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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张密网被迅速撕破。
好消息,所有攻击都没有落到空处。
坏消息,这些攻击也没有落到攻击者所期待的位置,而是落到自己人,甚至自己身上。
三枚悬在半空中的刀状铜钱似被人操纵着一般,无规律的做着劈、斩、格、挡等动作。
但魔族军中却不时响起:“好你个老六,背地里用刀子捅老子!”
“猢狲,你个贼汉,作甚对着我使刀!”
“你是没长眼还是长着眼来透气的,怎么砍到我脸上了!”等声音
唯一乐开的只有祝绪:“袁则,这个好玩,我想学!”
“学这个还是有点难度的,先出去再说吧。”
跳脚痛骂的只是少数人,更多的则是在半途就不自觉松开了手中武器,或抱着腿,或捂着头乱窜起来,多多少少又给东海下了些饺子。
这一番操作所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还不及祝绪先前那一爪百一,但带来的影响却犹有胜之,至少再无人敢进袁则周身三丈以内了。
因为比恐惧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现在还是在攻击的时候突然感到手疼脚疼脑袋疼,头晕眼花步伐迟,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若是再激怒此人,恐怕顷刻之间就要身首异处了。
百战之余的他们其实并不怕死,但就像儒门那些子曰说的一样:大丈夫死则死耳,然不可为庸夫状。
这种诡异的死法既不体面,还很窝囊。
不管这些魔族士卒脑子中在想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袁则带着祝绪轻轻松松穿过冲冲阻碍,顺利与夏峙二人汇合。
或许是太过轻松惬意,落入在光幕中观战的各家老萝卜章眼中竟然有了几分魔族是在礼送二人的感觉。
一个个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那条烛龙也就罢了,楚摘星这样的身份权势说自己没有底牌任谁都不会信。
只不过相较于此时的权势地位,这份底牌显得过于大了些而已。
真正令他们惊讶的是袁则,这个楚摘星身边最为惫懒无状,唯善赌术的跑腿帮闲,使出的手段竟是如此诡秘,好似天外飞仙,又如羚羊挂角,竟是合众人之力也说不出一星半点可能的来历。
唯一能肯定的是,非常厉害,搞不好还有瞪谁谁死这种效果。
楚摘星这个妖孽身边难道就没有一个无能之辈吗!
以他们的眼力不难看出,先前那遮天蔽日的一爪已经毁去了魔族近半的气势,韩良和又正借着这个机会穷追猛打,想来不久便能来犯之敌的锐气消灭。
对魔族这种无根之水的侵略者而言,若不能速胜,城内那个叫祝余的残废就有本事调来一批又一批的物资,长长久久耗下去,把拳头越攒越大。
反水是不可能反水了,要是楚摘星能够回来,说不定头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