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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怕苦吗?顾泠。”
——顾泠。
有多久没人唤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了?
连自己都只是在梦中才会被白画梨唤起的名字,如今真真切切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
“你”我颤着唇,看着这个在现世从未见过的面孔,“你究竟是谁?”
他往我面前又凑近几分,盯着我认认真真道:“是我,白画梨。”
即使长相和声音都不同,但说话的语气和给人的感觉错不了——他也穿越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顾泠的?
从一开始吗?
如果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坦白?
为什么要配合祀柸出演这场闹剧?
为什么为什么在倾城坊时不救我?
这些让人愤怒而又绝望的疑问,在面对眼前男子时,统统化为无奈。
“好巧,”我勉强扯扯嘴角,连一个不成型的微笑都勾勒不出来,“这一世又能遇到你。”
“你不想?”他歪着头,意外有些萌感,“我在床上不能满足你?”
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纠结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如果白画梨喝醉了,对我来说更好对付。
“这一世要不要继续做我的炮友?”他见我沉默,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舔了一口。
手上被他舔的地方热烫发麻,他这个问题不禁让我想起和他在床上的片段,被肏到潮吹甚至失禁
咬咬牙打散脑中的绮丽回忆:“不用了,白画梨。”
不用了,白画梨。
那本来就是错误的事情,这一世怎么能继续同样的错误呢?
“那就嫁给我。”男子沉下声音,握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我受不了你嫁给别人——尤其是祀柸。”
“为什么?”我知道此时激怒一个可能喝醉的男人不是明智之举,可对着曾经爱过——也许现在也仍然有所感情的人,我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祀柸是和我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人,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的心在抽痛,可又有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要是沐老爷和沐夫人知道我和他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甚至于白老爷也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白画梨的眼神从我诉说开始就变得越来越阴暗,我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
“你从未爱过我,何苦非要把自己和我绑在一起呢?”我的语气变软,本意是劝说他放弃,听在男人耳里却更像是对他曾经一切所作所为的讽刺。
讽刺他在现代时真的只把顾泠当成炮友,讽刺他在古代也不懂自己真正的心意,仅为一纸婚书就穷追不舍。
他不懂吗?他自己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