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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去解决一个人。
时佑安只当戚长璟要出去处理政事,便不再多问,点点头又埋头吃起饭来。
镇抚司。
今日化雪,镇抚司更是比往日冷上许多,屋檐上的雪慢慢化成冷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有人拖着聂随,连着身上的衣服一起拉到厅房中间。
一盆冰水浇头而下,聂随挣扎着睁开眼睛。
眼前模糊地映出一道瘦高的黑影。
他缓缓睁大眼睛,忍着胸口的撕裂的疼痛,扭着身子想要行礼:“陛……下。”
戚长璟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地落在聂随身上:“朕只觉得将你五马分尸,犹嫌不足,只是聂老将军于朕有功,只能留你一命,发配西北大营去罢。”
西北大营条件苦寒,环境苛刻,许多派到那里的士兵大多是戴罪之身,终身都不能归家。
只是聂随早已明白,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罪臣……谢陛下开恩。”聂随低哑着说,脑海中却不受控制般忽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只是……陛下可否、可否容许罪臣留在京城,罪臣想寻一人……”
戚长璟忽然起身,俯身与躺在地上的聂随对视。
“朕知道你要找谁,“戚长璟缓缓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仿佛随口一说,”那位你在酒楼遇到的年轻公子,让你惦念至今,是也不是?“
聂随吞下一口血沫,哑然地问:“陛下……怎么……”
戚长璟倏地变了脸色,半撩起眼皮看着聂随:“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朕知道,你也认识——”
他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冰凉的笑意:“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毒害的郡王殿下啊。”
聂随仿佛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猛地睁大眼睛,嘶哑着嗓子问:“不可能、他不是……他明明……”
聂随猛然意识到什么。
他挣扎着要起身,不顾身后几个狱卒的压制,胸前受刑的伤口再次撕裂,涌出大股鲜血。
“让我见见殿下、让我见见殿下!”聂随爬着拽住戚长璟的衣角,声嘶力竭,仿佛要泣出血来,“臣求圣上、让我见见殿下……殿下他……”
戚长璟被聂随这幅样子惹的火气直冒,忍不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压着气息,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聂随,不该惦记的人别妄想,郡王有朕一人关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