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如果有如果(1 / 2)
如果,有如果,他会申请因心脏病不参与舞会,然後过来闭上眼,倾听她似她的声音,这样??兴许就不会让她看到他跟她在跳舞了。
如果,有如果,她会鼓起勇气邀他当她的舞伴,然後再与他跳舞,沉溺在他给的温柔,这样??兴许就不会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了。
如果,有如果,他会不顾一切邀她当他的舞伴,然後享受这时刻,有她在身边的时刻,这样??兴许舞会那天有情人就能终成眷属了。
—题记
为了给学生足够的时间休息,舞会那天学校是只上半天课的。下课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礼服店门口,没错,他们就是来领礼服的。
除了,赵以殇。
「什麽?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你舞伴哦?太夸张了吧!这样是要叫你怎麽跳啦?学校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在嫉妒你跳得太好,要把你给雪藏,才给你安排这种猪队友嘛!」尹星辰忿忿不平的说着,脚下速度仍是不变。
其实也不能怪学校刻意安排,这名学生早在开学就该来了,可人家愣是没少缴任何一种学费,没缺任何一张假单,学校也不好多说什麽,只得当做转学生处理,才导致沈澔修现在还是没看到他的舞伴。
是以,准确来说,沈澔修并不是和别班并舞伴,而是和本班所谓的「转学生」当舞伴。
「雪藏才不是这麽用的,你别多想,反正只要她不是完全不会跳,我就能带着她跳,没问题的。」语毕,给了对他投以担忧眼光的她一个安心的浅笑。
因为懂他,所以放心;
因为懂她,所以安心。
「那赵以殇是怎麽回事?不是约好了吗?临时跑掉又是闹哪样?」或许是有点紧张吧!尹星辰今天特别焦躁,老是在找碴,可这回却是连夏禹安都没有出口打枪了,显然,这次他跟他是站在同一阵线。「对啊!他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为什麽非得挑现在?舞会就在晚上了,现在不来试礼服万一不合身怎麽办?这不是要害我们咏晴吗?」
「还有那天也是,叫他不回答这就算了,连试礼服也不配合,ga0得好像萧师父多可怕,他自己多见不得人似的,真是奇怪至极。」
「你们别多想,他或许是真的有什麽别的事,衣服??,就相信我萧叔叔吧!」出门前他苍白的脸se还历历在目,问他怎麽了又不回答,却总是一副失神的模样,令人担忧。
到了店里一问之下才发现萧明山出去了,几点回来也不知道,好在礼服都修得很好,没什麽需要改的地方,四个人才没白跑一趟。
方咏晴的礼服是标准的露肩小礼服,白se的衣料随风飘扬,颈间银se的链子更称着她皮肤洁白,白纱纯白。最特别的地方莫过於裙摆了,前面短後面长,不但把她修长的美腿展现出来,更无端的让她看起来更高挑,甚至,更有自信。
奇怪的是,明明方咏晴的礼服是专门为赵以殇的白se西装配的,却无端的很配只身着米se衬衫的沈澔修,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颦一笑,都彷佛有一条线牵连着她,让她开心,使她愉快。
偶尔的偶尔,她一回头看,就会见那人犹如和风轻拂般温柔的笑容,每当此时,她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然後就像中毒一般,期待下一次看见他的微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他的温柔,不可能一直属於她。
当他心有所属,她会微笑,把属於他心之所属的温柔,还给他。
「欢迎来到旭yan高中第一百二十一届迎新舞会,大家是不是都期待很久了呢?好啦我们话不多说赶紧邀请三年级代表上前开舞,请上台。别以为这样我们可ai的小高一高二就没事罗!快快有请一年一班、二年一班、一年三班,二年三班、一年九班各派一组同学上台共舞,快,别推托了,上吧上吧!各位旭yan高中的好学生们。」
由主持人领起气氛,被点到的班级立刻开始起哄,纷纷推托着不要上台,最後令众人跌破眼镜的居然是还有超出时间的,二年级的同学早就经历过了一次,纷纷快速上台,这可就可怜了一年级新生,一听到时间到,没上台的班级现在开始ch0u签脸都塌了。
「一年一班,十八号,方咏晴赵以殇这组同学,一年三??。」接下来主持人又说了些什麽方咏晴都没听到了,上台?去图书馆应徵志工时身边有沈澔修,被老师指定要教同学时身边还有沈澔修,而现在呢?他不是她的舞伴,他不能陪她上台,方咏晴突然发现原来她是这麽的信任,这麽的依赖沈澔修。
早知道,那天就别答应他,答应老师了。
「咏晴?咏晴?别怕,乖,上台不可怕,记得吗?我们有魔法。」沈澔修拉着她的手轻触那个玉佩,「你跳得很好,很bang,开舞也不用紧张,你跟我开过舞的记得吗?」沈澔修的眼神是这麽的笃定,他的声音是这麽的温柔,被他握住的手暖暖的,就像太yan般温暖,她好像突然就有勇气了。
那年那个初秋,那个属於他们的夜晚,赵以殇带着方咏晴稳稳的一步,一步跳,不快不慢,该张扬他替她张扬,该跳跃的他全程在旁揽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他的眼神是这麽的温柔,他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停,似是要展现最後一次的狂热。
但仔细一看,他的目光所及,皆是她。
舞台前头,她的每一步舞动皆落在他眼里,他一直都是知道她是这麽厉害的,他一直都是这麽的相信她一定能做到,所以才敢放手,可为什麽?此时此刻的他居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明明是怕她没办法跟陌生男子跳舞,才跟老师自愿与那个到现在还未曾碰面的舞伴一组,明明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可他??,为什麽?为什麽呢?
