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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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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禾本来还强忍着咬住嘴,听完千岩说的话,委屈突然爆发,她推开千岩,哭喊道:“千岩,你觉得你有意思吗?玩弄我很有意思吗?”

千岩抓住她的手,说:“我没有玩弄你,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多真心。”

“你别说了,千岩,太晚了,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能不能忘了……”

千岩抓住千禾话里的意思,急忙说:“千禾你没有否认,你承认你ai我,是不是?”

千禾说:“那又怎么,已经晚了啊。”

千岩欣喜地抱紧千禾,说:“没有晚,来得及的,千禾,这次你跑不掉了。”

千禾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的人着急地说:“千总,千总,邢老突发脑溢血现在正送往医院。”

“知道了,马上来。”

千岩安抚地亲了下千禾,对她说:“信我,等我好不好?”

叫了人来照顾千禾后千岩才跟着助理离开,而千禾一直都处于茫然的状态。

千岩赶到医院时,邢老已经送进抢救室了,而邢漫漫冷漠地站在走廊上。

千岩走过去,问:“你还好吗?”

邢漫漫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你说的对,我如愿以偿了,那个项目突然被政府回收,让他几乎赔进去半个身家,他一时承受不了就突发了脑溢血。”

她的话音里带着颤抖,千岩叹了口气说:“邢漫漫,他现在还在抢救,不一定有事。”

邢漫漫已经红了眼睛,却还嘴y:“你安慰错了,我可巴不得他有事。”

千岩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也担心邢漫漫的状态,正好这时唐政出现了。

唐政急忙从走廊那头跑过来,他拉着邢漫漫说:“漫漫,你没事吧?”

邢漫漫挣开他,说:“我没事。”

千岩主动问:“邢氏怎么样了?”

唐政抿了抿嘴说:“乱成了一锅粥。”

千岩点了点头,然后对唐政说:“剩下交给我,你照顾好她。”

唐政明白千岩的意思,只好说:“谢谢,麻烦了。”

抢救了几个小时邢老终于脱离了危险,但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千岩感到放松,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将是扑面而来的压力。

【赶来滑跪了,对不起,久等了!!!!

回家忘记带电脑,原来的稿子就没法上传,而又发生太多的事让我没了动力重新写,总之非常真的对不起等待的朋友,赶在二月结束前给自己和你们一个交代;′??Д??`】

海市的人无不感到可惜,短短几个月,千氏和邢氏竟然相继衰落,这是他们知道的,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背后蕴藏的是一个青年人巨大的野心。

等千岩处理一堆事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中途只和千禾通过电话没怎么见过面。不见面是因为那段时间琐事缠身,他暂且能忍,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千岩没有叫人告知千禾,自己从公司出来就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到达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千禾房里的灯还亮着,千岩犹豫了一下推开门,没想到千禾却睡着了。

柔和的灯光下是千禾安静的睡颜,这个画面千岩见过无数次,但没有哪次能像这次一样让千岩安心。

千岩走到床边,想亲亲千禾但又怕吵醒她,只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躺在她身边。

早上千禾一睁眼就知道是千岩回来了,千岩半天没有动作,千禾慢慢哭了出来,委屈地说:“你骗我。”

千岩握紧她的手,说:“对不起。”

千禾的眼泪却停不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继续ch0uch0u噎噎地哭着,说着,“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假装和别人结婚……”

“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千禾摇摇头,接着说:“你总是那样,自以为是,什么都算计好……”

千禾看似是在谴责千岩这次的行为但又似乎在诉说自己所有的委屈,断断续续地、没有章程地说了许多。

“你怎么能那样,我是你妹妹啊,你做了那样的事我怎么冷静去想……”

“你就只知道强迫我,强迫我既接受你又接受你的心意……”

“我都觉得很难了,你还要骗我,还要瞒我,我以为我……你烦si了,你怎么这样……”

千岩只能抱紧千禾,他听懂了,千禾是真的很委屈,他自顾自的表明心意没有考虑过千禾的感受,b起说“我ai你”,他其实应该好好地对千禾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呢,千岩说不出,他什么都做错了,但应该改正的行为他又做不到。

