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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山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也只是缓缓抬起,轻轻摸了摸陶湘顺滑柔软的发尾。
他出声嘶砺却和缓,透着野物被彻底驯服后的温顺:“从今往后,都听小姐的。”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今后的日子里,他会拖着这条捡回来的贱命,寸步不离地照顾好她。
面对顾山堪称唐突的亲近举动,陶湘不解其意,倒也没有躲开,而在听到对方诺言般的保证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浅笑。
犹如夜花绽开,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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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难得睡了个好觉的陶湘破天荒起晚了,连楼里租户们动用锅碗瓢盆的声响也没有听见。
等她起身的时候,床旁顾山睡觉的地铺早就被收了起来,地上空空荡荡,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昨日两人的相逢,好似就是场梦。
陶湘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拢着薄被,呆呆地在床帐里略坐了一会儿。
不过没多久,房门就被人使着钥匙从外轻巧推开,出了趟门的顾山计算着时间回来了。
他依旧戴着那顶笠帽遮掩面容,身后背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旧布包,手里拎有一大袋热气腾腾的早点,肘处还夹带着几份报纸。
陶湘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你出去了?”她一边嗓声忪哑地问着,一边下床趿拉软拖走向正往茶几上放东西的顾山。
香软的长卷发披散在陶湘的腰背胸前,睡裙棉边随她的走动泛起好看的弧度,行走间馥香浮动,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既慵懒又娇贵。
顾山已经将自己的背囊放到了桌下,闻言抬起头满目笑意地看着她走近,低声解释道:“去了趟码头……买回来些吃的,还有报纸,看看上面有没有人租售房子。”
他素来起得早,这一夜睡在小姐床下又心潮澎湃,压根没怎么睡着。
索性清晨时分趁着陶湘还未醒来,便抽空去了趟码头同徐家兄妹俩拆伙告别,顺带取回自己的随身物品,回来路上还给她买了些合口味的吃食以及报纸。
早点还热着,是陶湘昨天想吃却没有吃到的鱼汤粉面和虾饺干丝,她闲聊时跟他提起过,没想到今天就买回来了。
陶湘看着桌上的食物口齿生津,不禁食指大动,去洗手间洗漱换衣过后,就被顾山伺候着吃起了早食。
一口一个虾饺下肚,她的脸色粉白莹润,显得满足极了。
就连刘婶照常送上来的早粥和薄饼也空放在那,不肯再去碰。
顾山没有与她同吃,他见陶湘吃得香甜,心里便如同饮了蜜般,连刚毅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计划着日后天天换着花样给她买。
他看了一会儿,难免有些着迷,又觉得盯着小姐吃东西不太妥当,只好从书桌上取来钢笔,垂眸在几份报纸骑缝处的当地专栏里认真地圈圈画画起来。
报纸上印着时新的民生新闻,自然也有他们想要的租赁房屋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