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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单纯地,来见她。
况且。
季凡灵隐约觉得,他最近似乎很累。
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眼底带着隐隐的青黑,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
吃饭的时候,季凡灵忍不住说:“你要是工作很忙,就别天天来找我了,我也没闲着。”
傅应呈淡淡道:“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季凡灵皱眉:“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熬夜吧?”
傅应呈看着她关切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下:“确实是熬了一点。”
季凡灵凶恶:“为什么?”
傅应呈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撩起眼皮看着她:“……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
季凡灵:“……”
差点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掰断。
那你还是睡不好吧。
秋衣渐凉,季国梁的案子也有了眉目。
随着他一直坚称季凡灵是自己的女儿,还在监狱里对着监狱女警不停磕头喊她江婉,法院启动了鉴定程序,最终将其鉴定为精神分裂症中的替代者综合征,对其进行强製医疗。
季国梁出狱的那天,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被押入警车。
警车载着他驶往北宛精神病院。
季国梁以为自己自由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件拘束衣。
他在单人病房里,四肢和躯干都被牢牢地固定在窄窄的铁床上,甚至不能转动脖子,不能自主进食,还要被喂下各种药物,这些药让他感觉头晕眼花,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每天都度日如年。
哪怕他在监狱里,也能站,能走,能跳,甚至还能打饭吃饭,有自由放风时间,还能跟狱友说话。
现在他竟然会疯狂地想念监狱。
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有天护士没有给他吃药,他的脑子终于能清醒片刻。
病房里还有阳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值班的护士喊了声:“院长好。”又喊了声:“傅先生好。”
季国梁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硬挺地躺着,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旁。
身侧的男人年轻英俊,西装革履,日光透过铁窗,在银边眼镜折出锋冷的光芒。
“傅先生,”季国梁结巴道,“傅先生,搞错了,我没有病啊!我不需要躺在这里!”
“这么客气干什么,”
傅应呈冷冷讥讽,“跟我视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