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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你带了饭,张姨今天晚上做的是馄饨我记得你不爱吃,就去外面给你买了包子和炸鸡架……”江颂不敢再去看床上的夏卿欢,“你醒了就快吃饭吧,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站起身,抬腿就要不顾一切往外面走,不料被夏卿欢一把攥住了手。
肢体接触来得猝不及防,江颂被迫止住脚步。
“别走。”清泠泠的嗓子,声音却软得一塌糊涂,融化在两人之间稍显稀薄的空气中。
夏卿欢的指尖光滑却泛着些许凉意,或许刚才他那一觉睡得并不舒服吧,就连身子都是冷的。
江颂深吸一口气,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而后佯装茫然地扭头看向夏卿欢:“怎么了?”
“小江……”虽然江颂已经止住了脚步,但偏偏夏卿欢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依旧攥着江颂的手。
指尖还不老实地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两下,传递着一种细碎的,却无法言明的情绪。
“啊?”经过刚才种种,江颂此时此刻人已经完全麻了,而夏卿欢摩挲的这几下又算得了什么,就像往太平洋里多倒两桶水能有什么变化。
木讷又憨厚的疑问已经是江颂能给出的全部反馈。
夏卿欢终于肯坐起身来,对着江颂歪歪头。
“小江是训练赛打得太累,”
“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毫不夸张地说, 江颂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跟着夏卿欢刚才说话时的语调微不可察地酥了一下。
大脑当场宕机,看着坐在床上的夏卿欢,单薄的黑色睡衣还是没能将那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香艳意味的锁骨遮好, 松松垮垮地縋在夏卿欢精炼紧致的上半身上,随意中又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小心机。
江颂想捶胸顿足, 想扬天长啸, 却又根本不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诡异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一切都那般显而易见却又无迹可寻, 抓得人心痒痒。
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可能会让夏卿欢觉得自己的精神问题比他还严重。
“忘……忘记什么了?”
并不是江颂刻意装糊涂,他确实是忘了,而且照这架势发展下去,别说是答应夏卿欢的事了,他要还能记起自己姓氏名谁都算烧了高香。
夏卿欢伸手从枕边把眼镜拿起来戴好, 并没因江颂的选择性失忆而责怪他什么,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之前不是说谁跑图要是赢了, 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怎么不记得了?”
“啊……”意识回笼, 江颂想起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