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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砾牵起他的手,贴合的掌心有种无形的力量,让江少观的情绪得到缓解。
江少观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踏入教堂。
教堂外部是由一座主体建筑和三座塔楼组成,内部建筑精美,屋顶是拱形的,挑高了空间,使之显得宽阔而庄严。
水晶吊灯从屋顶悬挂下来,壁画和雕塑交相辉映,窗户绘有大面积的五彩图案,阳光洒落进来的时候,内部金光闪闪。
台阶上摆放着燃烧的蜡烛,罗马柱上缠绕着藤蔓,讲经台前的空地散满了玫瑰花。
走道很长,他们牵着手,每一步走得都很缓慢,像是跨越曾经横在他们之间的坎。
走到空地,突然“砰”地一声响,两边有彩带飘落。
紧接着,邰日天出场,它也穿了一身西装,是订制的款式,帅气迷人,领口处还别了小巧的领结。
它快步向他们跑过来,嘴里叼着一个小盒子,邰砾伸手拿过盒子,单手拨开,在江少观面前单膝下跪。
所有的安排都那么符合江少观对于浪漫的想象,只不过在他的想象中,他才是跪下来的那一个人。
不过谁送谁戒指又有什么关系,他和邰砾之间从来不必分清“你我”。
邰砾不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但却愿意为了他筹备这一切。
江少观感觉到眼眶一阵酸意上涌,眼角已然湿润。
“我愿意。”他说。
“我还没问。”邰砾取出戒指,戒环简约,是经典的四爪镶钻,钻石纯净而闪耀。
alpha和alpha在国内的确不能结婚,国外的婚姻证明在国内也不过是一张没有法律效力的废纸。
其实他们也不需要什么法律保护,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分开。
如果江少观想要去国外登记,邰砾也会配合。只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想要做些什么。
从美国到s市,又从b市到s市,江少观一直是以他为方向在努力。
他不能心安理得地处于被动。
“少观。”邰砾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有他们小时候一起练拳的,有他们在床笫之间纠缠的,有他们争吵的,有他们一起吃饭的、遛狗的。
他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可原来那个注定会爱上的人早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迷茫过,质疑过,无措过,也做过错误的选择。
爱是什么呢?
也许是执着,也许是占有,又也许是放弃,是放弃后还是忍不住回头。
他们认识三十几年了,是朋友,是家人,也是爱人。
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有好多话想说,分明在大脑里彩排过很多次,可毫不畏惧大场面的邰总却卡了壳。
他不擅长表达,可有一句话必须说:“你愿意和我携手走过余生吗?”
爱是陪伴,无论嫁娶。
“我愿意。”江少观的视线变得模糊,声音哽咽却说得超级大声,“我愿意!”
声音响彻教堂,一阵回音响起,连路过的鸟儿都知道了这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