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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润拦住他:“都半夜了,没骨折,就别折腾了。”
他眼圈都是红的,眼泪挂在长睫毛上,鼻尖透红,可怜兮兮的:“我浑身都疼,不想动。”
江懿也没和他争,抱着人上了床,放下后开始从头捏。
许子润吓得差点蹦起来,忍着疼反手握住他的手,声音还带着哭腔:“你干嘛?”
“检查,”江懿拿开他的手,“躺好,不疼了你?”
许子润看了他一会儿,憋憋屈屈地趴了回去,吸着鼻子,不放心地叮嘱:“那你轻点儿。”
江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从手腕到肩膀,再到腰然后是——
许子润再次喊出声:“江懿!”
江懿的手停在软软弹弹的屁股上,掀起眼皮:“嗯?”
许子润:“那儿不用检查!”
江懿不赞同地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你不是屁股着地?”
许子润:“我屁股没事!”
江懿:“检查了再说有没有事。”
双方武力值差距太大,许子润屈辱地接受了这项检查——江懿只象征性地捏了两下就转移到别处了。
许子润咬牙,他怀疑这个狗就是故意的!
浑身上下都疼,实在太疼了,许子润被江懿这么从头到脚地鼓捣了一遍,也没有起什么不该有的反应。
他松了口气。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他单词都背完了,要是没考上,岂不是很亏……
江懿看着抹药都能睡着的人,眼底深了深,最后,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一早许子润下床的时候差点滚下来,屁股疼,后背疼,膝盖疼。
江懿听见声音从卫生间跑出来,扶住挂在两床之间的许子润,啧了声:“皇上你就不能等臣伺候?”
许子润只觉得摔得丢人,别扭地让他扶着下来:“我走会儿就好了。”
江懿眼皮恹恹地耷着,明显没睡醒,说话也刺刺儿的:“复健?”
许子润耐着性子,试探地迈出一步:“不影响上课,摔的是左手,我自己能走。”
“哦,”困倦加上许子润受伤,江懿的嘴愈发不做人,凉凉地评价:“真棒呢。”
许子润一口气郁结在胸,本来摔得就疼,江懿还阴阳怪气的。
他抬头瞪向江懿,委屈又暴躁:“我不用你扶,昨天谢谢你!刚才麻烦你了!现在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说完一把推开江懿,用的是左手,疼得闷哼一声,眼圈立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