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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曾经的夏卿欢有千百种不好,但在江颂看来,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试图去改变一个人性格,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可你觉得这样就是对的么?”江颂开口了。
“有时候对与错本就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只在乎人用什么眼光去看待它。”
田钟泽语气淡然,把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杯捧在手里,平静到像是早就猜到江颂会这样问自己。
“至少现在来看,以夏卿欢目前所做出的成绩来讲,我当然是对的。”
“如果直到今天夏卿欢还是同之前一样的脾气秉性,那他或许早已经离开联赛销声匿迹多年,就更不会有你们现在看到的在赛场上万众瞩目的夏老板了。”
“可如果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江颂低下头去,望着自己搭在腿上的交叠的指尖,“或许您是对的吧,也或许夏卿欢赞同您,可惜的是我不是夏卿欢。”
“我不聪明,装不了他那么像,我也不想装。”
“嗯,你说这话,我不意外。”田钟泽目光挪向别处。
“您不意外就好,”江颂吸了吸鼻子,“所以千万别期待我能成为第二个夏卿欢。”
掷地有声。江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偷来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说话。
“我的问题我会改,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都想变得优秀。”
“但前提,我首先得是我自己。”
与田钟泽的这番对话, 江颂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用愉快或不愉快这样浅薄的字眼来形容,毕竟有些话说出来之后给人感觉还是蛮有深度,蛮直击灵魂的。
击得江颂聊完之后再冷静下来回头想想的时候, 都莫名觉得自己可真是神勇无比。
活够了敢和总教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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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的训练赛,sag不出意外的以大比分劣势再度输给了hsg。
赛后的训练室死气沉沉, 几个人在训练室里围坐成一圈, 一个个严肃得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生死攸关的末日审判,脸色简直比霜打的茄子都还铁青。
然而在如此这般的局面之下, 本应该最不淡定的田教练此时竟然没了声音,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告诉队员们先各自回去休整,具体的事情放在晚上八点的复盘会上再谈。
这对于目前坐在训练室里的几个人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在于这会儿不用挨骂了,坏事是他们好像根本揣摩不透田钟泽此时不骂更待何时……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