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2 / 2)
两个人离开,回到大司马府。
韩安白着急着让裴玄黓把信交给她。
裴玄黓拿出信在手里晃的话,对着韩安白说,“娘子就这么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信,你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吗?万一里边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传出去,别人说你私相授受该如何办?”
韩安白一脸问号在盯着裴玄黓。
“啥玩意儿,私相授受?咋整的跟你不看似的?快点,麻利点,别磨叽。”
裴玄黓被韩安白这个态度给整笑了。算了,懒得跟这个缺心眼的小媳妇儿计较。
裴玄黓拆信,对着韩安白说,“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一块看吧。”
韩安白什么也没想,乖乖的点了点头,凑到裴玄黓旁边。
两个人一字一句的把静枫写的信看完了。
这封信,静枫首先说了他打探他的消息,其次又说了自已想做什么,最后想要韩安白和裴玄黓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不过最终还是十分客气的说,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韩安白看着静枫的心忍不住说,“这小子也不是全傻的吗,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凌音坊竟然做这种勾当?这种地方还是早点儿毁了的好。”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找人去打探一下这个消息。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
裴玄黓脸色阴沉的说。
他自已在外边辛辛苦苦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这些王孙贵族在这里干残害百姓的勾当,简直把他的这些作为,这些心血全都踩在了地里。
进京
韩安白和裴玄黓在这里调查凌音坊背后的主人和那些背后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知不觉其他国家的使臣也到了。
这次来上供的稍微大点的国家有两家,其余的都是一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小国家。
戛斯蕃部落就是去年被裴玄黓和他父亲打服的那个国家。
另一家就是西畦国。西畦国虽然算不上这个国家的附属国,但是也是其中的小弟。小弟中最大的一个。
其他国家根本没有任何攻打的价值,攻打下来的话,反而还要把人带过去扶贫,脑子正常点的,皇上都不会干这种蠢事,所以他们周边那些夹缝生存的小国家还是挺多的。
每年跟着西畦国象征性的来他们国家送点供品。
这个国家也没难为他们,让他们送什么好东西,毕竟就那破地方,估计连口饭都是省吃俭用挤出来的,不过他们的这个举动满足了皇上的虚荣心,更加就不会计较他们带过来的这些破玩意儿了。
这个国家东边临海西边,北边的国家基本都臣服下来了。
唯一一个还具有威胁性的,那就是南方的南越国。
当初的探子就是处于南越国。
不过,南越国那边虽然物产丰饶,但是对于人类居住的话,还是有点难受的。
也好在南越国的君主没有任何扩大地盘的想法。
而本身韩安白所在的这个国家刚刚结束了,跟北边部落的战争正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
接待各国使臣这件事情交到了二皇子的手里。
大皇子气的在自已的府邸里边发脾气。
“这个老二他有什么好的父皇凭什么这么冲着他,连在其他国家使臣面前露面,这种事都要交给他。他算什么。我才是皇后娘娘生的嫡长子!他就是个妾生的,他就是一个妾生的!父皇脑子糊涂了!”
大王子的门客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差点给他跪了。
“大殿下这种话可说不得呀,小心隔墙有耳,让二皇子知道了,他拿着这件事去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皇子气的直喘粗气。
其中一个门客借机想了另一个问题来缓解大皇子的怒气值。
“大殿下,虽然二皇子在这件事情上占了上风,但是他跟裴中郎将的矛盾可确确实实的落下来了。裴中郎将当初亲自带着礼物去谈府中道谢这件事情全真诚的人都知道。而且因为这件事情,二皇子还被皇上叫去训斥了一顿,不过皇上最终还是没有拿这件事情来惩处二皇子,反而还让二皇子继续处理使臣这件事。您想想,裴中郎将那边肯定是对二皇子有意见的。就算现在您一时失了圣心,只要您把裴中郎将拉拢过来,不怕二皇子使什么阴谋诡计,他脑子再厉害还能抵得过手握兵权的裴中郎将吗!我认为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裴中郎将的需求去满足他,然后让他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
大皇子平缓了一下。让他继续说。
“咱们都知道现在裴中郎将最想做的一件事,应该就是把韩安白的家人从牢里带出来。而且皇上当初的那些条件明显的就是打压裴中郎将的。咱们其实可以给他传点消息,向他说明,一下皇上当初在朝堂上宣布的那些针对他的事情,全是二皇子在背后出主意。到了那个时候,裴中郎将肯定会对二皇子的怨恨再增加一分的。只要咱们能够想办法把韩安白的亲人从牢里凑出来,想必咱们就能在他眼前过个明路,不求他对我们感恩戴德,但是这个恩情肯定是摆在这儿的,就算他保持中立,肯定也会对咱们微微偏一下心,指望他以后能够站在大殿下您的身后,光凭这点恩惠肯定是不够的。”
大皇子皱着眉说,“你说的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咱们能帮他什么?就算把韩安白的家人从牢里接出来,那也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去动摇裴玄黓,在整个朝廷的立场。裴玄黓连父皇都不看在眼里,他没有拔,韩安白的什么亲人从牢里接出来,无非就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出风头,惹的父还不快。也意味着韩安白的这些亲人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物,不然的话以他的诠释,像父皇释压就这么几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他不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愿意跟父皇撕破脸而已。他要是跟父皇撕破脸了,那父皇肯定就容不下他了,不管怎么着,随便扣个罪名在他身上,他的这个中郎将的名头就保不住。”
他的门客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大皇子想的可真简单。
皇上现在哪里敢随随便便动裴玄黓。裴玄黓可是手握重拳的人,如果把裴玄黓真的惹得不痛快了,裴玄黓造反怎么办?裴玄黓手底下的兵可是根本不认识当今皇上是谁的。
皇上也对那些兵根本不好,这些兵能养起来全是裴玄黓的私库。
到头来裴玄黓如果真的造反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再说了,戛斯蕃部落那边的事情才刚刚解决,跟进来不稳,如果这个时候跟裴玄黓闹翻了,外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肯定会逮着他们咬下一口肉来,岂不是舍本逐末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么说,裴玄黓和皇上两个人现在处在非常微妙的关系,谁都不能动谁。
不过这个门客虽然心理腹诽了许多,但是他还是十分诚恳的跟大皇子说,“大殿下,有些事情咱们虽然没法帮裴中郎将解决,裴中郎将平日里不会遇到麻烦,用不到咱们,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没有麻烦就制造麻烦。咱们可以给裴中郎将收拾烂摊子,但是,这个烂摊子不能由咱们亲自动手,得让二皇子那边的人动手,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不仅能让二皇子跟裴中郎将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咱们还能在后边用一点点的小事慢慢进入裴中郎将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