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要强(2 / 2)
舟杉应下,没一会儿便将两桶热水搬到了桃婉的房间里。
“芳兰在房间里睡下了,我到外头去洗吧。”桃婉看了一眼蜷缩在自己床铺上呼呼大睡的芳兰,便向舟杉说道。
舟杉于桃婉是任劳任怨,绝不会有二话,当下就提了两桶热水,将其挪到了厅中。
赵氏老宅的条件不是一般艰苦,想要沐浴只能先烧热水,然后再将热水兑到一个只有半人高的木桶里,凑合着擦洗。
虽然条件有限,但桃婉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无所谓这丝毫谈不上优美的环境。
桃婉站在半人高的木桶前,一件一件脱着自己的衣裳,直至剥尽,舟杉不敢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的桃婉肌肤仍然一片白胜雪,只是双腿间略嫌黏糊不适。
桃婉扶着木桶的边缘,小心翼翼将右脚踩了上去,身子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桃婉弯腰用双手捧了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身下后,又用小手抚0着自己的水x,紧接着用双指探入水x里一番抠挖。
“嗯……”狭隘的水x里面被灌满了jgye,桃婉抠挖得仔细,不免抠挖到了内壁的敏感处,不时溢出两声jiao,不一会儿,小脸更是绯红,喘息也跟着变得急促,身子一阵摇晃,摇摇yu坠。
桃婉半眯着眼睛,抬了一条腿的身子早已失去了平衡的能力,将跌未跌间,她看向木桶内,那袅绕着白雾的水面似映了一张朦朦胧胧的脸面。
“裴善……”桃婉呢喃一声,身子便在这时失衡向后倒去。
本该摔个结实,可桃婉却是撞进了一个结实的x膛里,她装作愕然骤然回过脸抬眸,刚刚浮现在水面那张朦胧的脸陡然变得清晰,桃婉呢喃的裴善成真了。
“你……”桃婉料定裴善会现身,这会儿却仍装作惊讶,只裴善没有给桃婉把戏演完的时间,不等她把话说完,裴善就已经一把将桃婉抱起来,让她坐在了木桶的边缘,紧接着他欺身压了向前,用恶狠狠的吻堵住了桃婉的双唇。
这是气吗?不,更多是恨,裴善心里笃定,他恨桃婉,这个下午还一副眼里只有他的nv人,晚上竟就投了别的男人怀里,她好虚伪,可她的演技明明那么拙劣,但却让人怎么也忘不掉,她的那句:你想不想要我?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了一整个下午,裴善恨极了,桃婉把他当成什么了,随意可以挑逗的玩物?!
“唔……”桃婉被吻得喘不过气本能发出一声嘟囔。
裴善的吻技何止是拙笨,简直是野蛮,完全堵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喘气不说,还极其用力x1shun着她的软舌,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嚼碎了吃掉似的,桃婉被吻得生疼,那抵在裴善x前的双手便攥成了拳头,捶打着他。
裴善没亲过人,不知技巧,就只学着桃婉下午亲吻他的模样,熟料竟把自己都快吻喘不过气来,他眼角余光瞥见桃婉的脸se变得难看,知道不妙,这便才将放了桃婉的双唇自由。
“裴善,你g什么,我说了,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别碰我!”桃婉喘了一口大气,才缓过来了一些,这便推着裴善,一脸坚决怒斥道。
裴善被桃婉推打仍不动如山,以他的功夫,桃婉再怎么使劲也不过蜉蝣撼大树,可桃婉的抗拒及不愿却让裴善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
裴善看向桃婉,原来充满了愤恨的双眸此刻只余不敢置信,她竟然叫自己走。
可她刚刚明明还那么深情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个薄情的nv人!
