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闵广微走到时佑安面前,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怎么不喜欢呢?你主动去亲皇帝,主动揽着他的手臂,甚至主动和他……上床。“
话音刚落,时佑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你在说什么……”时佑安挣扎着开口,委屈地说,“我没有和圣上……”
“你怎么可能没有?”闵广微忽然提高了声音,眼神有些冷淡,“你们两人,每日都待在一起,像你这样的人,哪个男子能忍住?”
“况且,你也很喜欢吧?”
“你应该很喜欢被——”
时佑安嘴唇血色尽褪,他抬手给了闵广微一个巴掌。
很轻,力道几乎可以忽略的巴掌。
闵广微的脸稍稍偏过去,只露出一条薄耸的侧脸。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时佑安紧紧抿着嘴巴,撇开眼睛不去看他,手指死死地拽着下摆,“永远都不想。”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闵广微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掌心的鲜血粘在鹤发之上,星星点点地挂在浓密雪白的睫毛中间。
他抬眼遥遥望去,只能看到一片转瞬即逝的衣角。
雷雨之后,闵广微果然消失了。
戚长璟自然打听到了那天发生的事,随即勃然大怒,立马派人去太后宫中要把闵广微逐出京城。
然而闵广微已经走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走的。
时佑安先是做噩梦,之后又被闵广微恶语相向,更是心中郁结,整日寡欢地呆在承乾殿不出来。
戚长璟为了陪他,只好又把折子都搬到了承乾殿,一边批折子一边同时佑安说话。
不过很快,一件事就打破了时佑安低落的情绪。
马球赛已经准备好了。
刚开始薛鸿得知不能再教时佑安骑马后还十分遗憾,不停地追问着是不是在嫌弃他技术不好,等到时佑安最终没忍住告诉他是圣上要亲自教之后,才让薛鸿停下了询问。
“也是,”他挠挠头,“唉,圣上确实比我的骑术好很多。”
不能教时佑安骑马,薛鸿便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组织马球比赛上。
原本他打算和好友办一场友谊赛,然而中途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有另一伙人也非要加进来。
为首的叫赵吉昌。
京城这些高门子弟也有自己的圈子,并不是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很好。
像薛鸿,因为家世显赫,父亲乃从一品定国公,非常人所不能比,无论是巴结的还是真心相交的都不在少数。
而赵吉昌,则是另一拨人。
赵吉昌的赵家并不是王公世家,恰恰相反,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皇商而已。
但赵吉昌的姑母,也就是赵夫人,乃是武镇侯的原配夫人。
白绾真是赵吉昌的表姐。
有这层关系在,赵吉昌在京城的地位直线上升,更是许多人上赶着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