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2)
不过,她直勾勾地盯着刘夕雨,诡异的笑却越咧越大,她在慢慢向照片外探出头,或许,不用多少时间,她就能从照片里出来……
刘夕雨看到这幅场景,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但还是没有扔掉照片。
她想起了梦,想起了梦里的那张遗照。
她感到背后凉凉的,若有所感地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瓶中的人头、五官颠倒的老师……梦里的怪物们,都纷纷从梦里出来了,它们围在床边,把床边堵了个满满当当。
刘夕雨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怖,她的手里还捏着照片,往被窝里缩了缩,但看到她躲进被窝,那些梦里的鬼怪,都朝被窝凑过头来,离她越来越近。
无尽的恐惧吞噬了刘夕雨的心脏,她想大喊,想求救,想吃人……慢慢地,她看向照片中诡笑的母亲,突然不那么害怕了。
渐渐地,她的嘴边挂上了和照片女人如出一辙的诡笑。
她额头一低,朝照片探出脖子。一眨眼功夫,她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屋子里的鬼怪们也消失的无踪无影,房间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没有人捏着,照片晃晃悠悠地飘荡在床上,静静地躺在被褥中央,不动了。
照片里,女孩和母亲面色苍白,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诡笑。
她们阴惨惨地转头,转向照片最左边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半夜,门外传来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回到现实世界, 白言保持站着的姿势, 陷入了沉思。
第七关游戏很难, 比他经历的前六关都要难。在困难难度, 光胆大心细已经不够用了,还得要看运气。
运气不好, 找生路的能力再牛也白搭。
而且,困难难度的npc也不好惹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命比玩家还要硬的npc。
“说起来我们怎么通关的, 刘夕雨她怎么突然醒了?”
白言把这次游戏所有的记忆都理了一遍,到了游戏最后,刘夕雨成功走出了恐怖地窖, 按照小姑娘说的话,只要通关游戏,她就可以醒。
可是, 最后一个屋子,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刘夕雨看了一眼照片, 就对着她妈的遗照开始哭。
如果那个外国佬没有手贱去碰照片,当时他们四个人都能活下去也说不定。
“不需要玩家有所作为,最后一个房间与其说是考验我们的,不如说是专门针对刘夕雨的。”白言喃喃自语:“总感觉这个噩梦的目的是为刘夕雨量身打造, 考验玩家只是顺带的。如果这样推测,最后刘夕雨看到照片就能通关, 那就说得通了。我们觉得没什么,但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去世, 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生打击够大了。”
想到这里,白言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噩梦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刘夕雨,让她遭受惊吓,可是刺激她,这又有什么用?”
白言想不明白,但想起叶伤雨一开始就远离刘夕雨的样子,他觉得她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