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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苏凌青按住他,“他心里有数。”
傅应呈酒量好,酒品也好,而且信奉实力而不是酒桌关系,就算是公司起步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会以身体为代价去谈生意。
这么多年,傅应呈喝醉,苏凌青只见过一次。
大约七八年前,巧了,也是二月初的时候,一贯律己的男人破天荒喝得烂醉。
他外表看起来依旧是清醒的,面色冷淡,吐字清晰,但是大半夜的发疯,非要买生日蛋糕,劝不听,买不到就不回去。
苏凌青硬着头皮陪他找蛋糕店,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给他买了个小的,他还不肯让别人拿,非要自己捧着。
等苏凌青半拖半拽地把他弄回家,傅应呈还非要点蜡烛,点完蜡烛,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对着床头一张两寸的证件照说生日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眼眶竟然好像红透了。
苏凌青那天也喝了不少,心说你给照片点蜡烛这架势跟给遗照上香似的。
真他妈怪瘆人的。
第二天苏凌青再笑话他这事,傅应呈却不认了。
苏凌青问昨天谁过生日,傅应呈说什么生日?
苏凌青问那照片上是谁,傅应呈说什么照片?
不管苏凌青怎么问,他就一句:“喝醉的是你吧?”
……
苏凌青端起酒杯,笑着跟吴总插了几句话,余光瞥见傅应呈又自顾自端起了酒杯。
苏凌青:“……”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数啊。
酒局结束,傅应呈看起来还是面色清冷,背脊挺拔,吴总面红耳赤,醉得结巴,不住地都夸他好酒量。
一群人闹哄哄地下楼,走向停车场。
因为这次连傅应呈都喝了这么多,吴总那边的人不敢不喝,所以一个能开车的都没有。
苏凌青张罗着叫代驾,一不留神,吴总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了。
人群喧闹,没人注意到,傅应呈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傅总您快回去吧。”吴总摇下车窗,“时间不早,又下了雨。”
“你不能开。”傅应呈说:“我让陈师傅送你。”
“诶!不用!”吴总慌忙道,“哪能让您的司机送我,我自己来。”
“你下来。”傅应呈冷冷道。
“不不不不用,这哪好意思,我家近着呢!就在前头!”吴总沉浸在客气和寒暄中,全然没注意傅应呈冷到冰点的眼神。
其他人跟着劝了几句,吴总不管不顾地已经挂了前进檔。
车辆起步。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