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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简单嘛,每个人对伴侣的诉求不同,她的底层诉求就是跟这个“人”在一起时会产生幸福感。
快乐很简单,去吃一顿好的,看一场电影,买件心仪的礼物都可以感到快慰。但幸福很难。幸福是比快乐更高阶和深邃的一种情感力量。是牵引着我想要去了解你这个人,关切你这个人,聆听你这个人。
她最害怕的一种生命状态是“枯涸”,是被生活和工作层层碾压后的“疲惫”,那是一股近乎于被掏空和麻木的状态。她对这种生命状态可太熟悉了,唯恐避之不及。
她曾跟一个相亲对象吃过三顿饭,在他约第四回 的时候她没再去了。某天夜里对方酒后打给她,想问她具体不合适的原因。她不知道怎么说,说你身上的“疲惫感”太浓了?
倘若她今年二十岁,她无所畏惧。但她已经三十三岁了,太清楚一个人身上的“疲惫感”太浓是怎么回事儿。往残忍了说——就是一个人的筋骨没了,只剩一副软塌塌的皮囊。
她可以同这样的人处朋友,她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和同事,但唯独不能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她自顾不暇,她也好不容易才沉疴渐愈。
donna (三十)
国庆假期的头一天上午,许生辉到了天府机场才联系孔多娜。
时隔大半年,两人再一次见面。
孔多娜电话里反问他,我假期要是有安排呢?他说你有安排我就去九寨沟。
中午两人碰头,孔多娜借了游俊宁的车带他去吃饭,车上说他没福气,来的时候要提前说,能带他去吃好的。许生辉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她,“能多好?”
孔多娜说:“人均二三千。”
许生辉问她:“提前多久预订?”
孔多娜说:“一个礼拜吧。”
“等着。”许生辉说:“下回来提前跟你说。”
孔多娜没带他吃啥正经餐,但凡有口碑的餐厅门外都是长龙,换一家两家都一样的长龙。俩人都不是凑热闹的人,索性在一家路边店吃抄手。孔多娜点了干拌抄手不要辣,许生辉点了番茄牛腩抄手。点完孔多娜问他,“你明天回去?”
许生辉应她,“明晚八点的机票。”
孔多娜问:“订酒店了吗?”
许生辉说:“订了你公寓附近的。”
孔多娜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