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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田钟泽的提问,江颂先是怔愣一下,而后思索两秒摇摇头,“我不知道。”
“呦,突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原本一脸严肃的田钟泽一听江颂是这个反应,居然没忍住乐了一声,“一局训练赛就能给你干沉了?”
“没有。”江颂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田钟泽勾了下嘴角,再次把视线再次移回到了游戏屏幕上,“你比他们在场的五个人都谨慎细致得多,这种幼稚的错误,我相信轮不到你头上。”
“……”
有一说一,田钟泽这番话这属实是有点给江颂整不会了,自己这会儿该回些什么?谢谢?还行?您抬举?
什么情况啊!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骂,怎么这会儿还给个巴掌给个甜枣了?
“当然了,得是在你不犯病的情况下。”不等江颂琢磨完,田钟泽忽然十分生硬地补了一句,“今天这样肯定是不行。”
得,白感动。江颂在旁边一头黑线地抽搐了两下嘴角。
“不过有一说一,你刚才那些见解讲得不错。”田钟泽对江颂点点头表示赞许,“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你这不是会把视野放在全局上么?怎么第一场训练赛的时候莽得像个第一次上比赛急着要跟全世界人民证明自己的生瓜蛋子一样。”
“我……”
“沉稳和交流确实不是你的优点和强项,但你总可以想想办法把它变成你的优点,”田钟泽的语气逐渐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了一起来,“这不好么?总比坐以待毙强。”
“可这怎么变啊。”江颂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田钟泽这会儿是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
“也不难,”田钟泽一挑眉,“最开始沉不下去的时候就先装,等装久了自然就习惯了,给自己凹人设不会么?”
讲道理,话能聊到这份上,江颂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分辨不清田教练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我闲的没事装这干什么。”
“因为总像现在这样风风火火的不好,”田钟泽摇摇头,“莽撞,不细致,还独性。”
“你刚不还说我细致呢么。”
江颂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哭笑不得,鼻子用力嗅了两下,没酒气,这田钟泽也没喝多啊怎么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的了。
“不是一回事。”
田钟泽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也不知是在笑话江颂耿直听不懂自己话中的深意,还是另有他因。
“可能按照常理,或许人是应该趁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激进一点张扬一点,但江颂你得明白,你现在所在的位置给不了你太多这样的时间。”
……
江颂眨眨眼睛,没有吱声。
怎么说呢,既然已经聊到了这个份上,江颂其实能够隐隐感觉到,这些话绝不只是田钟泽的一时兴起话赶话赶到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