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戚柏宥依然一动不动,江俞心下越发不安,想了想,转身拿了个杯子倒水,冬天的自来水冻的江俞嘴巴都有点疼,但他依然动作利索仔细漱口了一番,才放下杯子,转而回去抱住戚柏宥,在他唇上亲了亲。
“先生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了,所以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回过神来,戚柏宥下意识伸手把人抱住,他看着江俞小心翼翼的眼神,不由失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难得你偷吃完还记得漱口,水冰不冰?”
“你不是有洁癖嘛,可冻死我了。”说着江俞伸出一节粉红色的舌头,嚣张的在戚柏宥眼前晃了晃,又嬉皮笑脸道,“先生你亲亲我呗,你亲完了就不冰啦!”
戚柏宥至今还是不太懂,失忆后江俞的脑回路是再怎么长的,到最后似乎只能归结到一种可能性——他的脑回路在那一摔中生生摔弯了。
两人在暖气充足的厨房里交换了一个炽热缠绵的吻,把江俞被自来水冻到的舌头都烫出火来,才终于放开。
他趴在戚柏宥怀中微微喘息了好一会,才闷声道:“先生,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了吗?”
戚柏宥本身也没打算瞒着江俞, 所以等罗研被带走后, 他就自己开车回来, 除了要告诉江俞当初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之外,更多的是他一想到假如当初那一摔,不仅仅是带走他的记忆,而是把他整个人都带走了, 可怎么办?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江俞已经如此重要, 就像一株不知何时在他心底驻扎的植物, 回过神来,根茎已生长到数十米, 密密麻麻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像龙被割了逆鳞一样, 牵扯着四肢百骸都钻心的疼。
罗研所有的话都被当成了口供交给警方, 没过几天,原本失去联系的陈呈就在一家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捉获。
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跑, 听到警方的问题,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承认, 期间表情淡漠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谋杀未遂的嫌疑犯。
老天将积攒了三个季节的冷空气,在这个深冬之下齐齐放出,企图让脆弱的人类感受下来自大自然的威严,接连不断的寒风从肌肤上呼啸而过, 甚至还坏心眼的意图钻入棉袄之中。
飘雪砸落在车玻璃上,开出一朵朵冰花。
江俞在一番犹豫之下,心一横,咬牙推开门,一脚从暖春踏入寒冬,强烈的反差让他当场连打三个喷嚏,鼻尖微红,也不只是喷嚏打红的,还是被冻红的。
他把自己裹成一团球,一张脸更是遮的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出现在警局门口,又因为这副装束在路人眼里实在有些可疑,导致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直接拦在了外头。
“进去做什么?”
江俞只能把围巾和口罩都从脸上往下扯,顺便摘下了墨镜,说:“我来看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