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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脸浸到冷水里,尽可能使自己清醒一点,我在几分钟前发病了,不是惊恐发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反正医生说那是病。挺奇怪的,我就这样形容吧。
在那几分钟里,我的大脑像是一团膨胀的热空气,我甚至能听见水沸腾的声响,我在房子里拼命翻找我的刀,然后开始流泪,用脑袋撞墙,撞完墙之后就开始号啕大哭,再然后就坐到角落里不动了。
真的,我总怀疑我已经si了,我甚至觉得我不需要吃饭和睡觉,一天的生命活动用药维持就好了。“我根本离不开药。”我一边用水擦洗自己的脸,一边对自己心理暗示。
说起来挺诡异,我本来并不想吃药的,可是因为情况恶化,所以不得不吃药,说实话我以前还不理解那些吃药的人呢,但到现在为止,如果我不吃药,我就会si,我的确可以这样说。我不想si,可我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药,没有药我就会si,我得有钱才行。
哪里有钱呢?在这么个课业繁重的时候,我怎么能得到钱呢?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援交。”
援交是什么呢?有些人大概是有所了解吧,我就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吧?用好听一点儿的话来讲,援交指互相帮助,得到身t及心灵上的慰藉和经济上的帮助,但说得难听一点呢?跟卖y也没什么两样。
但我事实上是抱有期望的,我浓重的q1ngyu需要一个同x帮我缓解,而且我也需要钱,但喜欢同x的人看不看得上我,我还不确定。
我像一个小偷一样惴惴不安地溜进了援交的场所,有一个男人叫住了我,他眉眼清秀,目光疲惫,他打量着我,问道:“新来的?”我乱糟糟地点着头,眼神紧张地四处游离着。
我看到他脖颈上凌乱的吻痕了,我不禁有些尴尬,于是我低下头,不四处乱瞟,也不与他的眼睛对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绝望和即将破壳而出的歇斯底里。我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我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声音,它们吵闹起来:“什么样子?这个样子不好吗?”“如果能让自己好起来,这算什么啊?”“可是,会不会太没自尊心了?”“自尊心是什么?能吃吗?”……
我深x1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感觉,我抬眼,看见他被一个男人抵在门边,宽大的上衣几乎被完全掀开,更荒谬的是,他根本没穿k子,像xa玩具一样,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摆弄着。
我的脑子又开始吵了,像一百个蒸汽机以最大功率运作,发出各种各样令人烦闷的声响,“别吵了。”我低声说,但没有用,我的大脑胜过了我,我终究还是无法容忍这样吵闹的自己,我从口袋里颤抖地掏出小刀,准备往手上划上几刀来保持清醒。
一片y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有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拿走了我的刀,我怔愣地看着她,眼泪又开始无意识地流出来,脑子里更加吵闹起来:“连自残的资格都不给你,要你作。”“懦弱的人连自己的东西也管不好。”“你除了伤害自己以外还有什么用呢?”……
她的声音似乎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进房间去,到时候没新人了就怪你们俩。”
清秀的男人慢慢抬起了脸,我看见他的眼眶红红的,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过,他轻声道:“谢谢你,不管怎样。”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仔细看了他几眼,咧嘴笑了:“冷风,你看我的小宝贝都被你逗哭了,你要不要代替他陪我来一次?”
冷风把玩着我的小刀,嘴角微扬,声音冷漠:“如果你想当受的话,你就尽情作,我不介意让你爽一次。”男人的脸se渐渐变了,由不怀好意变成了讨好及苍白,他开口,带着一点不确定:“当攻能缓解你的情绪吗?”
冷风不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威慑:“说得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不滚进去?”男人猛地一震,把清秀的男人推进了房间,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冷风,”我揪住这两个字,轻声呢喃,“冷风,冷风……”意识模糊的人总想要念着一些名字或是事使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听起来很诡异。
在我面前,有一个模糊的剪影低下头,她的眉头发皱,声音极低:“你能听清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迷茫地看着她,手略微发颤,我难受地抱住自己的头,我听到我脑海中莫名尖锐的声音:“我允许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时间到了,你为什么还没吃药?”“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尝试去取悦她呢?”……
“取悦个p。”我一边扶着墙使自己不倒下,一边愤愤地反驳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黑。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一片黑暗了,我被困在里面。
“就这样si去吧,就这样保全自己吧,我来到这里大概还是一个错误吧,”我轻声嘀咕,“我真该si,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呢?我是不是疯了……”
冷风在我面前停滞了一会儿,应该是她,她的身上有一gun香味儿,说实话挺好笑的,这么一个悲悯而又平和的人身上会有一gu小孩身上才会有的味道,怎么想怎么不协调,不过挺好闻的,闻一辈子都会觉得很香那种。
但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我当时听见了飞机的嗡鸣声,敲木鱼的咚咚声和来自心底及脑中的窃窃私语,我想吐,根本排斥任何一种味道。
她凝视着我,暗灰se的眸子不似常人,她轻声引导我,像是劝告小孩子:“把嘴张开,你该吃药了。”我没听清,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只发现了一片空白,那是我的心。
“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慢慢地从墙上滑下来,像是一只失去生命的蜗牛,壳砸到地上,然后碎掉了。
大概是问了好几句都没得到我的回应,她冷静地看着坐在地上,处于si机状态的我,然后把我的嘴掰手开,把药塞了进来。
这药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它很甜,像是一颗糖,我以前吃的药很苦,怎么吃怎么像吃灰,听说灰都是没有味道的,为什么我吃的灰会是苦的?这就很怪异。
吃了药之后,我脑海中的幻象消了一点儿,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但爬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她轻声笑了,把我从地上扯起来,然后我才发现我的手上已满是血,最初的时候我握刀尖握得有点用力,所以导致了我现在这种情况。
她从兜里拿出一段绷带,给我的手进行包扎,并且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到我有些疑惑,便温柔地解释道:“来援交的很多人都有jg神方面的疾病,经常会有人自残,所以我随身带着绷带。”
解释完之后她认真地看了看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前一步抱住我,声音低切而温和:“你需要我吗?”