该守候在你身边的是我,
该记起你的一切的是我,
该陪你跳这场舞的是我,
该问你是否共舞的是我,
可惜??一切没有应该。
—题记
台上赵以殇跟方咏晴还在跳舞,沈澔修的舞伴这才来到。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沈澔修吗?」
看着面前的nv孩,沈澔修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好,请问你是?」
初闻此,nv孩很是惊讶,欸了好大一声才说道:「欸我爸爸说你认识我啊!你也跟我一样失去过记忆吗?」nv孩把头歪了一边,微嘟嘴巴。
「爸爸?你爸爸是?」
「萧明山啊!」
「你是湘宁?」
「是啊!沈哥哥,我爸爸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你忘了吗?怎麽可以忘呢?」能记得过去是如此珍贵的机会,怎可随意遗忘?
「抱歉湘宁,我真的记不清你长什麽样子了。」小时候?他想,那大概就是那段日子了??。
车祸之後的好一段日子,他都记不太清楚,似是为了记清母亲最後的面容,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个世界有他,有妈妈,就是??没有别人。
「算了啦!连我自己也忘了我好像也不能说你什麽??。」萧湘宁的语气带着一gu浓浓的无奈感,有什麽办法呢?一觉醒来就什麽都没了啊!虽然爸爸妈妈都在,她想知道的任何事他们都会告诉她,但是她总觉得少了什麽,是少了些什麽呢?
「忘了也不见得不好啊!你看,台上最後面的那个闭着眼睛的nv孩,她跳得好看吗?你能想像她刚刚还在这一副上不了台的样子吗?」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是在看着什麽珍稀的宝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萧湘宁没有回话,只看着那nv孩的舞伴发愣,男孩专注的盯着nv孩看,许是太过遥远她看不清,又或许是那眼神太过深沉,以至於她看不懂。
为什麽要看懂呢?若不是亲人那便是ai人才看的懂啊!原本,看的懂吗?原本??,他们之前认识吗?她不知道,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哇我们小高一也跳得不错嘛!g嘛害羞不上台跳呢?好啦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啦!现在请开舞的同学下台,然後等等当第一个音符一下,各位同学请面对你的舞伴,由男伴请舞,别害羞了,都牵这麽多次了对吧?」主持人再次下达指令,这次高一的同学可不敢再0蹭了,谁知道等等会不会突然冒出个时间到什麽的。
台上方咏晴的表演结束,沈澔修这才把目光投向他那传说中的玩伴—萧湘宁。nv孩身着白se水手服,上身的紧缩缩出她曼妙的身材,洁白的裙摆随风飘动,更衬出了她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清风,她柔顺的长发随风飘动,令他想到了她。
「你,是我的舞伴对吗?」沈澔修不确定的问出声,却只换回她轻轻点头,大概??还在想那个眼神吧!
