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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师兄答应自己回宗之后会帮忙说好话,让自己不至于被课业压死,勉强算得上收支平衡。
韩俊良觑见小师妹吞下一块肉,微眯着眼睛露出了满足的神色,这才缓声说道:“师妹啊,他现在真不能死。你就看在我们两个的面上,饶过他这一次可好?”
出乎两人预料,小师妹没发脾气,而是头也不抬的继续进食,语气很平静地问道:“为什么?我亲眼所见他当街强抢民女,勒索买卖铺户。
我揍他的时候还听见沿街有百姓说他逼良为娼,强占灵田、药园、矿场、酿酒坊数以十记。有苦主去城主府哀告,他就指使手下殴死其子,还不准医士上门为其父诊治,又致使其父吐血身亡。
桩桩件件都是该死的罪过,却因为是城主之子,至今逍遥法外。二师兄,你就是如此镇守监察,代宗门牧民的吗?还真是政通人和地紧呢。”
楚摘星每说一句,董成和韩俊良的脸色就黑一份,尤其是被指名道姓的韩俊良,到最后脸色更是黑如锅底一般。
师兄弟两个都明白了,小师妹并不是像其他修士那样是因为被冒犯了生气。而是真心实意在为那些受苦受难,申冤无门的凡人鸣不平。
韩俊良抓起了桌上的酒壶,一仰脖把壶中的酒喝了个罄尽,直到酒意上涌这才长长吐出一口酒气。
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的耳根子一阵阵发热是因为酒劲催的还是被小师妹话语刺的,但是烈酒入喉带来的灼烧感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些事。
这些事作为镇守的他何尝不知道,甚至他今日匆匆离去都是因为这个混球。
云昊这个王八趁着他回宗参加大比的时间,夜闯了一位驻守弟子遗孀的门,要不是左邻右舍都是同门弟子,有机警的关键时刻帮了一把,差点就要让这个混球得逞。
时下宗门驻守在城中的弟子是群情激奋,请愿书给他发个不停。
也就是他不在的时候,那些接替他的长老们足够老成持重 ,竭尽全力把弟子们给拦住了。不然那混球的头现在都已经挂在城门口风干了,哪有撞在师妹手里的机会。
可还是那句话,云昊这混球纵有一万种不是,也不能现在死。一座人口上千万的城池,每次遴选弟子能给宗门带来的新血太重要了。
在下一个合适的城主被宗门挑选出来之前,他们还要借助云通在城里的威望。
大家在宗门中受的都是一般无二的教育,谁心中没点志气抱负,可这世道,不允他们秉道直行啊!
韩俊良酒意上涌,还想再喝两口压住心中那股被点起来的火。却是酒壶太小,他先前又喝地太急,最后只倒出了一点点就难以为继。
韩俊良把酒壶狠狠往地上一砸,大声朝着厅外吼道:“去拿三坛酒来。”
坐在上首的董成看着满地的碎片和急急退出取酒的侍女,停箸叹气。
言辞如刀摧人心。他没想到让师弟去劝小师妹,反倒让小师妹把师弟这满腔的愤怒给引出来了。
董成沉声道:“我知你们心中有气,我也有。云昊胡作非为,损伤的何止是定天城的信誉,宗门亦因此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