“千禾,是哥哥错了,但是你不能叫我不ai你,我做不到,也许对不起你,但我做不到。”

千禾刚刚是委屈,现在却是气哭了,都到这一步了,她都又等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到都这样了她必须说清楚。

“千岩,”千禾正式地叫他的名字,对他说:“我除了想要你道歉,还要你尊重我,更重要的是……要你ai我,是一个男人对nv人正经的ai。”

千岩想过千禾可能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但没想到是这样正经,仿佛宣誓一般,千岩心里涌起了热,也许,千禾b他更勇敢。

这一刻千岩终于能亲在千禾的脸上,对她说:“好,我ai你,尊重地ai你,像一个男人ai一个nv人那样ai你。”

在黑暗中寄生的黏稠又深沉的ai得到了回应,那个温柔的人把这段ai放在yan光下,要它温暖又明亮。千岩一直唾弃自己,想要为他的不l与罪恶找一份救赎,但是他终于发现,那份救赎在他ai的nv孩的心里,在她温柔又勇敢的心里。

就算俩人这样勇敢地相ai,千岩也不想世人的眼光和言论伤害千禾半分,他是早就算计好的,既然千禾喜欢英国那就去英国吧。

千禾问他:“就这样走吗?千氏呢?还有……邢氏呢?”

千岩亲她,告诉她:“别担心,千氏确实千疮百孔了但好歹是爸妈留下来的,我自然不能弄丢了,核心产业我都转到了美国。”

千禾稍微动了动脑子,说:“我记得高叔叔曾经说有个美国公司想要收购千氏……”

千岩笑着说:“是我。”

千禾顺着往下想,问:“那邢氏的危机呢?”

千岩0了0鼻子,说:“也是我。”

“那不是……邢小姐知道吗?她怎么能接受?”

千岩认真和千禾解释:“她知道,我们演戏的目的就是让邢氏把一个烫手山芋接了过去,既让千氏产业的转移没有后顾之忧又能形成邢氏的危机。”

“怎么会这样……”

千岩说:“小禾,你知道吗?邢漫漫的父母是邢老害si的,她一直不能原谅邢老。”

千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会千禾又气鼓鼓地说:“我就知道,你分明就是又算计好了。”

千岩笑了笑,说:“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以后算计谁也不敢算计你了。”

千禾埋进他的怀了,说:“你最好是。”

在一个很暖的季节,千禾和千岩离开了他们生活多年的海市,那一天yan光很好,明媚的刺眼,千禾有些迷信地想,这会不会代表,以后的日子都是充满yan光与幸福的?

【当然是啦】

l敦交响乐团今年有了一位新秀,是位年纪不大的华人nvx,当初她以优异的成绩加入交响乐团且又用了不到半年就坐上了钢琴预备席的位置,颇有乐团当年首位华人钢琴首席iss?yang的风采,不过据传言,她确实是issyang的学生。

今天是乐团成了五十周年的日子,千禾首次担任钢琴首席参加演出,这让她既骄傲又紧张,但依最后结尾满场的热烈掌声来看,她是成功了。

表演结束后从舞台到化妆间这段路上她收到了无数赞扬和祝贺,她一一谢过,然后谢绝许多邀请只急着走开化妆间。

果然,她的化妆台前有一束玫瑰花。

她还没来得及轻抚玫瑰花就有人叫她,“iss,有位男士找。”

千禾的裙摆泛起欢快的涟漪,急急冲出门外,结果看到位五官深邃的混血帅哥。

那位帅哥兴高采烈,递给她一把花说:“he,祝贺你演出成功啊。”

千禾接过花说:“谢谢。”

wiln笑地有些揶揄,说:“那么高兴地跑出来,以为是别人?”

千禾那也大方承认,说:“是啊。”

“真是叫我伤心。”

千禾笑了,说:“别开玩笑了,我也真心谢谢你的祝福。”

“好吧,那我不打扰了,你等的人来了。”

千禾扭头,果然看见了她等的人。

wiln走后,千禾冲进千岩的怀里,等到他酸溜溜地说:“他为什么还叫你‘he’?”

