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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傅应呈结束工作的时候比较早,发了个消息说会顺路去接她,谁知季凡灵说她提前回了。
傅应呈隐隐觉得出事了。
她从来没有提前回家过。
男人进家的时候,扫视屋里,到处静悄悄的,加勒比趴在沙发上眯着眼打盹儿。
女孩不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他,而是待在自己的卧室里。
傅应呈蹙眉,走过去,叩了叩她的房门:“不舒服?”
隔了几秒,里面传来一声:“不,好得很。”
听嗓音确实不像病了。
傅应呈却仍觉得不对劲,按动门把,门也没锁,他说了声“我进来了”,等了几秒,推门而入。
才十点,窗帘拉得很紧,灯光明亮,女孩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仅如此,被子还拉得很高,把头都遮住了,只有几缕黑发散在枕头外面。
傅应呈走近了,站在床边:“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说要我早睡早起?”
“我说的是早睡早起,不是把自己闷死。”傅应呈眉心拧紧,“坐起来。”
季凡灵:“……我睡了。”
“你睡觉不关灯?”
操。
女孩在被子里拱了一下,闷闷道:“我平时也不关灯。”
傅应呈没心情和她掰扯,上前一步,掀开她的被子。
季凡灵在里面攥着被子,没他力气大,在争夺中失败了,气得一股脑坐起来:“你看吧,有什么好看的,我都说我好得很你怎么就不信呢。”
她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凌乱地垂下来,但依然挡不住脸上几道出血的抓痕。
长长的,从太阳穴一直拉到左眼下面。
男人眼神瞬间沉下去。
“而且,我还没让你进我房间,你怎么就进了。”
季凡灵恶人先告状,“不是说签了合同的这个房间就归我……”
男人伸手,手掌按住她的头,掰过她的脸,去看她脸上的伤。
动作很凶。
但是又很轻。
女孩的话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手苍白,修长,筋骨分明,对她来说有点太大了。
大得好像能把她的脑袋都盖住,有种无声的掌控感。
女孩的后脑被迫贴在墙壁上,浑身肌肉都警觉地绷紧,嘴上嘟囔道:“干什么……”
温热的指腹落下来。
很轻地,触了下她眼下的伤。
季凡灵的话僵硬地顿住。
这么浅的伤口,她不感觉疼,就是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