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舞伴(1 / 2)
赵以殇曾经说过,她的声音很像她,一样都那麽的温和,让人听了心情愉悦;一样都那麽的悦耳,让人忍不住想疼她,可她的声音,却独独少了专属她的生气,少了专属於她的气息。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仅仅??只是靠近。
她笑的时候,总是小小声的笑,他得要很仔细很仔细去听,才听得见,可是能怎麽办呢?偏偏他最ai的就是她的笑声。
每当这时,他总是格外怀念他心ai的她。
他们刚在一起时,她总是念他不ai笑,冷冰冰的很难看,他只是00b他矮了半颗头的她,浅浅的g起一个微笑,没有说话,她就伸出手,戳着他的双颊,点起脚尖用额头碰着他的额头,鼻子碰着鼻子,轻轻的摩着惹他发笑,然後笑着说还不笑吗?不笑我继续喔!
她亲昵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以安,以安,我的安安,笑一个好吗?每到此时,他总无法克制自己想好好疼她,笑一个算什麽?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她。
後来,只要她想让他笑,便会用这招来让他就范,而他,也难得的很享受自己的nv孩如此的行为,不抑制就算了,还推破助澜,一次笑得b一次开怀。
也许有人会说不是才国中而已吗?怎麽能谈恋ai?还一次就谈到了挚ai,但是??,对他而言,这不是在谈恋ai,不过是找到了落下的东西—他们本该在一起。
那是属於他,唯一的救赎。
而和她如此相像的她,就算他待他不凡,那也只因为她像她而已。
通名,「替身」
那天晚上,赵以殇终究没有多说些什麽关於他的秘密,只说了关於念念—也就是萧湘凝的事,剩下关於他曾经为了保护她而跟她分手的事,只字未提。
或许提了,就不是他了。
对此,沈澔修只是笑笑的说他如果多说了些什麽那他才该担心,因为那代表他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很久了,脸上带着面具的人不会轻易求助他人,除非??他已经撑不住了。
距离开学已过了许久,旭yan高中最为人所知的新生面具舞会,终於揭开了序幕,於下个礼拜五晚上正式展开。
倒数十天,最简易的交际舞,一定要学会。
「同学们要认真学习啊!学不会就放学留下来练啊!沈同学跟方同学就辛苦一点教同学,活动结束老师再请你们喝饮料。」班导师说完就把场面交给沈澔修,自行走去旁边不知道在做什麽。
「好,跳舞之前请大家先分好舞伴,我们班有三十五个,扣除我和别班并舞伴後,总共会分作十七组。记住,是找舞伴不是找自己的好朋友,最基本身高不能差太多,从现在开始五分钟,选好的到咏晴那登记,开始。」
因为是和别班并舞伴,所以除非练舞的课刚好在同一节,不然就不能练习,是以为确保并舞伴同学的权宜,班导都会挑舞蹈较为杰出的人来,刚好,沈澔修就是一个。
开学至今以来,已渐渐形成各种ai玩在一起的小团t,其中更是以沈澔修这一群五个最为令人惊奇,沈澔修就不用说了,聪明又善良,很多人都愿意找他帮忙,而他往往也都能做好,是以在班上人缘极佳,不输常常呼朋引伴,到处玩耍的尹星辰。
还有就是班长夏禹安也是不遑多让,有什麽重要消息总能在第一时间公布给班上,加上她非常的热心,几乎整个班上的同学都对她赞赏有加,要朋友还不是信手捻来。
但是最神奇的还是方咏晴和赵以殇了,一个害羞少言,一个冰冷不言,却不约而同都在沈澔修的带领下融入整个班级,方咏晴人本来就很好,沈澔修有意无意的指给她一些工作,让她不会一个人待在位置不说话,也让大家知道她其实是这麽好的一个人,朋友自然就来了。
要说难那还得是赵以殇,他既不愿说话,又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山脸,要让人怎麽敢跟他说话呢?还是沈澔修有办法,直接拉着他做了数学小老师,但凡什麽收作业啦!收考卷啦!收订正啦!反正只要跟同学说话的就一定交给他,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就知道他其实只是看起来b较冷漠,俗称「面瘫」
这次选舞伴大家最看好的大概就是沈澔修跟方咏晴这一组,都是老师指定的小老师不说,每天下课都一起去图书馆做志工,还让沈澔修送回家,说身高不够也没有,说默契不够也不可能,两个是一组根本没人会觉得出乎意料。
可偏偏??,是方咏晴跟赵以殇两人一组,沈澔修去和别班并组,简直是跌破大家眼镜,连一向是欢喜冤家的尹星辰夏禹安一组都被b下去了。
大家都在猜测这会是怎麽一回事,有人说,一定是沈澔修跟方咏晴在一起了,为了混淆视听才让赵以殇跟她一组;也有人说赵以殇本来就是跟方咏晴一对的,看赵以殇只对方咏晴温柔就知道了;更有人说,其实沈澔修跟赵以殇都在追方咏晴,这次只是侥幸让赵以殇得了先机,总之各各有各的说法,众说纷纭。