一开始是“千”的读音对外国人发音有些难她不好意思纠正,后来是因为俩人相熟也没必要纠正了,千禾本来想这样解释的,但到了嘴上却是,“你别吃飞醋了,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千岩抱住她,说:“怪他曾经那样喜欢你。”

可是喜欢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知道千禾有喜欢的人后wiln并未做纠缠。

千禾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千岩再吃醋也知道要点到为止,他说:“小禾,还没祝贺你,演出成功。”

“谢谢呀。”

千岩嘴角带笑,说:“你弹钢琴太好看了,像是在发光,在那个舞台上我只看得到你。”

千禾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涩涩的,她想起年少时那场钢琴b赛,站在观众席里看着别人拥抱的男孩。

千禾抱紧千岩,千岩没有察觉到,说:“走吧,给你庆祝一下。”

庆祝流程跟约会一样没新意,不就吃饭、看电影然后看个烟花表演什么的,千禾窝在千岩怀里,问:“可不可以回家,我想睡觉。”

千岩说:“不庆祝了吗?”

“回家也……也可以庆祝。”

千岩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千禾一直忙于排练和演出,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千岩笑了一声,说:“回家吗?那个时候就不知道是给你庆祝还是给我庆祝了……”

千禾还是说:“回家吧,我好想你。”

“嗯……”

千岩拉着千禾腿,一下一下细细地顶着。

千禾面secha0红,喘息带着哭腔,千岩俯下身子亲她,问:“疼?”

“唔……没有……”

千岩撑起身子下意识更加用力,千禾一下子睁大眼睛看他。

“不要,疼呀……”

“刚刚不是说不疼吗?”千岩讨好地r0ur0u她的小腹,手却又往下,捏住那个可ai的小花核,千禾一下子喘得更厉害了。

r0un1e和挑逗下千禾一下子攀上了小高峰,她不由挺起身子却把千岩吃得更深,千岩趁机抱起她的腰,不再慢慢悠悠的,开始更加用力的顶弄千禾。

千禾手软得没有力气,只能任他把她拖进更火热的境地。

千岩却觉得不满足,怎么都不够,小禾怎么这么可ai,他只想把她r0u进身t里,吃进肚子里才能安心。

千禾的手从千岩的背上滑来滑去,腿也在他的臂弯里不断上去又下来,人似在浪里颠簸,既难受却又有快感。

在孟浪中千禾还ch0u空凝视千岩的脸,沉沦在q1ngyu里却又能窥见些偏执……这个人啊,千禾抱紧他,轻声说这话,似指责却又似情话,“你个大变态……”

千岩只当情话听了,吻住她红yanyan的嘴,也轻声说:“是,我是大变态。”

谢谢你ai我这个变态,谢谢你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没有让我再次伤害你,没有让我跌进地狱与泥潭。

十岁的时候,邢漫漫学着坚强,因为妈妈告诉她“不要哭”,哪怕当时妈妈满身是血,连抬手给她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邢漫漫听了妈妈的话,到了医院里哪怕医生说爸爸妈妈去世了,哪怕当时赶来的爷爷哭得撕心裂肺得,她也没掉一滴泪,她记得当时nn也红着眼睛,但还是能ch0u出空来悄骂她一声,“心y的东西。”

她似乎从那天起真的变得心y,不管nn再怎么骂她“扫把星”,不管别的小孩再怎么欺负她,她也不哭,她觉得自己能忍。

十二岁的时候,邢漫漫学着伪装,因为她从爷爷的书房不小心听到爸爸妈妈的si原来和爷爷有关,因为爷爷好像要爸爸的什么gu份,要妈妈什么的财产,她太小了不能理解,但直觉告诉她,她不能说出来,她仍然要当一个什么不懂的小孩。

所以她在爷爷给她礼物时也装出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脸,在爷爷对她亲切时也装出十分亲密的样子。

