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实世界里的送货员（2 / 2）

「请继续。」

「尤萨拉斯把我的灵魂分成三部份，作成两只戒指和一条项链，分别代表双眼及心脏，我把它们收藏在一个小匣子里，只要这三者尚存，我就可以透过它们再度重生；後来我被席斯．诺．亚哈图斯篡位并杀si，正当我准备复活之时，我才发现我的匣子是空的。

辗转多年，我终於找到我的双眼，一个叫查理．马特的领主拥有它们，但是他并没有我的心脏，於是我依存在右眼里，襄助查理，试图找回心脏；

查理si时把王国分给两个儿子，丕平与卡洛曼，而戒指也是一人一只；

丕平先得到我所在的右眼，当他的兄长si後又得到左眼，我和丕平处的不怎麽愉快，最终在丕平献土之後拒绝再现身；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丕平告诉我另一只戒指失窃，我们动用许多资源找到那个小贼，却只找到那张藏宝图，丕平说图上绘的地方是禁忌的地区，拒绝为我去寻找，这次我进入沉睡；

最後一次醒来是在1801年，我跟那个叫拿破仑的小混蛋玩得挺开心的，他告诉我俄罗斯帝国的统治者亚历山大一世拥有我的心脏，後来我得知他只不过是试图欺骗於我用以得到我的相帮，所以在1812年，我又回归睡眠直到现在。」

「喔!你真没礼貌!」

我惊醒。

於是他又再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我们要帮你取回灵魂，先从左眼开始。」

「正是如此。」

「那如果没得到呢?」

「我就会b你继续找。」

「你要怎麽b我?」

「我可以侵入你的神经系统，想让你感受到什麽就让你感受到什麽。」

「只要找回左眼你就会放过我?」

「不会，还有心脏。」

「所以凑齐之後呢?你打算g嘛?」

「去其他星球重新打造一个世界。」

「那我还能使用魔法吗?」

「我可以再制造一个法器，力量依旧强大。」

「可是你离开之後地球上还有魔法吗?」

「当然，我创造了魔法，他们在地球上过得很好。」

「你是说魔法是活的?」

「当然，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态系呢!」

他补述。「我甚至能帮你制造长生不si的魔药，这样不论花了多少时间帮我，你都还有无限的时间能用。」

听起来真诱人。

「成交，你希望我怎麽做?」

「你知道那头狐狸住哪吗?」

「知道。」

「我们去偷东西吧!」无名之神如是说。

晚上八点。

我们来到狐狸住的独栋庄园外面，低矮的树篱成圆形环绕，一眼就能看到坐落在圆心的巴洛克式大房子。

「这家伙真的门都没有。」

「哈!」

「所以我应该直接穿过树丛吗?」

「围篱上的保全机制强到可以把你化成灰。」

「祢不是掌管魔法的吗?帮个忙吧?」

「不不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运作的。更何况那上面看起来八成也不只有魔法。」

「祢超废。」

「闭嘴，听着。

魔法是这样运作的:

我创造了三对魔法元素，祂们分别是存在、虚无以及混乱，祂们杂交繁衍了无数後代，有空我再告诉你谁跟谁生了谁，总而言之，祂们生活在各处，你们这些使用魔法的人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jg神力喂食祂们，然而这些小可ai其实不需要吃东西的，你们所施展的各式法术其实就是祂们吞下jg神力後的生理反应。」

「所以法术是魔法元素的排泄物。」我有点想笑。

「不同的念头会施放出不同的jg神力，进而x1引不同的魔法元素来进食。」

「那所以祢掌管的到底是什麽?」

「魔法元素。我可以跟祂们交谈，命令祂们做出任何事。」

「而法术不能，因为法术是产物而已?」

「简单来说，训兽师可以c控狮子，可是不能c控狮子大便。」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祢可以帮上什麽忙?」我心里泛起一阵窃笑声。

「你站在这里g什麽?」一个听起来把类固醇当早餐吃的声音说。

身穿制服的壮汉从树篱钻出。「呃，我是粉丝。」

壮汉理着平头，不如我想像的高，脸上长了些有点恶心的灰se毛发，肌r0u在深蓝se制服底下翻滚。

「滚。」简单扼要。

「扁他。」神说。

「祢知道我打不赢吧?」我在心里说。

「知道，打就对了。」

「你还杵在那里g嘛?快滚啊!」

「我有狐狸先生要的东西，凯文信使，听过吗?」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就当作有了。

