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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八点到了,运输车准时停靠在别墅门前。
在卸货的时候,还是由跟司机有过接触的白言上前,朝那个身形健硕的黑人问道:“老哥,我朋友用自己的手机给贵公司打了个电话,说要订‘两脚羊’,贵公司的人说今晚会来找我的朋友,我家主人也让他半夜十二点在这里等着,请问这应该没事吧?”
“用自己的手机?”黑人露出森森的白牙,嘿然道:“你的朋友没救了,今晚等死吧。”
见白言还想再问,他不耐烦地道:“你的朋友死定了!我要是你,从现在起就会做好打算,重新找个新朋友。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再不尽快找,你以后都不会有朋友了。”
这还用你说?我朋友早死了!
被黑人司机调侃,白言俨然受到了打击。然而不管他心里多气,都不能立时怼回去,反而要好声好气的继续向黑人套话。
然而,和昨晚一样,黑人拒绝再回答其他问题,怎么叫都不理。
望着绝尘的汽车尾气,这次不光白言一人,三个人都陷入了郁卒。
尤其是朱富贵,他的脸上不禁是郁卒,简直是陷入了绝望。
“完了,俺彻底完了!”他鼻头一酸,竟然流下泪来。
朱富贵一个壮年汉子,来到游戏后一直乐呵呵的,就算平时再慌,也不轻易表露出来,生怕他的害怕影响到几个妹子,闹得她们也跟着害怕。
听完黑人司机的断言,陆天翼也说不出话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朱富贵,自己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了烟。
“白言,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朱富贵心情不好,三人就坐在台阶上陪他一起抽烟。尽管白言以前从未抽过,但他还是接过一根,试着吸了两口,被呛得一直咳嗽。
白言觉得自己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不过,抽烟也不是没有好处。咳嗽能止笑,朱富贵脸上的表情太苦,他怕看多了,真的会笑出来。
据说抽烟能缓解压力,白言没这么觉得,不过朱富贵和陆天翼抽了一根又一根,把自己弄得无比呛人。
朱富贵边抽着烟,边含泪道:“俺,俺要是死在这游戏里,恁们能不能帮俺个忙?俺女儿今年才五岁,她娘早走了,现在俺也也要找她娘去,她一个人留家里可咋办?”
“你住哪儿?”陆天翼掐灭了烟,转瞬又点燃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