裴善忽然觉得自己极其可笑,又难堪,他竟然被桃婉玩弄在gu掌之间,裴善转过身,正要离开,可就在他ch0u身之际,有柔软握在了他的手腕处。
“裴善,你居然真的走!”桃婉的声音紧接着从身后传来,他被桃婉戏弄得已经辨不清她这哭腔是恼羞成怒还是受了莫大委屈。
“你到底想如何?”裴善转过身,再看桃婉,她已经哭成了泪人,豆大的眼泪接连从泛红的眼眶掉出,我见犹怜,这是他第一次对桃婉产生这种特殊的感觉。
“我恼你,不解风情,像个木头!”拿捏不同类型的男人,桃婉游刃有余,对付裴善,桃婉已经掌握了心得,她一边哭得凶,一边却又主动向裴善伸出了双手,索要他的拥抱。
裴善看着桃婉,深邃的眼眸不由得颤了颤,明知桃婉心如蛇蝎,但却控制不住沦陷,心动紧随身动,裴善将桃婉搂进了怀里,任由她的眼泪将他的x膛打sh。
时间在这刻仿佛停止了一般,裴善呆呆搂着桃婉,直至她平复过后,仰头用一双泛红却闪烁着摧残的眼眸看他,“裴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想要我吗?”
裴善垂眸看着如同小猫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桃婉,明知她非良善,轻信会将自己拖入万丈深渊,但此刻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想。”
得手。
桃婉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欣喜若狂,还装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柔弱,她坐直了身子,柔软的两片唇吻主动吻向了裴善。
截然不同于裴善刚才的野蛮笨拙,桃婉两片唇如春风化雨,撬开了裴善的双唇,g着缠着他的舌头,与之互换着气息缠绵缱绻。
裴善渐渐如同被点化的石头,僵着的身子逐渐有了动作,他搂在桃婉身上的双手本能开始了游走。
桃婉的肌肤柔软细腻,被他掌心的各种茧子摩擦,桃婉似痒了一般不停往他怀里钻着,同时裴善也发现了,桃婉搂抱在他腰间的双手并不老实,已先于他解着他的腰带。
看来自己一时被迷惑,对她的认知仍旧是正确,裴善一时没忍住,嘴角掠过了笑意。
“裴善,你笑什么?”桃婉捕捉到了他的笑意,便问道。
“笑你一如既往。”裴善并未打算隐瞒事实,直言道,顺势他搂在桃婉腰间的手用力,将她从浴桶抱起,叫她双脚夹紧在他腰间。
裴善的腰带早已被桃婉解下,k子随之掉落,那根涨y的x器便已抵在了桃婉sh漉的水x处,坚y灼热,蓄势摩挲。
没吃过猪r0u,但刚刚见过猪跑,裴善学模学样,粗y的roubang抵着sh漉的花唇一点一点挤入。
他的x器不输他人,又粗又长,而且还是这样更容易深入的jia0g0u姿势,桃婉被顶得不由得轻咬了下唇,水x被粗壮挤开的感觉无b的清晰,甬道似清楚g勒出了他那roubang的形状,连带着bang身的青筋也描绘完全,桃婉忍不住溢出了两声jiao。
这是裴善初次,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全凭一腔勇猛,roubang还没完全挤入水x之中他便已经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x器被一层细腻娇neng牢牢x1shun着,且随着他越深处挤送,那舒爽就更加强烈,似有什么x1着那浑圆顶端的小孔,要将他的jg气都x1尽。
裴善不得不咬紧了牙,一鼓作气,猛地将roubangch0u送到了底,挤出了大gu的sh漉,更挤出了桃婉的声声蚀骨。
“嗯啊……”桃婉颤栗着身子,被裴善这一下毫无征兆的深入到底撞得huax都颤了数颤,yshui溢出了大gu,她夹在裴善腰间的双腿更是如同被ch0u去了力气似的,直往下掉。
眼见着桃婉就要从自己的身上掉下,裴善便腾了一手托在了桃婉的圆t处,猛地一下用力,不仅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更是用力ch0u送了几下,几近顶到了甬道的深处,顶得桃婉身子一阵痉挛,指甲险些要陷入裴善的背后。
“嗯啊……裴善…你……你顶得太深了……唔啊……”桃婉忍着不让自己的sheny1n响得透出了厅外,可裴善这蛮牛,却险些捣得她都要失控了。