但这份伪装被一个人识破了。

那天是邢漫漫十四岁的生日,在人前她装得快乐又娇气,用兴高采烈地声音说:“哇,谢谢爷爷,爷爷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那个虚伪的老人说:“我当然知道,我可是最疼漫漫了。”

邢漫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道谢来得敷衍,只顾进房间里独享自己的礼物。

可谁也不知道其实她站在yan台上面无表情地把礼物扔了下去,昂贵的玻璃制品摔了个粉碎。

正当她想走时,听见一个人说:“邢老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邢漫漫心都漏跳了一拍,她看见yan台下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那个男人正在仰着头看她。

从不哭的邢漫漫不知道怎么那天留下了泪水,她本来应该要解释的,但是只记得哭了,哭得说不出话,他听见那个人叹气,然后说:“别哭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知道是你不小心摔碎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刑漫漫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坐在yan台上哭完心里竟然有些舒坦,本来的后怕也没了,她直觉那个男人真的会帮她瞒住。

十六岁的时候,刑漫漫学着叛逆,也许是青春期到了也许是她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老头子了,而且她也知道老头子不敢把她怎么样,因为他还在觊觎她父母留给她的成年基金。

那时的她满身都是火气,动不动就和同学打架,动不动就顶撞老师,动不动就逃课,似乎想要用她这个年纪能做的一切坏事来宣泄情绪。

而每次来给她收拾烂摊子的都是唐政,那个当初发现她秘密的男人。

那天她因为和同学打架被罚了叫家长,唐政来时她正带儿郎当地靠在墙上,唐政看了她一眼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门里老师问:“是邢漫漫的家长吗?”

邢漫漫听了嗤笑一声,带着极讽刺的语气问:“你是邢漫漫的家长吗?”

唐政没受影响,很淡定地说:“是。”

邢漫漫翻了个白眼,看着唐政进去听老师大数特数她的“罪行”,邢漫漫满不在乎地抖着腿想,反正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从学校出来后,邢漫漫把书包扔给唐政,说:“热si了,我要吃冰淇淋。”

唐政好脾气地接过书包,然后又去给她买了冰淇淋,在邢漫漫把脏手抹在他西装上前制止了她,邢漫漫笑了一声,说:“不装好人了?”

唐政只是拿纸擦g净她的手,说:“漫漫,你准备一直这样吗?”

邢漫漫眼睛一斜,说:“对啊,那又怎样?”

唐政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十八岁后肯定是一事无成,到时候什么都要靠你爷爷,怕是连你的成年基金也护不住。”

邢漫漫说:“关你p事。”

“是不关我的事,”唐政说:“邢氏还留着你父母在世时的老人,如果你成年后能进公司,说不定能ga0清楚你父母去世的真相。”

邢漫漫一下子站起来了,揪着唐政的西装说:“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唐政点了点头。

邢漫漫又开始犹豫,说:“你……为什么?”

唐政只说:“漫漫,我只是不想看你变成这个样子。”

邢漫漫看着唐政,心里起了什么变化,但那时的她并不明白,或者是不想明白。

自那以后邢漫漫像是顺利度过了青春期,又变回了那个听话、乖巧、快乐的邢漫漫,而那个虚伪的老头也装出了终于安慰了的姿态。

就算邢漫漫心里不肯承认,但是在行为上还是有了点征状,她似乎有些依赖唐政,出去游玩也好,每次开家长也好,偶尔去公司看老头子也好,她都希冀见到唐政。

老头子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不知怎么的老头子不反对还有点乐见其成的感觉,而邢漫漫从来对于老头子的态度都很敏感,她很快反应过来,老头子是想如果她和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唐政在一起的话,他就能更好拿捏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邢漫漫很快又对唐政摆起了冷脸子,对他的一切冷漠和漠不关心。

于是十七岁的邢漫漫学会了不坦诚。

唐政察觉邢漫漫的态度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仿佛偶尔来给她开个家长会也不过分内的事,一点都不疑惑更别提伤心地事了,邢漫漫暗暗在心里失落极了。

十八岁那年邢漫漫终于以实习的名义进了公司,她满心欢喜,唯一有那么一点点点点不舒服的是唐政和一个nv人走得很近,唐政对大家说那个nv人是他的青梅,只是朋友,可众人都传言那个nv人就是唐助理的nv朋友。

邢漫漫看那个nv人就不顺眼,不是和唐政同一年来公司的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不懂得要问唐政,还ai装纯,在酒会上说不会喝酒一个劲往唐政那里躲,邢漫漫越看越气,一个劲猛灌酒,酒有什么不会喝的,她不是喝的好好的?

