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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喝红茶还是咖啡?”
“红茶。”
许生辉洗了杯子,沏了两杯红茶晾着,继续倚在料理台把烟抽完。
孔多娜过来问:“杵那儿干嘛?”
许生辉示意手头的烟,紧接看见她新唇色,偏头无声地笑了。
孔多娜磊落大方,问他,“不好看?”
许生辉仔细端量,认同她,“我见犹怜。”
孔多娜笑笑,同他并肩倚着料理台说:“今晚不回去了,你帮我收拾间次卧。”
“主卧不行?”
“去你的。”
尾声
“主卧不行?”
“去你的。”
许生辉眼尾噙着笑,偏头朝水槽里弹弹烟灰,把余下的小半截烟递给她。孔多娜捏过抽了一口,又还给他,“对皮肤不好。”
许生辉接过衔嘴里,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孔多娜言简意赅地说:“游俊宁在北京跟人成立了一家 机构,她邀我入伙,我感觉力不能支。”
许生辉确认她,“是力不能支还是职业倦怠?”
孔多娜思路清晰地说:“我认为是我年岁渐长,有能力判断自己要什么了。”
许生辉问:“你想要什么?”
孔多娜没回答,肯定不止财富上的进阶,还要心灵上的丰腴。缺一不可。
许生辉端过泡好的红茶,轻轻吹了吹浮面,递给她喝。
孔多娜接过喝了口,问了句无关紧要的,“你认为人能做到完全自由吗?”
许生辉很犀利,“承担你该承担的,负责你该负责的,这之外的自由才算自由。”
“我甚至认为人就没有自由。”孔多娜说:“人只有一种类似自由实则是”内心自在“的无拘束状态。”
许生辉拧眉,“你认为你没有自由?”
孔多娜负责任地说,“受到压迫才主张自由,我更多的是完全自在。”
“……我说不过你。”
孔多娜莞尔一笑,跟他聊,“你猜爸的精神偶像是谁?”
“褚时健。”
孔多娜稀奇,“你怎么猜到的?”
“爸去年的床头读物是《褚时健传》,他最喜欢吃的是褚橙……”
孔多娜忍住笑,不能再问了。
许生辉用胳膊肘顶顶她,“你怎么不问爸他的枣园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