「来,注意我的口诀我们来一次没舞伴的,一样男生看我,nv生看咏晴。男生左手虎口朝上轻g,想像你nv伴的手搭在上面,右手轻搂舞伴,对,就是这样,来我们换nv生,nv生右手举起轻搭对方的手,左手搭舞伴肩。等音乐一下注意是男左进,nv右退,踩踩踏并,踩踩踏并??。」
男左nv右,男进nv退,舞步是踩踩踏并,就是这麽简单的三个步骤,他们足足花了一节课才几乎全部练会,而沈澔修也喊了一节课的踩踩踏并,踩到他都不想跳了。
「天啊!澔修我要摊了,简直要累si我了,我不行了??,快si了我。」熟悉的声音乘风而来,班上同学早已见怪不怪他如此奇葩的表达方式了,哦!还不能忘了接着肯定会吐槽他的夏禹安,「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可是要换舞伴啦!澔修舞伴可还没见到个影子呢!我要横刀夺ai也没人管,你说是吧咏晴。」
方咏晴对於自己常常无辜被牵连早已习惯,微微一笑这事就算揭过,跟着沈澔修在一旁看戏,边等着她的舞伴—赵以殇。
「以殇,这里。」沈澔修挥挥手示意赵以殇过来,原来是刚刚在练舞时不知道是谁错拿了他的包包,累他一顿好找,好不容易才在练舞室的一个角落找到,赶紧宝贝似的看了一遍,这才耽误了时间,原因也不多提了,就是那包是她买给他的礼物罢了。
「没有东西不见吧?药呢?药还在不在?」赵以殇双手环抱着包包,悠悠的回了句都在,似是一点也不关心药到底在不在,倒像是怕手里的包包会被抢走似的。
「呦呦呦!这是哪个心ai的nv孩送的礼物啊?这麽宝贝,咏晴可是会吃醋的哦!还有啊!你可别看我们家咏晴柔柔弱弱的,有我在,有澔修在谁敢欺负她?你自己好自为之啊!」尹星辰语带俏皮的说着,却是看出他待她不凡。
「你想多了,快走吧!」明明是和赵以殇说的话,沈澔修却抢着回答,许是心头涌上的一gu难受令他烦闷,连平时吐槽尹星辰的话都懒得说了,自然也没见着赵以殇突然变得苍白的脸se??。
他ai的是她,可她忘了他;
他疼的是她,可她不是她;
他ai的是她,可他不知道;
她ai的是他,可她不知道。
【修】:「到家了。」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她已然习惯他送她回家;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他已然习惯在回家後给她报平安。许多事总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习惯成自然,自然了,自然就不会发现那其中其实藏了对彼此的??。
【修】:「周六有空吗?」
【修】:「帮你们挑礼服。」
明明挑礼服也是件重要的事,可她却没来由的觉得失望。
【晴】:「有空,大概什麽时候?」
【晴】:「落後的同学假日不是要加课吗?加完再去?」
【修】:「可以,但是要先吃饭。」
【修】:「不能饿到我的小助手。」
他总是这样,总是让自己的温柔渗透进生活中的每个小细节,偏偏她最吃这套,每次都感动的稀里哗啦,却连感谢都没有理由。
时间就在繁忙中悄悄溜去,周六早上来带完加课後,他们一行人包括尹星辰夏禹安来到了沈氏集团旗下的一间服饰店,东西不是最贵就一定最好,这间店就是最好的佐证。
「这间店的店长姓萧,叫做萧明山,你们别看这里小小间的就觉得这边不好,其实只是萧叔叔不想换新的,我爸也不好多说什麽,就由着萧叔叔去了。这次带你们来这里,就是冲着萧叔叔来的,等等进去有什麽不懂的就问萧叔叔吧!走—。」一行人由沈澔修带头,走进这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宁静时光。
「呦!这不是我们家修儿吗?都长这麽大啦!」
「萧叔叔好久不见,前些日子爸爸才在说您好久没和他联络了,正等着您给他说说湘宁怎麽了呢!」
那边沈澔修还在跟萧明山寒暄,方咏晴却突然想起她好像曾经听过这个名字,湘宁,萧湘宁!是那天赵以殇问她认不认识的那个人。是巧合?是同名同姓?还是??。
方咏晴转头看了一眼赵以殇,没觉得有什麽异常,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人拉就不和他们站在一起。她无奈的嗔笑,走向他要把他带过来,就算带了他好几次,她还是不太习惯像沈澔修那样直接碰他的手,都是拉着他的衣角这事就算过去。
不过这次,她却拉不动他。
「怎麽了?跟我们走一起吧!」方咏晴用带着疑惑的语气看向他,他却还是自顾自的盯着店主,像是要把他看穿,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当年,知道萧湘宁被抓走的时候他急急忙忙的冲到警察局,一眼就看出那是萧湘宁最为珍ai的父母,他不顾急速奔跑带来的x闷,跪到他们面前求他们告诉他她怎麽了。