裴善不说话,仍是一手托着桃婉的圆t向上然后用力挺送粗腰,他下盘又稳又有力,找寻到了x器ch0u送的规矩后更是凶猛了起来,如策马驰驱全速前进。
“嗯啊啊啊……裴善……唔嗯嗯……你……你要捣si我……嗯啊啊啊……”桃婉招架不住这样的凶猛,被裴善接连ch0uchaa捣得美眸翻白y语连连,舒爽淋漓的快感浇头而至,轻易让她泄身yshui肆意泛n。
裴善垂着眼眸直gg盯着桃婉看,她的脸上尽显媚态,此刻他能清楚感受到他占据的不仅是她的身t还有心里。
那gu陌生凶猛叫人难以招架的淋漓快感更是在此刻将他彻底淹没,纵使裴善再怎么咬牙si忍,也控制不了n0ngj1n喷溅,裴善抱着身子痉挛的桃婉一阵颤抖,n0ngj1n一滴不漏尽数浇灌在了水x深处。
裴善喘着粗气,如愿要了她,可抱着桃婉的双手却舍不得放开,裴善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仍然紧密贴合着的jiaohe处,是此前不曾出现过的t贴,道:“你别动,我帮你清理。”
“裴善……”桃婉一声呢喃yu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裴善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扮猪吃老虎,他刚说要帮她清理,可却摆弄着她的身子,又将她的右腿抬起踩到了木桶的边缘,作出了开始她故意诱惑他的姿势。
“你别动,我轻些。”裴善只当桃婉是扭捏,一手搂在她的腰上,既是让她不要乱动,也是支撑她的身子保持平衡,他弯腰用单手捧了水,继而淋在桃婉的身下。
刚与他欢好过的水x还潺潺涌出着他浇灌在里面的白浊,裴善学着桃婉刚开始的模样,用手指挤入水x里面抠挖着。
狭隘的水x被粗壮的x器挤弄过后早已复原,裴善只是探入了一根手指,那水x便将它牢牢x1shun,裴善的手指能清楚感受到r0ub1的娇neng细腻,便如无数张蠕动着的小嘴,嗷嗷待哺。
裴善强撑着心无旁骛,但几下抠挖,虽然是有不少白浊溢出,但更多是汹涌的sh意,裴善能够区分,那粘稠和润滑的不同。
他渐渐红了脸,从目不斜视到不时偷觑,不过眨眼的功夫。
他刚刚要得急,也没来得及细看桃婉身子别处,现如今她以这样羞耻的姿势站在自己身旁,裴善便看得清楚,桃婉那一对肥r何其丰硕,以及那rujiang的嫣红何其娇俏。
只是不仅裴善挖着不对劲,就连桃婉的脸se也越发绯红,裴善不懂,可桃婉已经是老手了,这样的挑逗,她怎能毫无波澜。
“嗯……”桃婉轻咬着下唇,身子被裴善撩拨得一阵轻颤,几声娇媚的sheny1n溢出,桃婉脸颊的酡红霎时更甚。
桃婉的sheny1ng得裴善抠挖在水x里的手指动作顿了顿,本就流连在她身上的视线更是随之被g得停留在她的水x之处,刚刚一通t贴的抠挖,白浊已经外溢了不少,只是他的指间也随之被一阵晶莹透亮给裹满。
心猿意马,食髓知味,裴善只觉得自己不过是晃神了那么眨眼的功夫,下身便已胀痛难忍,几乎是本能的动作,他朝着桃婉柔软的肢t贴去,灼热的肌肤贴在她带着凉意的肌肤,缓解之际又觉yuwang蓬b0。
“裴善……”桃婉一声娇嗔,脸颊的酡红便已蔓延至了四处。
桃婉下意识绷直了背,她说裴善是冰山,但此刻她更像是要被融化的冰山,裴善的t温高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似的,她觉得热极了,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往他怀里紧贴。
他下身那根涨y眨眼便已嵌入了她的gug0u朝着前方的sh漉探索,桃婉g魂狐媚般主动扭了扭腰肢,裴善那根灼热的浑圆顶端便已抵到了仍被他手指抠挖着的sh漉。
裴善不善言辞,桃婉这声声娇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埋首在她的颈窝里,用鼻尖x1嗅着她透着甜腻香气的肌肤。
桃婉这一脚踩在浴桶边缘上的姿势无需任何调整,轻易便被裴善从后用roubang抵着水x整根贯穿到了底,咕唧一声泛n的水声,桃婉身子下意识朝前倾了些,便见两人贴合在了一起的模样倒映在了水中。
裴善依旧埋首在桃婉的颈窝里,下身依循着节奏缓慢ch0u送着,桃婉的身子便如拂过了江面的柳条,轻摇慢晃了起来。
“嗯啊……裴善……xia0x里头好痒……你……你再快些……别……别这样折磨我……”桃婉禁得住野蛮却受不了裴善这样温吞,虽然粗壮的roubang是顶到了深处,只这样的点到为止却让她更觉难受,求欢的声音都不由得带着些委屈哭意。
