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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晴不定地想着,脑海中猛地闪过闵广微的脸。
章珽提着剑,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钻进屋里将时佑安拽出来,挡在自己身前。
“戚长璟!你可敢射箭!”
时佑安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他被章珽拽的难受,竟是咬着牙伸腿去踢,被人轻易止住踢了个空。
戚长璟脸色有些难看,在章珽把时佑安挡在身前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手上的弓。
章珽顿时咧着嘴大笑起来。
“果不其然!好活好活!”章挺的脸上带着诡谲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盯着戚长璟,“我的好、兄、长,你软弱了两辈子,最终还是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被桎梏住的时佑安闻言睁大了眼睛。
马上的戚长璟深深皱眉。
“朕唯有一个弟弟,”戚长璟的眉眼泛着寒光,“你想谋权篡位,也不必用出这等拙劣的谎言来攀扯皇家血脉。”
章珽却只是笑,“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我与你活了两世,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他把剑刃举到时佑安的脖颈前,另一只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挡着锋利的剑刃以防刺伤。
“前世的流言要了你和他的命,你可知我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提到这个,章珽似乎格外得意,“那昏庸的哀帝沉迷仙道,我只是巧言几句就让他着了道,信了灾祸一说,这才让他下圣旨追杀你们。”
戚长璟牵着缰绳的手用力收紧,脸庞一片愠怒。
时佑安迷糊地听着章珽的话,霎时想起之前曾梦到过的“噩梦”。
“这一世我看着你如履薄冰,时刻提防着上一世的事情再次发生……”章挺低声笑起来,握着剑的手稍稍松了力气,“真是好笑啊……真是好笑啊……”
怀里的时佑安转了转眼睛,悄无声息地看向剑柄,心砰砰直跳。
“你想要皇位,朕可以给,”戚长璟翻身下马,丢掉手上的剑,“把玉奴还给我。”
然而不知那句话刺到了章珽,他面目一拧,狰然地盯着戚长璟,“你做梦!无论是皇位,还是时佑安,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我分明同流一个血脉,为何偏偏你能被戚府收养!我只能在外面做那流浪儿!”
他狰狞着脸,挟持着时佑安就要上前,时佑安却忽然推了章珽一把,手心颤抖地抢过他手上的剑。
身后传来戚长璟惊慌的喊声。
时佑安的心砰砰直跳,动作笨拙地拿剑指着章珽,脸颊因为紧张而粉扑扑的。
章珽乌泱泱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时佑安,眼底翻滚着惊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