她都灌了几大杯了只是有点眼晕,那个nv人p都没喝居然说有点醉,要唐政送她回家,唐政居然起身就跟她走了。

他们走后,包厢里的人一阵哄笑,说什么唐政去享受温柔乡了,邢慢慢半天了终于尝到了酒的涩味。

酒会后有个男同事自告奋勇要送邢漫漫回家,邢漫漫没说话,拿起外套就跟着男同事往外走,没出酒店门,男同事就被迫终止了送她回家的行为,因为酒店外唐政坐在车里,对他说:“小姐,邢老来叫我接你回家。”

邢漫漫的心在那一刻雀跃起来,在男同事惊讶的神se中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邢漫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唐政的侧脸,外面不断闪过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好像……有点撩人,于是在一个红绿灯时邢漫漫受蛊惑亲了唐政一下。

唐政有点惊讶的样子,转过脸来看着她,邢漫漫抓紧他的衣服,声音低低地说:“可……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停下来……”

然后唐政把车停在了一个宁静的路上,邢漫漫的酒气上头,猛得搂住唐政的脖子,嘴贴着他的嘴唇,吻得唐政说不出一句话。

唐政抱着她的腰,任她发气一般地亲吻,但在她进行下一步时唐政拉开了她,对她说:“停下来,漫漫……”

邢漫漫不解,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不想要我吗?”

唐政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漫漫,你还太小了。”

邢漫漫就这样被唐政拒绝了,为此还颓废了还几天,但很快她就顾不上颓废,她无意接触到了她父亲的旧部,在她不断地b问和不断地承诺下,她终于查到了她父母的真相。

当年她父亲和那个虚伪的老头在公司经营上产生了巨大分歧,他父亲在他母亲的帮助下决定拿走属于自己的gu份自己创业,这激怒了那个老头子,于是他起了杀心,jg心安排了一场车祸害si了她的父母。

邢漫漫听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一点办法都没,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报复那个虚伪又恶毒的老头。

小孩子在受了委屈,在遇到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时总是下意识地去寻求可以信赖和能依靠的人,于是唐政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他公寓门前的邢漫漫。

“漫漫,怎么在这儿?”

邢漫漫不抬头,也不回答他。

唐政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邢漫漫突然说:“你说我太小了,但你没有否认。”

唐政看向她,邢漫漫眼睛亮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她说:“你没有否认你喜欢,也没有否认你想要我。”

邢漫漫的话让唐政的脑子有一刻转不动,找不到话来反驳,那个夜晚的后事唐政也有点记不清怎么发生的了,他只是接过了邢漫漫扑过来的柔软又温暖的身t,然后就自然而然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唐政给她穿衣服,说:“冲动了吧?后悔了吧?”

邢漫漫看着唐政的脖子上还留着她啃咬的痕迹,头发没有像平时一样梳上去散落着有点慵懒的感觉,邢漫漫挺起身子,拉着他的领子吻他,说:“才没有。”

才没有,冲动是有,但后悔没有。

邢漫漫现在脑子除了那一点点欢喜的想法外,更多的是她听到的那个老头子对唐政施以重用的话语,他成为了唐特助,成了那个老头子的左膀右臂。

唐政被那个小姑娘ga0得实在有点晕头转向,那个小姑娘既不真诚又让人琢磨不透,一会儿看似对他很依赖一会儿又对他漠不关心,最难以理解的是她突然跑过来问他,“喜欢她吗?”

喜欢她吗?