「你们是念念??不是,是湘宁的父母对吗?湘宁怎麽了?可以??可以告诉我吗?」他喘息的很厉害,一部分是因为跑太快,却也不能排除他是太担心萧湘宁。
「你??是谁?」萧妈妈得知独nv被绑架哭得像个泪人儿,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麽,这话是萧爸爸说的。
x闷带来的耳鸣在此时突然爆发,他听不清他说什麽,只皱紧眉头,狠狠的晃了两下头,想要恢复清醒,刚听得清,却是听到旁边的警察替他回答了,「他跟你nv儿有关系是吗?这下可难办了,他可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赵家太子爷啊!」
警察带着嘲讽意味的话一出,他的脸se刷的一下变得更苍白,在这里谁不知道赵家太子爷这五个字代表什麽意思,赵家为了b他回去接任帮派,四处破坏都留下赵家太子爷这五个字,他们才不怕别人知道这不是太子爷亲自下令,反倒乐意为他助势,接连不断的闹事使得当地警察十分忙碌,也十分讨厌这名传说中十岁就打赢众多高手的赵家太子爷。
果不其然,萧爸爸大怒,举着拳头就往他侧脸打过,「你跟我们家宁儿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要害她?你要怎样有种冲着我来啊!宁儿还是个孩子啊!她还那麽小,你怎麽舍得害一个这麽可ai的孩子啊?」
那一刻,萧爸爸忘记了她的nv儿其实跟他同岁,甚至他还小了她一个月,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需要一个出气的地方,於是他一直打一直打,往si里打,当时在局里只有一名讨厌他的警察,他冷眼旁观,装作没看见。
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腹部,脸上,手上浑身都痛,尤其是心脏,不知道哪一次直击到了心脏,痛得他好想就这麽si去。又是一下重击击向腹部,他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不断ch0u绪,咳个不停,每一次咳都带出一点血沫,带出心口更深处的疼痛。
好不容易不在咳了,第一句开口却是和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害念念,能不能??告诉我念念怎麽了?等??。」x口炸裂的疼痛让他说不下去,只能猛力用手抓住x口,按住那颗不断乱跳的心脏,狠狠的压住只为换来眼前的清明。
他喘了好久,才接着说,「等念念回来,我会??离开她,求您??,告诉我。」他每说一个字都是煎熬,身t很难过,心脏还在痛,可是哪里都b不上她失踪的痛。
萧家父母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尤其是萧妈妈,止住哭泣起身拉了拉丈夫意在阻止丈夫继续打,尔後,开口轻道:「你??。」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什麽,你了好半晌却也没下文,他却误以为这样道歉还不够,y撑着身t要起身跪下,萧妈妈赶紧从後面拉住他阻止他跪下,却不知碰到了哪里的伤口,惹的他一声闷哼。
「好了,好了,别折腾了。宁儿是被绑票了,你??。」正常来说,萧妈妈会让他赶紧去医院,可却在心底祈求他能救回她的nv儿,他像是懂了她未接续的话,解开背上背的包包,生吞了几颗止痛药就扶着所有能扶的东西离开了。
如果,有如果,他会申请因心脏病不参与舞会,然後过来闭上眼,倾听她似她的声音,这样??兴许就不会让她看到他跟她在跳舞了。
如果,有如果,她会鼓起勇气邀他当她的舞伴,然後再与他跳舞,沉溺在他给的温柔,这样??兴许就不会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了。
如果,有如果,他会不顾一切邀她当他的舞伴,然後享受这时刻,有她在身边的时刻,这样??兴许舞会那天有情人就能终成眷属了。
—题记
为了给学生足够的时间休息,舞会那天学校是只上半天课的。下课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礼服店门口,没错,他们就是来领礼服的。
除了,赵以殇。
「什麽?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你舞伴哦?太夸张了吧!这样是要叫你怎麽跳啦?学校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在嫉妒你跳得太好,要把你给雪藏,才给你安排这种猪队友嘛!」尹星辰忿忿不平的说着,脚下速度仍是不变。
