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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给了梯子,周茉当然是麻溜地往上爬,试探着抛出钩子:“是啊,她是我好朋友的丈夫,我前几天好像看见你们了。”
“咩,佢有老婆嘅什么,他有老婆的吗??”意识到被欺骗,施迹晴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语言系统自动切换回她熟悉的白话。
“咁佢仲对我死缠烂打,死渣男!那他还对我死缠烂打,死渣男!”没等周茉下钩子,施迹晴就倒豆子一般把话往外倒,“好彩我嫌佢发脚线太高,人又油,冇搭佢!幸好我嫌弃他发际线太高,人又油,没搭理他!”
施迹晴这话信息量太大,周茉大脑一下宕机,反应了好几秒才把信息梳理清楚。首先王岩确实出轨了,不过成功与否存疑,但肯定是有贼心,并且隐瞒了婚史外出泡妞;其次施迹晴确实不是小三,甚至还很是嫌弃王岩。
“好让你朋友去做妇科检查啦!”骂完渣男,施迹晴的情绪终于平稳一些,同情地扫周茉一眼,无奈地抿抿嘴角。
“虽然很冒昧,但能不能麻烦你提供一下他出轨的证据给我,我的朋友她有点儿死心眼,不相信她丈夫会出轨而且后续万一他俩谈判有可能也需要这些东西。”尽管不知道裴知夏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周茉还是倾向于替她把证据都准备齐全。
施迹晴人很仗义,显然对出轨渣男深恶痛绝,立刻就答应下来:“没问题,渣男就是该死!”
思考了一下工作微信不适合发这些内容,施迹晴又主动提出:“你加我微信,我把他那些舔狗言论都截图发你,如果后续是要作为民事案件证据的话,我可以用另一个手机拍摄录屏给你。”
05
裴知夏看到施迹晴那边提供的证据后崩溃了,但很可怜的是,成年人连崩溃都需要在规则内,她要先安顿好孩子才能出门喝酒发疯。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周茉借着昏暗的灯光,托腮望着借酒浇愁的裴知夏。
岁月优待美人,这些年的家庭生活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到现在她仍然出门会被误以为是个大学生。但作为朋友,周茉是知道裴知夏到底吃了什么苦的。
爱情是消磨得很快的,裴知夏早就发现当年那点一腔孤勇的爱意根本不足以支撑一段婚姻,甚至不足以支持她撑住生育的苦痛。
当她孕晚期耻骨疼痛、肚子被宝宝踢得很痛、五脏六腑被压迫、侧睡都没办法睡的时候,她的丈夫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喊他给她倒杯水都难。当她要求生产打无痛,丈夫却站在婆婆的那一边,认为麻醉对胎儿不好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只是这个家里的生育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