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景伏城的手,几不可察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皇兄让你来拿我的?”
“下官自然不敢擅自行动。”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景伏城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发出一声冷笑,随即低声道:“好,我跟你走。但这靖王府中的其他人,你不可动。”
宁泰珩的眼神微妙的落在了忘禅的身上,但他没说什么。
景伏城却直接抽了身上的剑,刀尖直指宁泰珩的脖颈处,一抹冷光闪过。
“听懂了吗?”
宁泰珩伸出手,握住刀锋,一字一顿道:“靖王,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难为我。”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最后是景伏城先收了剑。
那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一群人围上来将景伏城包了个严严实实,生怕他又将剑拿到手上似的。
簇拥着,人就被一窝蜂的带了出去。
忘禅蹲下去,将那把离了柄的剑捡起来,一股寒意骤然逼进身体里,他打了个寒战,抬起头来看向这微冷的深夜,幽幽月色似乎躲进了云层里,看不到了。
“忘禅大师……”东生突然低着声音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歇息吧。将军不会有什么事的,您放心。”
忘禅站起来,侧身看向东生,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也跟景伏城似的那般天真,还相信那个人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忘禅转身往屋里去了,声音遥遥的、冷冷的传过来:“天子心中,哪有什么手足情深。”
下狱
景伏城下了狱,整个靖王府都翻了天。
没有谁是不着急的,除了忘禅。他跟没事人似的,早中晚三顿一顿饭不落,该做早课就早课,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练字侍花。
连司马筠看着都急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那可是……”她的话说到一半,又顿了顿,换了个温和点的说辞,“那可是景伏城。”
“景伏城又如何。”忘禅平静的在纸上写下一个“静”字,“我早就同他说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是同路人了。”
“可是——”司马筠急得脸都红了,“可是你们俩不是……”
一滴墨落在纸上,又极其迅速地渲染开了,留下一大滩深色痕迹。
忘禅抬了抬眼,淡淡道:“该说的我都说尽了,他既不听我的,又为何要让我如今来担心他呢?”
“你真是……!”司马筠气得一甩袖,愤愤不平的往外去了,“以前觉得你人还挺好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景伏城又不是外人,你竟然如此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