裴善不做声,只是咬紧了牙,他当然也想要快一些,想要策马驰驱,但桃婉的水x实在是x1shun得他太紧,若非他耐力超群,恐怕是早已经缴了械沦作笑话。
只桃婉这般娇嗔了,任哪个男人听得都要血脉喷张,裴善缓缓加了速,只是他又吻在桃婉的耳下,气声道:“你,你别x1得我太紧,我不好用力。”
“嗯……人家哪里有x1紧……是……是你那roubang太粗壮了……啊……裴善……r0u一r0u那r儿……好涨哦……”桃婉魅声y道,她本就被裴善这有力又缓慢的ch0uchaag得yu火焚身,眼下还被他吻着敏感的耳下,身子便如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似的,恨不得化作一张纸被裴善用力r0u作一团。
裴善大手的动作随着桃婉的话落音,一双大手分别抓住了两只肥r用力抓r0u着,两只柔软沉甸尽数落入他的掌心之中,随他喜好被分别r0u成不同的形状。
桃婉的rujiang敏感,几下抓r0u便轻易在裴善的掌心中y挺,在他的掌心与茧子共舞,迸发着阵阵的su麻流窜全身。
“嗯啊……哦……裴善……你好用力……r儿被你r0u得好痛……嗯哦……好深……roubang捣得太深了……婉儿……婉儿要去了……”裴善的青涩在桃婉的循循善诱下逐渐出se,缓慢ch0uchaa的roubang随着桃婉身子的颤栗愈发迅猛,不仅是将桃婉的身子撞得更加激烈乱晃,更是让她舒爽得连半睁着的眼睛漫出的都全是浸满了yu的迷离,声声让人xia0hun蚀骨的sheny1n从樱桃小嘴里涌溢。
裴善无言但粗喘不断,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那阵阵几近将他淹没的酣畅快意,他怀里那透着诱人香气的桃婉便似叫人轻易就会上瘾了一般,两次亲近就已然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叫他从此难以忘却,二十余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律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谈。
裴善用力挺送着粗腰,胯下的粗壮灼热一下接着一下凶猛进出在桃婉如泉眼般sh气涌溢的水x里,听着她声声yi的jia0y,裴善腾了手捏着桃婉的下巴将她的脸拧了过来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他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两次亲身示范已经学会了如何索吻,他粗热的舌头缠着桃婉的软舌缱绻,不仅将她的气息都贪婪地卷席,还将自己的yuwang一滴不剩的在她的水x深处尽数释放。
白浊粘稠周而复始,开了荤的裴善缠了桃婉整晚,直至外头的天se灰蒙蒙亮,桃婉才真被裴善帮着擦净了身子,抱着送回了房间的床上休息。
只躺在床上柔情万分目送着裴善离开的桃婉,待过后嘴角掠过的却是得逞而非甜蜜的笑意,若要说她对裴善是有ai的,那全然不见得,与裴善缠绵整宿,无非是看他有几分姿se,又看他有利用价值。
桃婉这辈子除了自己以外还没ai过谁,桃婉想,ai来ai去何其麻烦,她除非是好日子过够了,否则绝不会想去吃那苦头。
反正这苦啊,有那么多的人吃,少她一个又何妨。
算算日子,桃婉在淮城已经待了有月余,眼下距离婚期已经剩下没多少时间,差不多太师府的人就该来了。
桃婉是这么想着,果不其然,翌日,太师府就派了人来,说已经查明了桃婉的真实身份,要将桃婉接回去,美曰其名不能让二小姐流落在外,要接回去认祖归宗。
只不过这出毕竟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走个过场便可,过于明目张胆无疑是挑战圣威,太师府派人来装模作样的将她接回,自家人关上门走个形式再把桃婉的名字往族谱上那么一写,这事便就成算了。
但桃婉此去镇北将军府终究是为了太师府消灾挡难,有些流程可免则免,有些做派则不行,b如这次桃婉认祖归宗,虽是不能大排筵席,但家宴还是得安排上,彼此之间认识,以免他日被有心人追查起来,连基本的自圆其说都做不到。
