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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她们这次出走事件,加剧了夫妻矛盾和婆媳妯娌间的关系恶化。她们也为大人间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感到负疚。同时也在一场争吵后,孔妈决意辞职下海。
姐俩一直在姥姥家待到快开学,开学的前三天孔爸来接她们回市区爷爷家。在回去的班车上孔爸慢慢地讲,先说堂哥已经去北京念大学了,他说屋里那些书和笔记全留给她们俩,电脑也留给她们俩;还说爷爷给她们俩的房间添置了张大书桌和学习椅;也说他和妈妈已经在看商品房了,回头装修好全家就能住一块了。
多莉看了一眼多娜,有些抱打不平地问孔爸,“我们全家不能住一块是因为多娜吗?”
孔爸问她,“什么?”
多莉又重复一遍,她没具体说这话是出自谁口,只说:“有人说我们从小寄养在姥姥家是因为多娜。因为她是黑户。”
多莉说完这话,多娜就偏头看去车窗外。
孔爸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莉追问:“是因为多娜吗?”
倘若此刻足够细心,能从车窗的反光中窥见多娜在无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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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两年过去了。
多娜已经念高一,多莉念高二了。俩人还是同一所重高。
爷爷家楼上的许生辉念了所普高,与她们姐俩的重高只相差一条街。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孔妈还约了许生辉爸爸来家吃饭,劝他,说别跟孩子的前途怄气,那样不成熟。因此还给他搭了台阶,说她能托关系让许生辉读重高,多莉就是这样,成绩不行关系够硬就行了。
许爸脾气拗,不劝倒还好,越劝越来劲儿。早年他和许爷爷闹矛盾都是大敞着门,吵得左右邻居都不敢经过他们家门口。邻居们在家装聋作哑也不好,出来劝吧,越劝许爸爸的势头越足、情绪越激昂。因为许爷爷是家丑不外扬,十分讲究体面的人。
许爸喝了几杯撂下话,只要那崽子能跪在他跟前认个错,他就让他读重高。
孔妈见话不投机,忙转移话题。她之所以管这闲事是许妈找上她,希望她能从中说和。许妈之所以找上她,是因为她眼下在许爸的管材厂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