其实也不能怪学校刻意安排,这名学生早在开学就该来了,可人家愣是没少缴任何一种学费,没缺任何一张假单,学校也不好多说什麽,只得当做转学生处理,才导致沈澔修现在还是没看到他的舞伴。
是以,准确来说,沈澔修并不是和别班并舞伴,而是和本班所谓的「转学生」当舞伴。
「雪藏才不是这麽用的,你别多想,反正只要她不是完全不会跳,我就能带着她跳,没问题的。」语毕,给了对他投以担忧眼光的她一个安心的浅笑。
因为懂他,所以放心;
因为懂她,所以安心。
「那赵以殇是怎麽回事?不是约好了吗?临时跑掉又是闹哪样?」或许是有点紧张吧!尹星辰今天特别焦躁,老是在找碴,可这回却是连夏禹安都没有出口打枪了,显然,这次他跟他是站在同一阵线。「对啊!他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为什麽非得挑现在?舞会就在晚上了,现在不来试礼服万一不合身怎麽办?这不是要害我们咏晴吗?」
「还有那天也是,叫他不回答这就算了,连试礼服也不配合,ga0得好像萧师父多可怕,他自己多见不得人似的,真是奇怪至极。」
「你们别多想,他或许是真的有什麽别的事,衣服??,就相信我萧叔叔吧!」出门前他苍白的脸se还历历在目,问他怎麽了又不回答,却总是一副失神的模样,令人担忧。
到了店里一问之下才发现萧明山出去了,几点回来也不知道,好在礼服都修得很好,没什麽需要改的地方,四个人才没白跑一趟。
方咏晴的礼服是标准的露肩小礼服,白se的衣料随风飘扬,颈间银se的链子更称着她皮肤洁白,白纱纯白。最特别的地方莫过於裙摆了,前面短後面长,不但把她修长的美腿展现出来,更无端的让她看起来更高挑,甚至,更有自信。
奇怪的是,明明方咏晴的礼服是专门为赵以殇的白se西装配的,却无端的很配只身着米se衬衫的沈澔修,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颦一笑,都彷佛有一条线牵连着她,让她开心,使她愉快。
偶尔的偶尔,她一回头看,就会见那人犹如和风轻拂般温柔的笑容,每当此时,她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然後就像中毒一般,期待下一次看见他的微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他的温柔,不可能一直属於她。
当他心有所属,她会微笑,把属於他心之所属的温柔,还给他。
「欢迎来到旭yan高中第一百二十一届迎新舞会,大家是不是都期待很久了呢?好啦我们话不多说赶紧邀请三年级代表上前开舞,请上台。别以为这样我们可ai的小高一高二就没事罗!快快有请一年一班、二年一班、一年三班,二年三班、一年九班各派一组同学上台共舞,快,别推托了,上吧上吧!各位旭yan高中的好学生们。」
由主持人领起气氛,被点到的班级立刻开始起哄,纷纷推托着不要上台,最後令众人跌破眼镜的居然是还有超出时间的,二年级的同学早就经历过了一次,纷纷快速上台,这可就可怜了一年级新生,一听到时间到,没上台的班级现在开始ch0u签脸都塌了。
「一年一班,十八号,方咏晴赵以殇这组同学,一年三??。」接下来主持人又说了些什麽方咏晴都没听到了,上台?去图书馆应徵志工时身边有沈澔修,被老师指定要教同学时身边还有沈澔修,而现在呢?他不是她的舞伴,他不能陪她上台,方咏晴突然发现原来她是这麽的信任,这麽的依赖沈澔修。
早知道,那天就别答应他,答应老师了。
「咏晴?咏晴?别怕,乖,上台不可怕,记得吗?我们有魔法。」沈澔修拉着她的手轻触那个玉佩,「你跳得很好,很bang,开舞也不用紧张,你跟我开过舞的记得吗?」沈澔修的眼神是这麽的笃定,他的声音是这麽的温柔,被他握住的手暖暖的,就像太yan般温暖,她好像突然就有勇气了。
那年那个初秋,那个属於他们的夜晚,赵以殇带着方咏晴稳稳的一步,一步跳,不快不慢,该张扬他替她张扬,该跳跃的他全程在旁揽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他的眼神是这麽的温柔,他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停,似是要展现最後一次的狂热。
但仔细一看,他的目光所及,皆是她。
舞台前头,她的每一步舞动皆落在他眼里,他一直都是知道她是这麽厉害的,他一直都是这麽的相信她一定能做到,所以才敢放手,可为什麽?此时此刻的他居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明明是怕她没办法跟陌生男子跳舞,才跟老师自愿与那个到现在还未曾碰面的舞伴一组,明明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可他??,为什麽?为什麽呢?
