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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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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禾最后舍弃了那条内k。她用sh巾把自己擦g净,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继续穿着一条sh滑不堪的内k去聚餐,那滑腻的yet里有她的ayee,也有闵上亦的痕迹与气味,她和他的东西全部交织在一起成了一张背德的q1ngse水粉画。

她把它用纸巾包住,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穿的连衣裙长度刚过膝盖上方,这种情况下真空着实令人失去安全感。苏青禾不自觉地用手抚过裙摆,生怕一个步子跨得太大都会走光。

闵上亦很快察觉她的异样,把外搭的宽松衬衣脱下来递给她。

苏青禾默默接过,系在腰间,紧紧打个结。宽大的衬衣为她遮去不少0露的肌肤,她束手束脚的走路姿势自在了不少。

秦屿生注意到她身上多出来的衬衣,一下反应过来,只当她是突然来了nv孩儿的月事弄脏了裙子,他拍了拍闵上亦的肩膀,对他道谢。对此闵上亦不置可否,笑一笑,便敷衍过去了。

苏青禾这顿晚餐吃得食不知味。

她坐在秦屿生身旁,离闵上亦有两个座位的距离,一顿饭吃下来倒也相安无事。五个人里只有季雨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青禾原本是喜欢她这样热闹的x子的,可偏巧她今天对她这位闺中密友起了疑心。人一旦开始怀疑,就会下意识把细节无限放大。疑心深种,那颗种子一旦落了地,只剩下发芽壮大了。

秦屿生看出苏青禾情绪不高,问她是不是身t不适。

苏青禾赶忙顺杆下,她也确实不想继续面对这些人这些事了,起码今天,她无法承受更多。秦屿生于是向友人们道歉,说青禾不太舒服,他和青禾就先退场了,下次有时间再好好约一顿饭。苏青禾被未婚夫牵着手,强撑着一张笑脸说再见,逃离了今夜让她心乱如麻的一切。

走的时候,她看了看闵上亦的神se,见他似乎坦然自若,负罪感减轻了些许。

秦屿生开车将苏青禾送到家楼下,侧身想亲她一下,却被轻巧地避开了。他不怒反笑,温温柔柔地哄她:“怎么了,青禾,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么?”

“没有。”苏青禾随口应付他。

“是不是今天没接到你电话?那时候我正在开一个挺重要的会,真没注意手机。要是早些开完会,我肯定会去接你下课。差点让你淋了雨,对不起。”

秦屿生素来说话便是这样有条有理的,可苏青禾却觉得这次他解释太多了。她甚至没提那通没人接的电话,他自己却拿出来说,怎么看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今天下午到底有没有开“重要的会”,苏青禾想查的话,随时能查到,可她却失去了好奇心。也许是她父母的失败婚姻无形中教育了她,她对自己即将步入的婚姻竟也和她母亲一样持有十分悲观的态度。

她连真相都不想去探究,她什么都不信了。

当然,她也说不得别人。

苏青禾自嘲地g了g嘴角,秦屿生看她笑,以为她没事了,抬手r0u了r0u她的头发和她道晚安。

她下车,朝他挥挥手。在心里和她的未婚夫说了再见。

秦屿生发现苏青禾不是在和他闹脾气,是真的要解除婚约时,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手机号码被拉入黑名单,苏家的大门永远紧闭,秦屿生没有办法,只能去大学的研究室里找她,却连续几次吃了闭门羹。

苏青禾解除婚约的一纸文书是直接递到秦家大院里的,秦屿生父母最先知道,随后才告诉了还被蒙在鼓里的秦屿生本人。

订婚本来就不具有法律效力,说白了,苏青禾就是要和他秦屿生分手。

苏青禾被堵到过唯一一次。那天她埋头做实验,一抬头窗外已是夜se茫茫,同研究室的前辈们傍晚时离开了,走的时候和她打过招呼。她整理了记录,关窗关灯,刚锁上实验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深sey影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她身后。