可能有点吧,最开始只是好奇这个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小小年纪活得这样纠结,了解了后又可怜她,算了,就当个妹妹吧,心甘情愿去收拾烂摊子和对她莫名的宠溺也有了解释。

但当她亲他并且表示要进行进一步的时候唐政知道了,他不是可怜她,他是想照顾她,他是不想她活得那样纠结了,他是……想ai她。

于是原先那些在他脑子里伪装成“可怜她”的片段像是拨开了云雾一般。

怎么给她擦眼泪时就能有心疼呢?怎么她亲近自己的时候就能有了片刻雀跃呢?怎么在知道她的身世后就处处想护住她,连原先恭敬对待的邢老也有了忌惮和恨意,这次得到了真正的解释,所以她来寻求他的庇护时他就心肝情愿了,哪怕知道她的喜欢里掺杂着利用。

小姑娘喜欢坚强和伪装,但是对着他还是不同的,她喜欢以柔软和可怜的姿态面对他。

“阿政,”邢漫漫g上她的脖子,说:“去参加招商会也带我好不好嘛?”

“邢老不同意的。”

“有你嘛,求求你了,我想去看看,”邢漫漫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衬衫,“而且要去那么久,我会想你的,你舍得我吗?”

唐政搂着她没一点样子的身躯,娇娇柔柔的,当然舍不得,所以唐政把她压倒床上时就已经妥协了,哪怕他知道邢漫漫其实是想去招商会ga0破坏。

虽然他看似各种没原则同意邢漫漫参加各种核心项目,但也没让她真正做些什么“坏事”,她还太稚neng了,如果她跳得太高引得邢老注意,他是无力的,唐政时常也会颓丧,他怎么就不能让小姑娘做她想做的呢?

所以在她找上千岩的时候那种无力到达了顶峰,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她嘴上说着那些虚伪又伤人的话又是另一回事,既然别人有能力护着她,他不再管她就好了。

可是花园里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震惊,震惊完唐政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有欣喜,所以赢得了一个筹码。

他对千岩说:“我不参与你们的计划,但是不能让漫漫受伤,如果……不能让老头子伤害她。”

千岩嗤笑一声说:“我千岩不是无用之人,唐特助放心,我不打无把握的仗。”

唐政平静地说:“那就多谢。”

千岩是很小心地人,邢老叫他去找那个项目时他费了很久的心思才从别人不会注意的地方发现了端倪,千岩没有阻止他,所以邢漫漫找了过来。

其实就算她不来他也绝不会把这个文件给邢老,只是他实在很想漫漫,很想这个不老实又ai说谎的小姑娘。

千岩的雷厉风行加上他的障眼法,邢老落入陷阱是必然,所以邢氏开始衰落,以及一生都喜欢t面的邢老变成了半瘫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他人伺候的废人。

只是邢漫漫没有她想象中痛快,她时常焦虑经常痛苦,于是唐政在邢漫漫从睡梦中惊醒时告诉她,“漫漫,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和千岩商量好的。”

邢漫漫满眼泪水,说:“你怎么总是装好人,你走开,谁叫你管我啊!”

倔强又不坦诚,可是唐政舍不得放手。

邢氏的后续唐政有帮着处理,不免见到她的小青梅,除了公事她也提及了一些私事,唐政只好脾气的回绝了,一顿饭后算是做了了断,只是小姑娘又误会了。

嘴y地站在yan台上,祝福他和小青梅,唐政嘴角地笑都要藏不住了,他走过去吻住她委屈撅起的嘴,又察觉她软化的态度时把她拖进了床里。

ga0cha0过后,他还不忘逗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看,我都和你这样了,还怎么要小青梅。”

邢漫漫埋在唐政怀里流泪,黏黏糊糊地说:“唐政,我好喜欢你。”

二十五岁的邢漫漫终于学会可以偶尔不坚强、不伪装、不叛逆,只窝在心ai的人怀里坦诚地说一句“我好喜欢你”。

唐政笑了笑,那个倔强又不坦诚的小姑娘终于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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