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正安稳睡着的应如风差点被吓得心脏停跳,睁开眼睛便见伊恒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仿佛她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
她打了个哈欠,“你昨天晚上抓着我不放,现在反而倒过来骂我。”
伊恒听完头都要炸了,“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抓着你不放了?”
应如风朝两人握着的手努了努嘴,“你自己看。”
伊恒这才发现是他用双手包住了应如风的手。他连忙缩回手,梗着脖子争辩道:“你力气比我大,为什么不推开我?你就是故意的。”
“我倒是想推开。”应如风指了指伺候的下人,“你问问他们,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可都看见了。是你非要抓着我不放,我一走就哭爹喊娘。”
尽管侍男们已经很努力了,但伊恒依然看到了他们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伊恒自是知道自己生病时的德性的,气焰一下子小了,嗫嚅道:“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向着你。”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是非自有公道,走了。”应如风跳下床,扭了扭脖子,朝外走去。
伊恒看着她的背影,依稀想起昨天晚上在梦中他又一次掉入冰水中,快要冻死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一个非常温暖的东西。
他脸一红,抓起枕头朝应如风背上砸去,“浮浪丨女,你不许再来小爷的房间。”
应如风听到背后风声,转身轻易地接下枕头,“要不是你不好好喝药,谁稀罕来?还有,这是我的房间,病好了就早点搬走,别想鸠占雀巢。”
应如风随手把枕头抛了回去,正要抬腿出门,回去补觉,烛心忽然出现在门外,焦急地对她喊道:“殿下,陈老太傅突然造访,说是奉了摄政王的旨意。”
名师
应如风来到外院厅堂,一进门,便看见数年未见的陈旗陈老太傅正坐在厅里把玩戒尺。她已到花甲之年,华发丛生,但那双探照灯一般的小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照得她遍体生寒。
当年她与众姐妹一起在皇家书院念书的时候,陈老太傅正是院长。
那时,她整日在课堂上讲小话吃零食睡大觉,还时不时地在作业中写一些诸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之类让守礼的陈老太傅振聋发聩,把她作业撕成齑粉的现代诗。气得陈老太傅隔三差五让她顶着书本在书院门口罚站。
应如风自是不可能乖乖认罚,每每等太傅走了,就会偷偷跑出去逍遥。
直到某日,她在天香阁倚栏听曲,大方打赏小倌时被陈老太傅抓个正着。她狡辩自己是在体察民情,扶持民间艺术。陈老太傅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了过去。
后来坊间便有了陈老太傅不肯服老,与皇女争锋险些埋骨温柔乡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