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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用于上朝奏事的玉圭,出现了裂纹。
楚铮也撇下扈从急匆匆赶来,见面后也不说话,只是从衣襟内勾出一块羊脂玉做的平安环来,表面隐见黑气涌动。
“这是姐姐为护我周全予我的,冬暖夏凉,最是宜人。此时却寒冷刺骨。诸位皆是我姐姐的亲近人,可知是何缘故?”
此时离了下属,楚铮也不用强装镇定维持军心,毫无保留的担心与急切灼得滕权等人都不知如何作答。
“诸位?莫非是我姐……”
话音未落,便见有一道青光横穿天幕,引得城中民众更加积极叩首祈祷。
“东极天庭的传讯征召手法,此时应该是混元宗的手笔。”王文卿目送着青色光芒远去,沉声做出了判断。
滕权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道:“展子江,可曾卜算出帝君的位置?”
展子江一双浓眉皱得好似能夹死苍蝇:“方才已经建立了联系,相信很快就能卜算出。不过我感觉,帝君的情况不太好。”
滕权继续吓着命令:“崔石卿,速速布阵,待确定帝君所在,你我就立刻开拔。”
作为储君的楚铮脸上没有丝毫被冷落的怒意,只是将炯炯的目光全数放在了能做主的滕权身上。
大有你不告诉点什么,休想打发我走的意味。
好在滕权也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思索半晌后说道:“此中内情,非我所能尽知,也非此时能够详说。不过此时尚有一事拜托太子殿下。”
楚铮托住了欲行大礼的滕权:“将军无需多礼,此事涉及家姐,分所应当,不敢当拜托二字,只是不知要我做些什么?”
当年为那只小老虎设庙祭祀的事情是楚铮一手操办的,自然能感觉其中不同,更何况滕权这些人方才在他面前根本就没避讳,他将姐姐与那位颇为灵验的玄武大帝结合起来也是顺理成章。
见楚铮已做出准确的判断,滕权也很是赞叹的点了点头,如此倒是省了他许多口水解释。
“太子殿下不必忧虑,只需在天穹未亮之前让这城中诵念玄武大帝尊讳的声音不停便可。”
滕权心里明白,帝君之能,举世无双,哪怕如今尚未长成,天下间能让帝君受伤的也没几个。
更别说帝君不肯拖累旁人的脾气秉性比能力还要硬,所以能让玉圭这等勾连帝君神性之物出现破碎的,唯有帝君自己……
作为扈从之将,他可是知道帝君当年舍弃了什么。
越是居于高位,就容易越来越不像人。
见这十余人面上尽是血污泥垢,风霜之色颇重,却还是强忍疲惫为姐姐奔走效劳,楚铮也不忍心多做打扰,郑重应下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