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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一直都觉得很好笑。
老东西管不住自己的鸟,回头来要求他接纳他出轨的产物,凭什么?
还问他为什么不喜欢郁池夏?
郁寻春懒得和他们多说一句,转头就走。
“郁寻春。”熟悉的女声落在耳畔,郁寻春回头,席余馥站在二楼。
郁寻春长相肖母,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几乎和席余馥一模一样。
但和郁寻春那双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不同,席余馥的眼里没什么光,眼神冷漠地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更像是在看什么不如意的作品。
席余馥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冷淡道:“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郁寻春一和她对上眼就忍不住烦躁。
啧了下舌,一脸不爽地上了楼。
席余馥房间内檀香萦绕,郁寻春到时,她正双手合十地站在佛像前。
郁寻春抱胸斜靠在门口,也不进去:“有话赶紧说,我还忙着。”
“忙着去找你弟弟麻烦?”席余馥睁眼瞥他。
郁寻春:“我可没弟弟。”
席余馥没纠正他的话,反而顺着指责道:“你看你站没站相,回趟家也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你这样,拿什么去和郁池夏争?”
又来了。
郁寻春就知道她叫自己上来没什么好话,说来说去都是觉得他比不上郁池夏,以后争不到家产一类的话。
他都想说,你信佛这些年,贪欲还这么大,也不怕让佛主他老人家不高兴。
但话绕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他左耳进右耳出,听她念叨两句差不多了。
“你叫我上来就为了给我说这个?”郁寻春站直,“说完了,我走了。”
“我让你走了?”席余馥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态度,“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小时候根本不是这样子。”
郁寻春隻觉得无语。
从小到大,郁寻春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一句嘉奖,为了得到夸奖顶着四十度的高烧也不忘学习,因为她曾经是大提琴家,为了让她满意练琴连到昏厥,但不管是他拿着全优的成绩单还是比赛的第一名,得到的也永远只有——
“这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
“你离优秀两个字还差得很远。”
不管郁寻春如何努力,他从未得到过席余馥一句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