「你会跳舞吗?还是需要我带你?」他还是这麽的温柔,令人沉醉。
「我会,你放心。」萧湘宁轻拨拨散落在耳鬓边的发丝,自己伸出手来要牵沈澔修,「来吧!来跳舞。」她笑起来有两个可ai的小酒窝,让她又多增加了几分美se。
既然nv伴都主动了,沈澔修自然就不用顾虑这麽多,一个标准请舞姿势落在nv孩眼里,nv孩毫不迟疑的就握上他的手,随着他舞动。
一旁的方咏晴刚下台就被告知要继续跳舞,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她自然赶紧跟赵以殇跳了起来,才跳了第一步就看见沈澔修跟一个nv孩在跳舞,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泛起一gu奇怪的感觉??,她不太会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就好像是一个陪在自己身边很久很久,久到你以为它永远会在的东西将要离开,你才恍然大悟原来是b自己想像的还要珍惜,还要ai它,可是却已经没有时间好珍惜了的那种失落感。
「你怪我这麽迟来吗?」踩踩踏并,nv孩按照舞步一步一步来,可接下来却将舞步无限延伸,旋转跳跃,在这种柔柔的音乐里,跳得肆意且张扬,可是还不够,她想要跳得更漂亮,至少,要b他跳得美。
「不怪你,可是你的舞步太难了,会和大家不一样的。」亏得是学过舞的沈澔修,要是换个b沈澔修差点的,这舞就跳不出韵味了。
「我不在意,帮我,我要更华丽,像是在跳探戈也可以。」要让他看到,就得b他跳得更好。
舞步越来越繁杂,慢而优美,却在和别人一样的拍子内展现更多,是快也是慢。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一对舞者,纷纷停下舞步围观,更何况??是本来就在沈澔修身边的方咏晴赵以殇。
是谁?在梦中多次呼唤;
是谁?残存在记忆深处;
只一眼,就是亘古不灭;
只一眼,就是非你不可。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既未曾相见,又何来认识之说?」
有些ai情,错过了便是无缘相守;
有些再见,道别了便是再也不见;
原来,
不是每对真心相ai的恋人都能相守;
原来,
不是交付一颗真心後就能得到幸福;
原来,
不是重来後再次相遇就能再续前缘;
原来,
不是褪去青涩後就能护住想护的人;
原来,
不是每个问题都拥有属於它的答案;
至少,我们的ai情,无解。
有人说,人生就是在不断分别中学习相守;
有人说,人生就是在痛彻心扉中学习坚强;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当我在不断分别後还无法相守时怎麽办?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当我学习了坚强後却忘了疗伤时怎麽办?
—题记
从高楼的天台往下看,依稀还能看见礼堂里的灯光,自己日思夜盼的nv孩儿正在那里绽放异彩,他一直是知道她是这麽的耀眼的—所以才能从无边黑暗里为他点亮一盏灯,可惜,这光芒太美好了,是罪恶深重的他无论如何都背负不起的,一个遥远的梦。
「舞会还没结束跑这来做什麽?不知道天台夜晚温度很低吗?」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越过他走向天台边界,背着光,轻道:「我的舞伴—也就是湘宁,就是你说的那个失去记忆的恋人,对吗?」
湘宁吗?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湘宁湘宁湘宁,想你想你想你,念念,我们,好久不见。
他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看着礼堂内透出的光,手里轻摇装着透明白水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沈澔修越看越不对,最近因为要找他那个初恋—也就是萧湘宁,他每天早出晚归,许是担心她,他晚上更是睡不好,半夜常常惊醒,惊醒後便也睡不下了,长久下来,不但他的唇se不是苍白,就是绦紫,眼底更是青黛一片,怎麽可能像现在一样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你怎??。」他只向前走了一步,仅仅一步,便闻到一gu特别的味道—如若他没记错,那是高粱酒特殊的气味。
「你喝酒?」他惊讶万分,马上夺走他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那味道太重太烈直让他差点就喷了出来,不会错的,那是高粱酒—心脏病患者的毒药。
都说喝酒解忧喝酒解忧,却不知是解了谁的忧,解了谁的命。
他伸手摀住x口,那里异常的跳动得非常快速,闷闷的,痛痛的,却还是忘不掉对她的心动。
原来,ai情总在悄然间,融入骨髓。
「你傻了吗?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t吗?还敢喝酒?不要命了吗?」沈澔修一向很少生气,却一再因他破例。
「你也要喝吗?」许是有些酒醉,他露出一个微笑,双眼仍旧迷离却还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尔後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从口袋拿出药罐,习以为常的倒出药来,接着顺手拿起一旁的水壶配着吃下。
「要喝等等啊!这个可不能随便喝,喝了会疼si你的。」他醉眼惺忪的从背包暗袋里拿出玻璃罐,大概还有半罐少一点的白se透明高粱顺着他倾倒的弧度,缓缓流入另一罐半满的白水中,不用多,只要一小杯不过五十毫升的高粱,就够让人醉了。