「你看过这个就知道了。」我作势从口袋拿东西，伸手，握拳，向下。

「手伸出来啊!」

他不情愿地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我的方向猛拽，趁他往前冲的瞬间狠狠的给他的脑侧一个肘击。

我没料到他能马上做出反应，在人还没恢复平衡前就出脚踢过来。

我被夹在树篱跟他的踢击之间，二选一。

就在我决定y接下这脚的瞬间，他人不见了。一头灰老鼠仓皇钻进树篱中。

「喔g!祢做了什麽好事?」

「我驱走了住在他身上的变形元素。」

「变形魔法?」

「变形魔法的运作原理是这样的:想变形的jg神力x1引来变形元素，他吞下这个念头後改变来源的形态。」

「所以要一直保持这个念头才能持续变形?」

「差不多，但是不尽然，这种产物本身就能持续一阵子。」

我矮身从刚刚保全钻过的地方钻进去，果然没有遇到阻碍。

我拨掉几片树叶，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对着狐狸的大门，门前，一头独角兽优雅的伫立着。

我从没见过真的独角兽，

牠们总被描写成长了一只角的马，

实际上看起来差异很大。

牠的身长看起来跟一般的马差不多，

但肩高明显高了许多，

四腿修长匀称，

皮毛银白连月光都黯然失se，

双眼浑圆透亮却散发着无法忽视的y郁。

至於那令其得名的角，

是一种不太健康的n油se混杂些许棕se斑点，

角不甚长但笔直且带着螺纹，

看来尖锐地令人生畏。

他是如此优雅。

如此孤独。

忧伤。

「杀了我。」一瞬间，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这声音，就像是一杯有毒的蜂蜜，如此致命，又难以抗拒。

我大步走上前，与独角兽只有三步之遥。「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杀了我!」

「为什麽?」

「你看不出来吗?我被困在这里!」

「我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啊!为什麽一定要杀了你?」

「他的生命在很久以前就该结束了，束缚住灵魂的魔法同时也在灌注生命能量给他。」伊梭普．诺．赫克尼乌的声音从我心里幽幽地传来。

愤怒在我t内升起。「你真的想si吗?」我对着独角兽说。

「杀!了!我!」绝望的情绪像海啸般淹没了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我掠过仍在哀求的独角兽，施法强化我的力量，猛力踹开大门，石制门板断成两截向後飞出老远，门上华丽的浮雕爆成千万个碎片，飞入狐狸庄园深不见底的长廊。

一gu强大的力道从背後将我向前撞飞，我在空中猛然扭头，独角兽的角上闪烁着红光，伊梭普．诺．赫克尼乌那雾般的蓝se形t正与之抗衡着。

我在地上不停翻滚，浮雕碎屑在身上划出成吨的细小伤痕。

终於取得平衡的瞬间，我向前猛冲穿过雾状的伊梭普．诺．赫克尼乌，魔法加持过的拳头狠狠打在独角兽身上，拳r0u相交的瞬间，一阵紫se魔光乍现，我耳中听见独角兽，我自己以及伊梭普．诺．赫克尼乌痛苦地尖叫。

魔光退去，独角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被我拳头击中的地方有块焦痕。

「杀了我。」我感觉得出来，他伤的不重，他只是累了，很累，很累了。

「晚点你也许会改变主意，如果没有，我会这麽做的。在这之前，我有别人要杀。」

我怀着满腔怒火，高声叫嚣。

狐狸披着罩氅现身，罩氅底下依旧一丝不挂。

「交…」他瞬间来到我眼前，掐住我的咽喉，混浊的双眼和我四目相交，我可以从我快要被压碎的气管闻到他身上浓烈的气味。

「小偷啊!」他裂出一个丑恶的微笑。

我挥出左手，从我的储藏室墙上随机取下一柄利器直直cha入狐狸的背心。

运气不太好，那是一把收藏用的雅库特刀，这种刀械通常是拿来削切用的。

我正准备再施展一次那个法术取出其他东西，狐狸却放声惨叫，身子一扭把我甩在地上。

他的右肩胛不断冒出烟雾，还有一阵阵臭味飘出。

看来我的运气也许没有那麽差，那是银制的。

他试图拔出那柄雅库特刀，然而那把刀却正好cha在他双手都构不着的位置。

狐狸四肢着地甩脱罩氅，他用力地抖了抖身t，变成了一只瘦小的雪貂，身t变小，刀刃自然脱落，蹡啷一声掉在地下。

「打断他!」我对伊梭普说。

但祂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狐狸就又抖了抖身t，一只很大很大的大猫熊巍然而立，巨声狂吼。