我混乱了一刻,脑海中的水重新沸腾起来,但我并不想管,我清楚我来这儿的目的,我知道我想活着,我需要药,现在也只不过是付出实践而已。“我不怕的。”我告诉我自己,我点了点头。
尽管那一刻我觉得我肮脏至极,但我还是选择了跳下深渊。真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不知归处。
迷之丢人,最羞耻的不是spy,而是对方穿着整齐,我身无寸缕,这让我感到卑微和不好意思,我只觉得我像一只低自尊的兽,乞求其他兽的ai怜。
很恐怖,也很可怕,我甚至有些瑟瑟发抖,想把自己蜷成一团,但我不能,于是我感受到了我的僵y。
她也感受到了,可她不会用亲吻安抚我,她只是轻轻地用指尖触碰一点点的使我情动。我有点儿想哭,觉得她可能是嫌我脏,可我的身t却告诉我自己:“你是有感觉的。”
是的,这我根本无法否认,但我很想哭。
我还是觉得我自己很脏,我w染了这个世界。
她的手指并没有畅通无阻,因为我还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尽管我的身t很敏感,我的动作很青涩,但我仍在极力伪装自己是一个不那么单纯的人,直到她触碰到了那层膜。
她停下来了,她的声音很惊讶,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是第一次?”我闷哼了一声,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觉特别苟里苟气,我险些要被自己的q1ngyu折磨疯了。
“你是不是不行?”我都想这样问出来了,上完我之后大家回家各找各妈啊,磨蹭个什么劲儿,我的脑袋都没有以前那样吵了。
但我还没能说出半个字,一gu奇异的感觉便蔓延而来,她t1an了t1an我的唇,又尝试去咬我的舌尖,但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她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我想哭了。
一种夹杂着快感的疼痛慢慢地传递而来,像是我第二次自杀失败,我终于哭了。她t1ang了我脸上的泪水,声音还是很轻:“对不起。”
我在脑海中听见了划水的声响和布谷鸟的叫声,我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她一口,在她下巴上留了一个牙印,但她并不生气,反而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然后也咬了我一口。妈的,这狗玩意儿咬哪儿呢?
我哼哼唧唧了半天,其实脑袋里还是吵得厉害:“你好了一点儿没?”“td怎么这么不对劲?”“以后大概就有药吃了吧。”“会痊愈吗?”“痊愈这种事最好别乱说。”“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还是会和同一个人这样做吗?”“讲实话挺痛的。”“这样真的对吗?”……
虽然我躺的很平,但我有些累了,结束这场情事后,我也没想爬起来,我看着天花板,眼神空空的。
我想吃很多很多药,直到我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为止,但我现在半分力气也没有,我挺想吐的,脑袋也挺晕,但没办法,我还是觉得自己脏透了。
冷风帮我洗了一下澡,她的表情很认真,眼神透露出来的却是漫不经心,我看上去大概也懒洋洋的,我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我并不想在意自己的形象,我太困了,我的身t告诉我是时候休眠了,我觉得我可以睡一辈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是的,睡吧,没什么能b现实生活更糟糕了,哪怕有,也要等醒来之后了。”
唔,我果然睡着了,在她还在帮我洗澡的时候。不能说这有多尴尬,我没什么感觉,自从患上抑郁症之后,我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已经低得令人发指,不过我本身就是一个迟钝的人,再迟钝点大概也没什么。
等我醒来的时候,冷风还在我的旁边,她应该盯了我很久,手边的烟要点不点,想了一会儿竟然把烟放回去了。咦,其实我也挺想ch0u一根的,不过认真思索一下好像对身t不太好,也不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也尝试着冷静地盯着她,可她突然笑了,她的声音带着关切:“你感觉怎么样?”“还好?”我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