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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和那个气啊,差点想立刻上手把这小家伙白色的尾巴尖毛给拔秃。但最终还是作罢,改换了更有杀伤力的招式:“承烨,你这回怎么又输给沈宿了啊?”
话问得挺温柔的,就是让承烨浑身的毛都给炸起来了,活像个刺猬。眯缝着,只有葡萄干大的眼睛直接睁开了完全体,变成了杏子那么大:“小良和你说谁又输给了沈宿呢!”
韩良和压根就不吃这一套,直接反问道:“既然你没输,怎么会被师伯留在这看家呢?”
承烨肉眼可见的有些心虚,但小胸脯反而又挺高了几分:“那是主人觉得我比沈宿那个冒失鬼可靠,这才对我委以重任。对,就是对我委以重任,沈宿那个冒失鬼想要还没有呢!”
韩良和也不去戳穿小家伙拙劣的谎言,只是冲着小家伙好一顿神神叨叨的嘀咕,成功让小家伙眉开眼笑,一开心就透了底。
“主人说你也大了,该有自己的决断和担当。放心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天塌不下来。”
韩良和写字的手停住了,轻风调皮地吹起她额前没有束好的几缕碎发,弄得她痒痒的。
她仿佛变成了一具雕塑,沉静的令人心疼。
良久,韩良和起身快速踱了几步,最终把已经写了几行字的信纸给揉成了一团。那股自内而外散发出的狠决劲,让承烨的小脑袋跟着信纸同步一缩一缩的。
好家伙,有当年楚摘星在冥府拔剑时的几分模样了,不是能招惹的。
韩良和拍了拍承烨懵懂中带着害怕的小脑袋瓜:“那劳烦你告诉师伯,就说弟子明白了。”
“中军,走吧,去白虎节堂。”她语气平静地转身,只留下一地令人心悸的碎纸屑。
谢七溪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但掌中纯阳剑的微微震颤令她选择了闭嘴。
楚摘星的徒弟嘛,那于瞬间顿悟也是很正常的,她尽职尽责干好一个亲卫头子该干的事就行了。
谁料行不出三十丈,素来不怎么同她交谈的韩良和突然开口了:“谢师叔,天下俱知纯阳剑宗为四教之一,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不知目下似谢师叔您这般惊才绝艳者还有几人?”
谢七溪的一张看起来十分和谐的少年脸被韩良和这句话直接干成了两半截,上半部分是眼中难以掩饰的惊愕,下半部分则是强行维持冷静的嘴角。
因为种种原因,她在将军府的人缘并不是很好,韩良和这个少将军也难免受此影响,平常对她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的面子情,从不涉及这种私人话题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