你一个使唤童工,凌虐幼儿之罪。”
楚摘星抱剑于胸,神情不见波动,只是将话给还了回去:“天生灵物哪里就这么脆弱了?”
生俊脸一红,都是老熟人了,祂知道楚摘星这个家伙在指桑骂槐。
揭人就揭短,打人专打脸这个毛病也是历劫不灭呢,这是在暗指祂先前说去取个昊天精血,成批量培育剑灵的大话了。
反正老底已经被掀了,生也不再做掩耳盗铃的傻事,坦然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叫生这个名字恰恰是因为我先天不足,本源有缺,父神希望我能长生久视。
一片纯然爱子之心,和常世那些给孩子起名叫狗剩、石头的父亲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后来我承父神余荫,得以证帝位,用的帝号还是长生。连选的权柄都是福禄寿之类不涉政争的闲差,可昊天那条疯狗就属不肯放过我,隔三差五就要寻我切磋。
可我哪里打得过祂嘛,长久之下就有了……”
“就有了心灵漏洞。听不得其名,见不得其人,更是生不出和祂动手的心思。以至于上古灾劫之后,仅以身免的你宁愿入域底世界镇守一方,受魔念侵扰,也不愿与祂共撑大局。
若非我前来,你到底还要躲到何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