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 第41节(2 / 2)
(作者菌顶锅盖遁逃之~)
这一章内容总结如下——
虞意:我做个人吧。
谢翡:[语言挑逗][男色引诱]up!up!up!
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节选自《心经》
报酬
虞意闻言失笑, “我真的没那么禽兽。”
她笑得像迎风招摇的一朵花,声音轻轻的,像夏日花底下的私语, “弟弟,你到底在想什么?”
谢翡只瞥了她一眼,仿佛在控诉她口是心非, 又或是分明不正经却要假正经。
她从椅子上起身,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对谢翡招了招,“跟我来。”
谢翡:“你招小狗呢?”脚步却跟上去。
她带着他进入月洞门, 穿过一个房间,便进了宽阔的左厢房。左边的厢房一共有两间, 一间外室, 一间内室, 中间用月洞门连通,用作隔断的并不是厚实的墙, 有些像雕花的门窗。房间里摆着很多书架, 看得出是经过特意设计的摆放。
临窗的地方是一个书桌, 书桌上摆着笔架和文房四宝。靠庭院的一面也开了一扇月窗, 竹帘卷起一半,显得既清幽又雅致。
房间内的空地上摞着横七竖八的箱子,透过透明的pc材料可以看见, 里面都是书。
虞意微笑着说:“想请你暂做我的图书管理员,帮我把这些书都整理出来,并分门别类, 按字母顺序摆放。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十一点, 工资周结, 和你做家教的时薪一样。”
毫无疑问,做家教150元一个小时是正常价格,但整理图书也是这个价,无疑过高。谢翡猜也许这是虞意给他的“友情价”。
谢翡环顾四周,肉眼可见的,这是一个大工程。
他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话音一转,“但我不要钱。”
他乌沉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虞意,“我们是朋友,帮朋友的忙是不要钱的。”
虞意有些意外,她一边抽烟一边笑言,“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忙活?”
“你已经送我礼物了。”
虞意:“这不是一回事。”
谢翡:“礼物和帮忙,都是朋友间的事。”
虞意没再坚持,把少年送出门时,她倚着门框看少年笔挺的背影。白猫不知从何处蹿来,“喵喵”地叫着,抱着虞意的腿往上爬。
清透的瞳仁中,是猫咪单纯的依赖。
虞意弯腰,双手往小白腋下一抄,将它抱在怀里。它玻璃珠似的蓝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抬起爪子在嘴边舔了舔。
虞意用手指轻轻抓它的头,用语言欺负猫,“你是不是又胖了?”
白猫长长地“喵——”了一声,似是在抗议。
文姐说:“我看小谢这孩子不错,可以处。”
在虞意身边,文姐看过太多追求者,有家财万贯的企业家,有善于自我管理的体面高管,有样貌极好的演员,也有才华横溢的文青,但多数人喜欢的都是附着在虞意身上的东西。
曾经,文姐一度以为,爱情就是无私奉献,是为了那个人甘愿做所有。后来,无情的现实扇了她一巴掌,令她失去,令她险些再也爬不起来时,她才知道,爱情实在是虚无缥缈,它是现实利益和欲望纠缠在一起的遮饰。
一切的情动都来源于人体内化学物质的分泌,它欺骗人的感知,让人误以为那是快乐。
一切所谓的偏爱,都是利益计较后的结果。
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吗?也许,爱情才是真正的鬼,存在与否都没有确切而科学的证明。
而虞意的追求者们,文姐曾看他们意气风发,曾听他们高谈阔论,也曾看他们的礼物如流水一样送到虞意家,但她唯独没有看到确切的真心。
他们喜欢虞意,是因为她的美貌与才华,追求她是因为她的名气与价值,假如有一天虞意失去这一切,这些人还会围在她身边吗?
但在谢翡身上,文姐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任何的利益计较,仅仅是因为喜欢,少年在虞意面前踟蹰、忐忑,羞赧。他不在她“声名狼藉”时人云亦云轻贱她,亦不在知道她显贵时谄媚巴结他,甚至,也不像世界上大多数男人一样因为喜欢的女人成就过高而感到自己的男性尊严有损。
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真实而赤诚的心动啊。
香烟落下长长一截烟灰,被风吹散。虞意听着庭院里的蝉声和鸟鸣,看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光斑。
她单手抱着猫,另一只手夹着烟,轻声一笑,“他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
文姐道:“娱乐圈里某天后和某影帝相差十一岁,也不妨碍人家在一起恩恩爱爱。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封建?没听过一句话嘛,年龄差是现实,但不是问题。那些老男人,四五六七八十了还找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呢,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虞意只是抿唇笑,“那你怎么不找?”
文姐一怔,旋即又笑了,“感情上的事,哪是说能找就能找的?我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不需要什么男人,没必要为了过日子找对象。以后要真正遇到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那我肯定愿意。要还是那种拿我当免费保姆、只冲着建立家庭过日子的,不要也罢。谁说一定要有个男人才是家自己一个人就不是家了?再说了,我现在和你、和小丁小莫一起,不也是一个家么?”
虽然大家都拿虞意的工资,但是互相关心、互相扶持,也没什么利益算计,更不把彼此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偶尔拌拌嘴吵吵架却并不真心生气,这不比她那个为了和她离婚将儿子女儿都推下楼、现在还在上演铁窗泪的前夫好?
虞意颇感欣慰,“您能想通就好。”
文姐用戴着顶针的手捋捋头发,傲娇道:“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纪的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