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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不过。”
“得寸进尺。”
“哼,你别等我病好了就反悔,我可没那么好哄。”
房里其乐融融的对话,传到了外面。
宋相悄悄压下心头的窃喜,佯装严肃脸,挥手道:“这么多人挤在这儿,回去吧。映章人已经清醒了,就让清辞留在这里照顾她好了。”
宋毓敏陈嫣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宋相的眼神威势下,打道回府。
两人在路上谁也没说话,各自琢磨着心中的疑惑。
最后,陈嫣实在忍不住了,揪住丈夫的肩膀,“夫君,你说说看,到底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屋里头那个会哄人会笑的含情脉脉的男人是咱儿子吧?”
宋毓敏直滴冷汗道:“夫人,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嫣目睹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亲儿子有如此陌生的一面,令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眼睛耳朵出错了,“清辞该不会对映章是那种……男女之情?”
宋毓敏挥挥手,打断她的胡乱猜想,自信地斩钉截铁道:“清辞对映章只是兄妹友爱,没有你想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陈嫣自我安慰道:“没错没错,一定是兄妹情。”
梁映章吃着早饭,看到包子,昨晚被挟持的记忆回来了,张大嘴道:“兄长,书袋里有那个人给你的东西!”
宋清辞把她按下,示意她继续用餐,“我已经拿到了。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看了那样东西就知道他是谁了。”梁映章大口嚼着包子,脸颊鼓鼓,“哦,他还约你两日后在郊外的城隍庙见面。”
宋清辞目光一闪,从她憔悴的面上扫过,“昨晚你害怕吗?”
“起初很怕,我还以为遇到了杀人劫命的那种歹人。但是后来发现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发现我病了,还很快将我送回来了。”
“你是有福之人。”
“这句话说对了,翁翁以前就夸我福大命大,说我吉人自有天相。”
“不烫了,喝吧。”
宋清辞把放凉了的粥碗递过去,留意到梁映章接过去时,露出了破皮的右手掌心。他抬起她的那只手,眼神发暗,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梁映章自己也没留意手上的伤口,大概是昨晚被马甩下马背时擦破的。
她自己并不在意,宋清辞却握着她的手检查了数遍,确认没伤到骨头才罢休,临了突然一本正经地来了句:“这双手用来抚琴,是厚了点。”
“……”梁映章气呼呼地把手抽回去,被嫌弃手粗了。
“倒是适合打算盘。”
下一句,又把梁映章给夸乐了,多云转晴。
宋清辞看着她丰富多彩的神情变化,不禁抿唇笑了笑,道:“你不是对算术很感兴趣吗?等你病好了,我亲自教你。留在我的那道题,先学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