「这恶心的家伙为什麽老变成一些可ai的动物?」我对伊梭普说。

「这是什麽动物?」喔，有趣了，我真是没想到祂有可能没看过猫熊。

「有空再说。」

「听着，我不知道这东西可ai在哪里，这种黑白熊看起来快b棕熊还大了，我毫不怀疑牠可以一掌打飞你的头。」

「对，通常牠们没那麽大只。」

我绕着猫熊缓缓转圈，这种大型动物通常都没办法快速转身。

我在四肢上施法加快我的速度，然後在右手指间点起粉绿se的冥火。

狐狸或猫熊?慢慢退到墙边，看来牠知道这种火焰，这种来自大热地狱的冥火可以直接灼烧灵魂。

我不常使用这招，使用这种东西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连灵魂深处都不舒服的那种不舒服。

「好了，听着，没必要ga0成这样。」我缓缓b近。

「莱特．卡卡夫也要那张藏宝图，你打不过他的，不如就交给我，反正他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就把事情丢给我，如何?」

猫熊的喉咙发出一种不太具威胁x的咯咯声，似乎在斟酌着我的提议。

「祢保持着，随时准备解除他的变形法术。」我在脑海里对伊梭普说。

一眨眼，狐狸披着皮草出现在我眼前。

那张诡异的狼皮草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回到他身上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打。

我打算卖给卡卡夫，给我一个好理由，为什麽我应该交给你?」

「很明显你负担不起我想要的金额。」他补充，这点倒是没说错。

「我可以让你失去一切。」我缓缓吐出这句话。

狐狸很冷静地咀嚼我所说的话，就算他有被我吓倒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狗屎」他做出结论，然後抖动身t，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皱了皱眉，又抖动了一次身子，当然还是什麽都没发生。

「你做了什麽?」他的语气依然冷静而不屑，只不过还多了一丝威胁。

也许狐狸还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强者，但他依然算是"真实世界"里的一号人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

「我说了，我可以让你失去所有能力。」

当然，实际上是伊梭普·诺·赫克尼乌做的，祂命令所有变形元素都不可以回应狐狸的要求。

狐狸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你以为我现有的成就只因为我可以变形成任何动物?」

「当然不是，我毫不怀疑你一定还有其他强大之处，但不论是什麽，我都可以应付。」

除非是很大把的枪，不过这种事他就不需要知道了。

「你从来没有真的使用过大热地狱的冥火对吧。」

是。

光是持有那种东西就让我难以支持。

「你不需要回答，我知道在真实的这几年里你做过许多超乎自己想像的事。」

「但没有任何一件可怖至斯。」

狐狸露出一种哀伤的微笑。

「你真的知道使用那种东西会有什麽後果吗?」

「灵魂会受到诅咒。」

「对。你不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他猛然戴起狼皮草罩氅的狼头兜帽，

狼牙咬上他的额头两侧，

接下来的事情都在同一瞬间发生。

狼头向前滑动直到完全覆盖他的脸，

混浊肮脏的黑眼珠变成了神采飞扬的h眼，

口鼻拉长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吻部，

四肢的骨头爆出凹折，

劈啪作响，

尾椎沿着皮毛的尾巴拉长贴合，

狐狸的身高本就超过一百八十公分，

现在更是拉长了足足七十公分以上。

一头名符其实的巨狼就这样安静地出现在我面前，

肌r0u鼓胀，

巨嘴微张露出一堆看起来就很不好对付的超大牙齿。

我需要特别强调那些牙齿有多麽锐利吗？

即便转变的过程看起来是如此痛苦，

狐狸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哼响，

他早已麻木。

「你为什麽无法阻止他?」我在心底问到。

「那不是魔法。」伊梭普说。

「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