那人从后面抱住她,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t中。

周围鸦雀无声,走廊的声控灯熄了。

黑暗或许放大了男人的控制yu,更加深了他的不甘和愤怒,他将手指挤进苏青禾的内衣里,去拨弄她的r珠。

苏青禾的小臂上竖起j皮疙瘩,她觉得难受,甚至觉得恶心。爬在她x口的仿佛不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的手,而是质感粗糙的蛇鳞。她浑身发冷,力量从身t内侧爆发,她向后转身,下一个刹那,已经把t型算得上高大的男人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拉开距离后,她听到秦屿生夹杂着悔恨和歉意的声音。

他说了很多话,但苏青禾不接受,她只冷淡地告诉他:“别再来找我,否则我报警了。”

秦屿生魂不守舍地离开后,苏青禾倚靠在实验室的门上良久都平复不了情绪。她后知后觉开始害怕。她和秦屿生在一起两年,情至浓时曾一起出国旅游,他们亲吻、za,她从未厌恶过那些属于她人生的片段。可她变了,到底是因为秦屿生背叛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不愿细想。

搓了搓胳膊上倒立的汗毛,苏青禾走入了夜晚的校园。

大学生,特别是新生,朝气旺盛、如日中天。她路过c场,隔着围栏听到里面传来兴奋的呐喊声,似乎是有人在踢足球b赛。她驻足观望,一双杏眼在球场上每一个男孩的脸上流连。

“在找谁?”

有些笑意的声线,在耳畔轻轻扫过。苏青禾难过起来,她红了眼眶,侧头看她的小弟弟。就好像他是她的情绪开关,她一个人倒还撑得下去,可他偏要出现,他偏要惹得她心乱。

闵上亦对上苏青禾sh润的眸子,心脏被狠狠揪住。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青禾的脸,左看右看没发现她受伤:“怎么要哭了?谁欺负我的姐姐?”

“没事,你离得太近了。”苏青禾抬起手,白玉似的指尖散发出微微凉意,轻搭在闵上亦的手腕上。嘴上抱怨他太近,手上却没有推开的动作,口是心非倒是被她拿捏得炉火纯青了。

闵上亦还在低头细细瞧她,不搭话。

苏青禾只好又软下口吻说:“真没事。刚才秦屿生来找我,我叫他不要再来了。”

“他去实验室找你?”

“嗯。”

闵上亦总算是放开了苏青禾的脸蛋,姐姐圆润饱满的脸颊都快被他捧出印子来。手放下的时候,他顺势握住了苏青禾搭在他腕上的那只左手,牵住了,不放开。

运动场边昏h的路灯下,身周熙熙攘攘,嘈杂的背景音衬得两人别样的安静。

远远看来,只当是一对在牵手说些亲密话的小情侣。

只是这对假情侣真姐弟之间空气若有似无地沉重起来。

“你真不要秦哥做我姐夫了?”

闵上亦声线b平时低些,苏青禾忍不住回避了他的目光。她点点头:“不要了。再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所以,我叫他别再来找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以为我是yu拒还迎才这么说?我没那么无聊。”

“他还来找过我。”

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一句,苏青禾半瞪着眼睛脱口问他:“谁?秦屿生找你?”

闵上亦冷淡地答:“是啊,可能是一直联系不上你,他想托我在大学里见到你的话给你带几句话。”

听着确实像是秦屿生会做的事儿。

苏青禾还不等闵上亦再开口,果断地摇摇头:“知道了,别说,别告诉我,我可不想听。”说罢她无意识地捏了一下闵上亦的掌心,青年修长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全覆盖住,对b之下显得她的手软若无骨、冰凉似鱼。她攀附在他的掌中,就好像他是深海漩涡中的定海神针,不论黑暗无光的海水如何吞没她,她总能屹立在那一片虚无的海水中。

闵上亦这会儿才露出松快一些的表情,他只要轻微扯动嘴角,梨涡便会漾出来。

“我本来就没准备告诉你呢。”他眨了眨眼睛,眼睛里颇有些戏谑,“不乐意当别的男人的传声筒。姐姐以后也别给我找姐夫了,好不好?”

