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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着,她为什么要为了你委屈她自己呢?仅仅是希望你有用吗?”葛敬轩又问。
赵桓熙一时答不上来。
“你愿意为了她委屈你自己吗?”
这回赵桓熙倒是答得飞快:“愿意。”
“为何?”
“因为我喜欢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葛敬轩摊手,“这不就得了吗?你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愿意为了她委屈你自己。那她为了你委屈她自己,你为何要理解成她觉着你无用呢?她就不能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喜欢你吗?”
赵桓熙给他绕糊涂了,张口结舌了一会,才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她巴结了凌阁老?咱们都是读书的,以凌阁老在朝中和圣上心中的威望,若是能成为他的门生,你知道会对将来的仕途有多大的助益吗?你瞧瞧今日在寿宴上,凡是有资格有机会说两句的,哪个不是铆足了劲的表现?你夫人有此一举,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究根溯源,希望你好罢了。
“而且你说她必然也觉着你无用,这我可不敢认同。她若真觉着你无用,能把你画的灯送给凌阁老?那可是凌阁老,一般二般的东西,能入他的眼吗?你的画在你夫人眼中若不是好到极致,她能想着用你的画去吸引凌阁老的注意?你啊,自己钻了牛角尖。这件事在我看来,分明是你夫人既看好你又爱你,忍痛割爱为你前程铺路反倒落你埋怨,这会儿也不知该多伤心呢!”葛敬轩道。
赵桓熙一听这话急了,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葛敬轩站起身来,拍了拍锦袍上粘上的枯叶,笑道:“你夫人,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回去了。”
他走了,留下赵桓熙一人傻呆呆地坐在柳堤上。
直到傍晚,赵桓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靖国公府,直接去了嘉祥居。
徐念安和赵佳臻都在殷夫人房里,见他回来,赵佳臻笑问:“去哪儿了?倒知道踩着点回来吃饭。”
赵桓熙偷觑徐念安一眼,低着头道:“没去哪儿,就去街上随便逛了逛。”
殷夫人瞧出他和徐念安之间气氛有异,也没多嘴去问。小两口不会有什么大矛盾,犯不着插手干涉。
四个人吃完饭,赵桓熙借口看书先溜了。
殷夫人赵佳臻和徐念安说了一会儿话,也各自散去。
徐念安回到慎徽院,发现宜苏松韵等大丫头都站在院子里头,她问:“又赶出来了?”
松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