该守候在你身边的是我,
该记起你的一切的是我,
该陪你跳这场舞的是我,
该问你是否共舞的是我,
可惜??一切没有应该。
—题记
台上赵以殇跟方咏晴还在跳舞,沈澔修的舞伴这才来到。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沈澔修吗?」
看着面前的nv孩,沈澔修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好,请问你是?」
初闻此,nv孩很是惊讶,欸了好大一声才说道:「欸我爸爸说你认识我啊!你也跟我一样失去过记忆吗?」nv孩把头歪了一边,微嘟嘴巴。
「爸爸?你爸爸是?」
「萧明山啊!」
「你是湘宁?」
「是啊!沈哥哥,我爸爸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你忘了吗?怎麽可以忘呢?」能记得过去是如此珍贵的机会,怎可随意遗忘?
「抱歉湘宁,我真的记不清你长什麽样子了。」小时候?他想,那大概就是那段日子了??。
车祸之後的好一段日子,他都记不太清楚,似是为了记清母亲最後的面容,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个世界有他,有妈妈,就是??没有别人。
「算了啦!连我自己也忘了我好像也不能说你什麽??。」萧湘宁的语气带着一gu浓浓的无奈感,有什麽办法呢?一觉醒来就什麽都没了啊!虽然爸爸妈妈都在,她想知道的任何事他们都会告诉她,但是她总觉得少了什麽,是少了些什麽呢?
「忘了也不见得不好啊!你看,台上最後面的那个闭着眼睛的nv孩,她跳得好看吗?你能想像她刚刚还在这一副上不了台的样子吗?」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是在看着什麽珍稀的宝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萧湘宁没有回话,只看着那nv孩的舞伴发愣,男孩专注的盯着nv孩看,许是太过遥远她看不清,又或许是那眼神太过深沉,以至於她看不懂。
为什麽要看懂呢?若不是亲人那便是ai人才看的懂啊!原本,看的懂吗?原本??,他们之前认识吗?她不知道,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哇我们小高一也跳得不错嘛!g嘛害羞不上台跳呢?好啦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啦!现在请开舞的同学下台,然後等等当第一个音符一下,各位同学请面对你的舞伴,由男伴请舞,别害羞了,都牵这麽多次了对吧?」主持人再次下达指令,这次高一的同学可不敢再0蹭了,谁知道等等会不会突然冒出个时间到什麽的。
台上方咏晴的表演结束,沈澔修这才把目光投向他那传说中的玩伴—萧湘宁。nv孩身着白se水手服,上身的紧缩缩出她曼妙的身材,洁白的裙摆随风飘动,更衬出了她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清风,她柔顺的长发随风飘动,令他想到了她。
「你,是我的舞伴对吗?」沈澔修不确定的问出声,却只换回她轻轻点头,大概??还在想那个眼神吧!