家宴设在了晚间,桌上鲍参翅肚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赵家人也都全员出席了,在门面上绝不让桃婉感觉到半点的怠慢。
且既是好戏,自然少不了引人入胜的戏本子,虽说是狸猫换太子,但这猫也不能是来历不明的野猫,为此,姚菁和赵沂还亲自为桃婉撰写了一段离奇身世。
话说当年姚菁生下的原是双生nv,但被昏庸的稳婆误诊,以为紧随其后出生的妹妹是si胎,因怕被赵沂问责,遂稳婆趁着姚菁昏迷之际,就将妹妹包起来私自带出了府,熟料离开了太师府后的妹妹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稳婆不忍杀害,就将妹妹带在身边抚养ren,而如今稳婆年迈,弥留之际仍有愧太师府的亲骨r0u流落在外,便主动寻上了门向赵沂姚菁道出了当年的真相,再然后,就是这么一出,简单粗暴又处处透着荒诞气息的认祖归宗戏码。
“婉儿,这些年你在外头吃苦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席间,姚菁尽显着为人母的慈ai,在小辈面前交足了戏,一席话说得热泪盈眶,差点连桃婉都被她jg湛的演技所打动。
“爹,娘,婉儿以后会尽孝道,好好侍奉你们。”桃婉的演技不遑多让,同样是眼含着热泪看姚菁和赵沂,这三人虽说不是真的一家子,但从狡黠的程度上来说,更胜一家人。
“好了好了,一家人相认是值得开心的事,你们不要再伤感了,来,婉儿,吃菜,你太瘦了,爹看着心疼。”赵沂总是看准了时机铺排着节奏,似为了彰显他慈父的形象,在其他赵家人的面前亲自给桃婉布了菜。
从他这一声,各怀心思的家宴就此拉开序幕。
桃婉用指腹拭去了假惺惺的眼泪,只眼角的余光始终瞥到,赵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看她。
赵滢的x子桃婉早在芳兰口中听说,在桃婉看来,她对自己有敌意也很正常,毕竟赵滢娇生惯养,在她看来,像她这样生在泥沼里的人,能够代替她嫁到镇北将军府去简直是几生修来的福报,就是在镇北将军府被折磨si了,也是一桩幸事。
但赵滢怎么想桃婉根本不在意,也不看她,反倒是赵曦,桃婉看了他有几次。
早在芳兰说起自己这个挂名哥哥的时候桃婉就对他充满了好奇,她一直都很想知道,所谓人中龙凤是长什么样子,今夜一见,芳兰对他的评价倒也没有夸大,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再者,赵曦虽为赵沂的亲生子,但却一点没有沾染上他的心地狭窄,为人坦荡真挚,人如其名,看他便觉是看晨光,让人感觉温暖灿烂毫不刺眼。
酒刚过三巡,姚菁和赵沂就先离了席,留下赵家的小辈。
赵滢憋了一晚上,终于逮到了机会,先声夺人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有些人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虽说赵滢没有指名道姓,但席上就三个人,她在yyan怪气谁,不言而喻。
“滢滢,你胡说什么!婉儿姑娘,不,婉儿妹妹,她这番胡言乱语,你不必理会。”桃婉还没作什么反应,赵曦便先变了脸se,蹙眉训斥了赵滢一句,又忙向桃婉道歉。
“没关系的曦哥哥,婉儿有自知之明,不会做那些遥不可及的美梦。”桃婉一副受尽了委屈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垂下的眼眸已染了淡粉,她瘦弱的双肩微微颤动,泫然yu泣。
“我们是一家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是梦。”赵曦为人真诚善良,可谓是太师府里的一gu清流,他对桃婉全无看轻之意,甚至他b任何人都要更惋惜桃婉,竟沦作斗争的牺牲品。
“曦哥哥你真好。”桃婉抬眼看向赵曦,眼眸里的泪光仍然闪烁,但更多是感动,喜极而泣。
虽然其中有几分戏假,但也仍有几分真意,赵曦的纯粹实在难得,尤其是在一对满肚子黑水的父母衬托下,他更显得洁白无瑕。
出淤泥而不染,应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如此却更容易让人生了别的心思,偏要攀峰摘了这圣洁之花将其扔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