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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父将心比心,他现在都六十了,他也不能容忍那几个儿子来挑战权威。
他觉得宴南山肯定也不甘心。
“宴总可能还是太年轻,刚接手公司容易感情用事,也没有宴董您考虑得全面……”简父说,“您或许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男人……”
宴南山突然笑了下,她招手让那小男孩给她点烟。
“简总,看来您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您儿子带人闯进宴青川家里,您难道还想他对你们和颜悦色?”宴南山吸了口咽,笑望着他,“我们宴家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简父立刻头冒冷汗:“是我失言了,我并不是要推卸责任……”
他狠踢了简司州一脚,斥道:“还不快给宴董到道歉!”
当着众人的面,简司州有些难堪,他微微弯腰,双手捧着酒杯递过去:“对不起宴董,都是我的错。”
宴南山看也没看他,连旁边极有眼色的小男孩都直接无视了他。
简司州到底还没修炼到简父那个能屈能伸的程度,一直被人晾着,脸上很快就有些挂不住。
硬挤出来的笑也沉了下去:“宴董……”
“我们阿宴确实考虑不全面,还给您留了面子。”宴南山歪头,几根手指轻托着下颚,“产品线上偷工减料;压榨实习生导致三人猝死;为了逃脱责任一直让医院拖着不宣布死亡……”
宴南山说的每一个字都让简司州头皮发麻。
他以为宴青川的气势就够强了,没想到宴南山给人的压迫感更甚。
这些事情他明明全部都压了下去,为什么还会有人知道?
他有些慌乱地看向简父,而简父而并不比他轻松多少
“宴氏可不敢和你们这样的企业合作,”宴南山起身,“抱歉,有些倒胃口。这杯酒算我向大家道歉。”
她一直是笑着,表情也很柔和,但包厢内静若寒蝉。
特别是当她轻飘飘的视线,扫过某些替简家父子组局的人时,后者背脊一凉,意识到自己办砸了事。
宴南山举起酒杯在桌边轻轻碰了下,并没有喝。
没人敢挽留她。
而自她离开之后,包厢里其他人也表态似的,依次离开。
他们清楚,简家这回是彻底得罪了宴家,如果继续和简家父子有所牵连,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和宴家的合作是否会受到影响。
简家父子一时无比狼狈,每个人的离开都是扇在两人脸上无形的巴掌。
每个人离开前,都会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简司州。
让简司州好像被人放到了油锅上,脸色黑黑红红,变了又变。
终于,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人。
包厢内落针可闻。
简司州仿佛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他终于知道自己鲁莽的行为给简家带来了怎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