「你会跳舞吗?还是需要我带你?」他还是这麽的温柔,令人沉醉。
「我会,你放心。」萧湘宁轻拨拨散落在耳鬓边的发丝,自己伸出手来要牵沈澔修,「来吧!来跳舞。」她笑起来有两个可ai的小酒窝,让她又多增加了几分美se。
既然nv伴都主动了,沈澔修自然就不用顾虑这麽多,一个标准请舞姿势落在nv孩眼里,nv孩毫不迟疑的就握上他的手,随着他舞动。
一旁的方咏晴刚下台就被告知要继续跳舞,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她自然赶紧跟赵以殇跳了起来,才跳了第一步就看见沈澔修跟一个nv孩在跳舞,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泛起一gu奇怪的感觉??,她不太会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就好像是一个陪在自己身边很久很久,久到你以为它永远会在的东西将要离开,你才恍然大悟原来是b自己想像的还要珍惜,还要ai它,可是却已经没有时间好珍惜了的那种失落感。
「你怪我这麽迟来吗?」踩踩踏并,nv孩按照舞步一步一步来,可接下来却将舞步无限延伸,旋转跳跃,在这种柔柔的音乐里,跳得肆意且张扬,可是还不够,她想要跳得更漂亮,至少,要b他跳得美。
「不怪你,可是你的舞步太难了,会和大家不一样的。」亏得是学过舞的沈澔修,要是换个b沈澔修差点的,这舞就跳不出韵味了。
「我不在意,帮我,我要更华丽,像是在跳探戈也可以。」要让他看到,就得b他跳得更好。
舞步越来越繁杂,慢而优美,却在和别人一样的拍子内展现更多,是快也是慢。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一对舞者,纷纷停下舞步围观,更何况??是本来就在沈澔修身边的方咏晴赵以殇。
是谁?在梦中多次呼唤;
是谁?残存在记忆深处;
只一眼,就是亘古不灭;
只一眼,就是非你不可。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既未曾相见,又何来认识之说?」
有些ai情,错过了便是无缘相守;
有些再见,道别了便是再也不见;
原来,
不是每对真心相ai的恋人都能相守;
原来,
不是交付一颗真心後就能得到幸福;
原来,
不是重来後再次相遇就能再续前缘;
原来,
不是褪去青涩後就能护住想护的人;
原来,
不是每个问题都拥有属於它的答案;
至少,我们的ai情,无解。
有人说,人生就是在不断分别中学习相守;
有人说,人生就是在痛彻心扉中学习坚强;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当我在不断分别後还无法相守时怎麽办?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当我学习了坚强後却忘了疗伤时怎麽办?
—题记
从高楼的天台往下看,依稀还能看见礼堂里的灯光,自己日思夜盼的nv孩儿正在那里绽放异彩,他一直是知道她是这麽的耀眼的—所以才能从无边黑暗里为他点亮一盏灯,可惜,这光芒太美好了,是罪恶深重的他无论如何都背负不起的,一个遥远的梦。
「舞会还没结束跑这来做什麽?不知道天台夜晚温度很低吗?」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越过他走向天台边界,背着光,轻道:「我的舞伴—也就是湘宁,就是你说的那个失去记忆的恋人,对吗?」
湘宁吗?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湘宁湘宁湘宁,想你想你想你,念念,我们,好久不见。
他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看着礼堂内透出的光,手里轻摇装着透明白水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沈澔修越看越不对,最近因为要找他那个初恋—也就是萧湘宁,他每天早出晚归,许是担心她,他晚上更是睡不好,半夜常常惊醒,惊醒後便也睡不下了,长久下来,不但他的唇se不是苍白,就是绦紫,眼底更是青黛一片,怎麽可能像现在一样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你怎??。」他只向前走了一步,仅仅一步,便闻到一gu特别的味道—如若他没记错,那是高粱酒特殊的气味。
「你喝酒?」他惊讶万分,马上夺走他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那味道太重太烈直让他差点就喷了出来,不会错的,那是高粱酒—心脏病患者的毒药。
都说喝酒解忧喝酒解忧,却不知是解了谁的忧,解了谁的命。
他伸手摀住x口,那里异常的跳动得非常快速,闷闷的,痛痛的,却还是忘不掉对她的心动。
原来,ai情总在悄然间,融入骨髓。
「你傻了吗?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t吗?还敢喝酒?不要命了吗?」沈澔修一向很少生气,却一再因他破例。
「你也要喝吗?」许是有些酒醉,他露出一个微笑,双眼仍旧迷离却还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尔後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从口袋拿出药罐,习以为常的倒出药来,接着顺手拿起一旁的水壶配着吃下。
「要喝等等啊!这个可不能随便喝,喝了会疼si你的。」他醉眼惺忪的从背包暗袋里拿出玻璃罐,大概还有半罐少一点的白se透明高粱顺着他倾倒的弧度,缓缓流入另一罐半满的白水中,不用多,只要一小杯不过五十毫升的高粱,就够让人醉了。
「疼了跟我说,我有宝贝呢!」他轻轻摇动手里的小药瓶,犹如孩童般天真的轻笑起来,却无端让沈澔修感到痛苦难耐。
於醉酒中,他忘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有心脏病,不是每个人喝了酒x口都会痛,却也忘了戴上面具伪装自己,或许,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