「疼了跟我说,我有宝贝呢!」他轻轻摇动手里的小药瓶,犹如孩童般天真的轻笑起来,却无端让沈澔修感到痛苦难耐。
於醉酒中,他忘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有心脏病,不是每个人喝了酒x口都会痛,却也忘了戴上面具伪装自己,或许,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将罐子内的白水和高粱摇均匀後他作势就yu再饮,沈澔修连忙快速将罐子夺走,豪不犹豫地拎来就喝,他未满十八岁,沈父压根不会让他喝酒,除了酒jg含量微乎其微的饮品,他根本没喝过酒。
一饮而尽後他整个人都是懵住的,喉咙因酒火辣辣的疼,脑子有一瞬间完全忘记他是谁,他在这里做什麽,他重重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後乘着酒意,他吼了赵以殇。
「要自杀从这跳下去就好了,要自nve拿刀子划手臂就好了,学人家喝什麽酒?这里是学校你不知道吗?被抓到你怎麽办?有什麽事不能说出来大家商量,要自己喝闷酒?你以为药不用钱吗?当糖果吃呢你。」
「澔??修?」或许是根本就没醉,或许是短暂清醒,他叫了??他的名字。
赵以殇有一个秘密——或许那真的不算是个秘密,他叫人的时候没办法叫名字,即使是萧湘宁也不行,所以他才叫她念念。
至於原因??,其实真的很简单。
他小时候总是在练武,若是没在练,那必然就是心脏病发作,心悸难耐才停了练习,到了国小,那练武的师父更是变本加厉的训练,每天早起晚睡不打紧,武打越练越快,直快得他没日没夜的心悸耳鸣,才国小的孩子怎麽会知道他是不舒服才不说话,自然是误会他孤立他,他x子本就被练得清冷,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他总不会去管的。
就这麽过了许多年,某天,他突然就发现他叫不出别人的名字了,不是那字不会念,不是不知那人名字,就是习惯不叫久了,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但,有个例外,他能叫得出来??。
「原来不是梦啊?」
「你喝醉了吧!」
「我没醉,怎麽有那麽容易醉?这里这麽痛。」他指了指心脏,然後说:「怎麽醉的了?」
他的眼神是这麽的悲伤,彷佛含有这世间所有的苦痛,无力摆脱,却也心甘情愿承受,因为,这是他最後能替她做的事了。
「澔修??,帮我,帮我,保她,求你了。」他的一字一句彷佛是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朝他心口划,疼的他浑身都在颤抖,却无力改变。
「怎麽了?你说清楚,不要这样。」他的眼神太痛了,痛到旁人见了还会疼。
「不能让她想起我,不能让他们找到她,不能??让她再因为我受伤。」
就算在醉酒中,他仍是忘不掉她。
「你听着,我可以帮你,可是你得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你别瞒我,你瞒不住我的。」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痛而慌乱,他总是如此,就算全世界都慌了他也不会慌,可也总是因为如此,大家也总是忘了其实他一点也不b他们大,只b他们多经历了那麽一件事而已。
还没看完沈澔修跟萧湘宁的舞,他就离开了会场,爬上天台饮酒,喝了这麽久,早已半醉半茫,若是没醉,想必就是装也会装醉的。
原本他只是单单不希望在舞会那天看到和他的念念很像的她和别人共舞,所以才选择和她跳舞,可??却被她看见了。
他ai她ai了这麽久,又怎麽会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跳这麽厉害的舞,若不是觉得熟悉,若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若不是要跳的b他厉害,她又何苦如此?
可是能怎麽办呢?已经答应他不会和她相认,不会让她想起他,而他,也没办法保证她想起来之後他还能不能保她平安。
所以,就这样吧!或许,保持现状,对她最好。
而他,最後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她别再ai上他了吧??。
「我想,和她在一起,让念念,对我si心。」
年少轻狂的孩子们总有些幻想,
总以为,只要相恋,便能相守,
直至世界末日,直至海枯石烂,
却不知,这世界上,还有错过。
—题记
「各位旭yan高中的同学们,我们舞会至此已圆满结束,请各位同学尽快整理好随身物品,离开校园,九点整学校会进行闭馆作业,请同学务必在九点前离开,在此感谢所有参与举办的工作人员,也谢谢新生和二年级学长姊们的努力表演??。」舞台上主持人从容的念着稿子,舞台下学生们也在慢慢退场。
说是迎新舞会,其实也不过就是学生会变着方法让学生高中生活jg彩些罢了。开舞完就给学生们自由选择是否跳舞,不想跳舞的学生会也安排了许多游戏任君挑选。
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学生热衷於和舞伴共舞,在这个年代,多学了就是赚到,难得有机会,为何不跳呢?
是以,虽然赵以殇提早退场,也丝毫不影响方咏晴,就是有些扫兴罢了,倒是平时斗得好像仇人般的尹星辰夏禹安对此颇有微词,直说要把他带回来打,好给方咏晴报仇,还是沈澔修机灵赶紧让他们继续去跳舞,不然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若是真的去找他打架,虽然他有心脏病,但以他的身手,鹿si谁手还真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