苏青禾闻言敲了弟弟的脑壳一下,不置可否。他说话没大没小的,也不知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可她的情绪却渐渐稳定了下来。

闵上亦吃了一下毛栗子,一点儿也不痛,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去:“姐姐刚才在找我?以为我在c场上?”

“谁找你……我随便看看。”

苏青禾si鸭子嘴y,这会儿才有些羞愧地ch0u回手。刚解除婚约的nv子,闲话正满天飞着,要是被人看到她和闵上亦拉着手,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编排她羞辱她。她转身准备离开,没走两步闵上亦跟上了她。

“好吧,姐姐没找我,那我找姐姐。”闵上亦亦步亦趋走在苏青禾身侧,离她不那么近,也不那么远。

苏青禾步子不停:“找我做什么?”

“za…!”

第二个字发音才发了一半,闵上亦笑盈盈地对上了苏青禾慌乱的视线,她的手sisi捂住了那张吐不出象牙来的狗嘴,生怕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又在公众场合说出什么下流话来。

闵上亦掰开苏青禾的手,笑她:“没人听到。”

笑意里藏着宠ai,和数不清的喜欢。

“再说浑话以后在外面别跟怪我装作不认识你!”

小混蛋!

最后三个字苏青禾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闵上亦不怕她,似笑非笑反问:“不在外面就可以了?那下次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说,说给姐姐一个人听。你喜欢听,当我不知道呢?”

苏青禾面红耳赤,语气里多少沾了点气急败坏:“我没有。谁说我喜欢听!”她也不管闵上亦还在不在后边跟着,不想再和他多牵扯,省得他又蹦出没羞没臊的话来,自顾自往前走了。

闵上亦长腿一迈,三两步赶上去:“青禾姐姐等等我。”

还叫青禾姐姐,yu语还休给谁看。苏青禾头也不回,懒得理会。

“姐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苏青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拒绝完了才试探地问一句,“你还没成年,你会开车?”

闵上亦指了指校门口的非机动车停放点,一笑,满眼的星辰亮晶晶闪烁着光点:“我骑自行车啊。我想载姐姐回家,好不好?”

“……”

苏青禾从小到大当惯了“大小姐”,她自己本身不想端架子,可二十多年来架子已经背在身上背习惯了。秦屿生知道她的家境,向来都是亲自车接车送,从来没问过她“要不要搭脚踏车一起回家啊?”这种蠢问题。

就在她无语凝噎的档口,闵上亦已经解开了自行车锁,把环形锁随手往把手上一挂,拍了拍车后的“雅座”

——铁制车架子。

苏青禾有些气馁。她对上闵上亦那双春风拂柳的明亮眸子,没辙。把pgu挪到车架子上,苏青禾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闵上亦喜欢看苏青禾懊恼的小表情,喜欢到心里发紧。他飞快地啄了一记苏青禾的发顶,那速度快得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似的,迅疾如闪电。只可惜没来得及好好嗅一嗅姐姐发间的香味。没等苏青禾出声呵斥他,他立马自觉跨上了自行车:“姐姐抱紧我,可别掉下去。”

苏青禾撅了噘嘴,错过了一个骂弟弟的时机,她扼腕!

