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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熙瞪大双眼。
徐念安噗嗤一声,侧过脸去笑得眉眼生花。
赵桓熙将她拽到怀里,赌气道:“我不走,我还要在家呆两天,不,呆三天。”
“最多只能呆一天,而且,”徐念安伸手掐住他一侧脸颊,“不许你再与我做那种事。”
赵桓熙垂眉耷眼道:“知道了,你还痛。”
晚上,雨渐渐停了,院中一片静谧。
赵桓熙圈着徐念安睡在被窝里,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
徐念安问他:“因何叹气?”
赵桓熙道:“我帮祖父揉过一次虎骨膏,他跟我说起如今的铁勒王古德思勤,说他十一年前就是铁勒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当年最后一战,五叔父死在他手中,祖父也被他重创。如今十一年过去,古德思勤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而祖父却已年逾古稀……我真的不希望祖父再上战场,再对上他。”
徐念安宽慰他道:“祖父卸甲多年,年事已高,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非特殊情况,朝廷应当是不会让祖父重返辽东,披挂上阵。”
赵桓熙问:“特殊情况?什么样的特殊情况呢?”
“比如说,战事再起,我方将士作战不力,成国公之流就可能借推荐之举,行陷害之实。毕竟祖父镇守辽东几十年,可以说,朝中没人比他更了解如何与铁勒作战。”徐念安道。
赵桓熙沉默。
徐念安其实心里也感到忧虑,将来万一真的出现她说的这种情况,没人能阻止得了。而祖父本人,身为武将,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他更不会拒绝。
只是目前的靖国公府,若是没了他,谁能撑得起来?
第二日下午,赵桓熙去了书院。
过了几日,连绵二十多天的雨终于停了。聂国成传来消息,辽东暂时未起战事,但是也不太平,铁勒那边经常出动小股部队劫掠边境城镇。
殷夫人听了,稍稍松了口气,府里没人希望国公爷再上战场。
随着天气转晴,府里也渐渐太平下来。
宁氏并没有被病故,毕竟承珂还未出嫁,她若死了,承珂便要为她守孝三年,耽搁不起。她被挪到了下头的庄子上“养病”,待承珂出嫁后,大约便会“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