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他上赶着舔爷,烦t死了]
[这三年他都学了些什么玩意]
[兄弟,你有什么高见?]
对面几秒内发来一串消息。
【没有】
【不客气】
【晚安】
[……]
九月份的北方早晨已经很凉,许子润穿了秋季校服的外套,还是冷。
怕冷怕热的毛病是小时候落下的,每年换季他都要生一次病,连老妈都经常摸着他的脸心疼:“我们润润这么娇气,以后一定是能享福的。”
他又起了个大早,但精神还不错。
可能因为换寝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昨天晚上没做有江懿的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是个好现象。
说明他有可能只是迟来的青春期躁动,只不过因为江懿是他认识的人里,长得最好看的,才三生有幸被选中。
许子润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为了安慰于思,他和胡惊风兵分两路,一个去超市请于思吃他最喜欢的草莓小蛋糕,一个出校门去早餐店买他馋了一假期的肉夹馍。
还没到六点半,校门口零星进来一两个人。
为了给于思留出吃饭时间,许子润走的很快,五分钟内买好早餐往回走。
路过店边的窄巷时,被叫住。
“哎?这不是我们子润吗?好久不见了,更漂亮了哎!”
许子润拳头猛地攥紧,深吸口气,偏头。
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男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为首的,也是和许子润搭话的,一脑袋土到爆的奶奶灰——别人染是时尚时尚最时尚,他染,就像个奶奶。
左凯源吊儿郎当地咬着支软中华,校服裤腿被改瘦,紧绷绷地裹着两根牙签似的腿,单看脸长得还凑合,但黄皮染灰色,加上大金链子小金表的形象,让他看起来像个智力不正常的暴发户。
许子润后退一步。
不是怕,是恶心。
已经很久没有过他们的消息了,突然过来,大概率不是因为他。
想到这,许子润收回视线,大步往前走,想躲开。
肩膀一重,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一巴掌拍了过去。
又重又狠。
声音冷的像冰:“滚。”
左凯源疼得“嘶”了声,看了眼手背上的红痕,脸上闪过阴狠,扯出个笑:“操,弟弟今天脾气真够大的,长得这么漂亮,哥摸摸还不行了——”他边说边伸手抓过来。
高三了,许子润不想惹事,转身准备跑,却撞进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像一道屏障,隔绝了所有不安。
肩膀被搂住,少年的低音从头顶响起,染着罕见的:“再漂亮也和你没关系,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