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 / 2)
她不自觉就想起了女孩和她说的那句话。
像是一记天雷降到她身侧,她突然被炸醒,心在耳畔轰隆隆的巨响中,静了下来。
也明白了,何为心平可遇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
她曾回女孩:“对。”
她和阮霖雪的缘分从不会真的断开,一切都只在她的一念间,这个路口的重逢,不正能说明这一点吗。
接上缘分的线头,从来都紧握在她手中。
只要她想,只要她能承受得起,只要她还接受她。
她起身,双手做道礼,缓缓吐露一个“谢”字,身姿并不挺拔,也不再颓废,走出了三清殿。
回到北城后,她又把自己关在家里。
她从小的体质就是不能经历温差太大的转化,不然会发烧,这次可能就因温差的原因,她又发烧了。
江婉礼来看她,想带她去医院吊点滴,被她拒绝。
她躺在床上,凝望着她妈妈鬓边的些许苍白,心中五味杂陈,想开口袒露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江婉礼问她近期有没有定时去看心理医生,她没隐瞒,说没有,江婉礼满目的心疼,知道女儿的压力,从始至终都太大。
她想留下来照顾梅雨眠,梅雨眠以自己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为理由,送走了她。
发烧的第二天,烧到了将近39度,她只是吃了一粒退烧药,独自一人在孤寂的小洋楼浑浑噩噩。
那年夏夜,她去追逐女孩离去的方向。
闯红灯时,身子已经大半越过了那辆疾驰而来正捏刹车的电动车,后摆的左臂却没有,被狠狠撞上,她借力彻底躲开电动车,但也摔倒在地。
一时左手疼的她额头出了细密的汗,颤抖不止,也再没能追上女孩。
她去医院复查过,明明没事,但就是经常会颤抖隐隐作痛。
医生推测是心理问题引发的肢体化反应。
这次的发烧,似乎也加重了她的肢体化反应,不断颤抖着左手,她躺在床上,头脑发沉,全身滚烫。
身体酸痛难忍,头脑的神经好像也都跟着痛了起来,一阵阵的反胃,满身是汗。
恍惚间,她看见了阮霖雪为她拿来了一粒小白片退烧药,端来温水细声细语喂她吃药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