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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爷爷对我说,怕没用,越怕他们气焰就越嚣张,只有刀能让他们冷静。
全活着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一线可以争取的生机。”
“是什么?”
“集中。”
“集中?”
楚淮似是无奈,又更是自豪的点了点楚摘星的额头:“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平常一对多的时候如何做的。”
楚摘星很听话地低头思索了一会,答道:“都杀了。”
杀敌人而已嘛,她可顺手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骄傲,就瞥见楚淮陡然沉下来的面色,只得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摸着下巴思考。
终于,最近在恶补军阵兵谋的她抓到了一点灵感:“自是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人皆从众,若生畏惧之心,懈怠之情,人会比猪还好抓。”
因为猪在害怕的时候会到处奔跑,而人不会。
楚淮这才露出点孺子可教也的满意神色,接着说道:“你爷爷也是这般想的。他把人马分成了五部,选好一点后,让我们抓阄轮流冲阵。
只一点要求,对方死的人,一定要比我们死的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偿失。”
“爹爹您就……这么活下来了?”
“对啊,运气好,前几次抓到冲阵阄的都是你的伯伯和姑姑。”
话是这么说,但楚摘星心里清楚,连续抽中的概率微乎其微,而楚国自古以来便有幼子守家灶,为老人尽孝的传统。
综合以上两点,楚摘星得出很可能是她的伯伯和姑姑暗中在阄上动了手脚,将生的希望留给了爹爹,然后用一腔热血去铺平道路。
而爹爹也显然是知道这点的,不然阿铮不可能在继位第二天就下这么三道圣旨。
因为侄儿做这些事天经地义,幼弟做这种事则显得于理不合,尤其是爹爹的王位得来的还不是那么光彩。
爹爹显然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讲这个故事,所以爹爹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楚摘星脑子里就像塞了块乱麻,乱糟糟的,明明答案就在不远处,她却自欺欺人地不愿伸手拾取。
楚淮最见不得这幅当断不断,黏黏糊糊的模样,哪怕是觉得最为亏欠的长女也一样。
直接一脚踹在了楚摘星的腿弯处,把楚摘星踹得一个踉跄后才板着脸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这件事,是你爷爷安排的。”
“什么!”楚摘星挨了一脚都没什么变化的迷茫表情瞬间转变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