车轮划破夜风,向着无尽的夜奔去。

苏青禾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夏季晚风,只觉得空气都是热烘烘的,那些风丝毫带不来凉爽,反而缠着她的发丝与裙摆,令她包裹在棉麻半身裙下的皮肤挤出汗水来。

她回想起了幼时的某个夏夜,就如同此刻,空气一样的闷热、一样的凝滞。

她在自家别墅二层的露台上,喝着冰镇的果汁却还是热得满头大汗。那天父亲说要邀请好友到家中做客,还特地准备了许多户外烧烤的炊具,那天晚上来的便是有梨涡的大姐姐和刚学会了双脚离地蹦跳的上亦。

那几日“碰巧”母亲出了远门。

上亦刚学会跳,走着路会随时蹦跶一下,像一只坏掉的小弹簧。他开口晚,两岁了还无法说出句子,neng嘟嘟的嘴唇中来来回回只能蹦出那几个叠词。

大人在高脚桌边举杯,苏青禾窝在一只对幼儿来说过于巨大的藤编躺椅里,将手中冰镇果汁的x1管递到上亦的口中。

“好喝吗?”

她还记得自己问过这句话。

小弟弟还不会答她的问题,只是冲她咧嘴笑。那么小的n娃娃,梨涡的形状却已经与他的母亲一样甜蜜。

苏青禾从回忆里抬起头,眼前这幢熟悉的小洋楼是她和母亲现在的家。母亲一人负担不起独栋别墅,离开闵家后只能买下如今这幢楼的一间公寓。父亲出资了大部分。也许是作为对发妻的补偿。

“你现在住在哪里?”苏青禾忽然问。

闵上亦一怔,思忖了几秒才答说:“别墅里。”

苏青禾嗯了一声,说出的话像一巴掌同时ch0u在两个人脸上。

“那本来是我的家。我住了八年,从出生到我八岁为止,那里一直是我的家。”

苏青禾用ch0u离的情绪陈述事实,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闵上亦带到自家楼下,因为她这样做是在背叛母亲。背叛她最无辜的母亲。

“后来你出现了,我和妈妈就失去了原来的家。”

闵上亦神se沉静下来,他生怕苏青禾不信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姐姐不喜欢,我就搬出去。今晚就搬。”

“我没有要你这么做。”

苏青禾轻轻咬住了下唇,克制住声音的颤抖,她真的没有这么想,那里是她曾经的家,更是闵上亦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她没道理把人从家里赶出去。她更深知自己矛盾,像一gu两头被拉伸到极限的丝线,一头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另一头则是她的自我。养育之恩,恩重如山,母亲恨的,她也该学着恨。母亲最恨的是她的父亲,于是她与他断绝亲情。母亲还恨谁?恨狐狸jg生的孽种儿子。她自己没能得到一个儿子,狐狸jg便母凭子贵取代了她,她怎么可能不恨?

苏青禾也想学着去恨。如果真能恨得起来,她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盯着闵上亦的脸庞,用柔软的声音祈求他:“你讨厌我吧,你恨我吧,我愿意说很多很多伤害你的话,来换你恨我。”

“姐姐……”

“分开的时候,你只有三岁,你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

你为什么要找我。

你为什么要ai我。

苏青禾无声哽咽。其实她想问的人是自己。为什么我放不下他?为什么我做不到恨他?为什么……我要ai他。

人心真的很怪异。她与他分开十几年了,甫一见面,却在心底最深处清楚明白地知晓——她ai这个人。无法抗拒。无力阻挠。写在血缘里的相互x1引,大约是一种扭曲了的磁极,它1un1i崩坏、三观倒地,可它也同样栩栩如生、摇曳且致命。

“姐姐,我ai你。”

闵上亦紧紧拥住苏青禾,他听到她轻声啜泣,他听她说了那么多话,甚至不用猜测,本能地就了解她到底在问什么。所以他g脆打直球,他心疼姐姐被理智折磨陷入自我拉扯,他只盼着姐姐不如早点像他一样,疯了便罢。

“不能说,你不能说这样的话!不要说,求你。”

苏青禾话语间带上了哭腔。

可是闵上亦不管,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姐姐,我ai你。你要我说多少次都行,一千次还是三千次?ai你,姐姐,我ai你,我不可能不ai你,我做不到。”

不对!她不想听这些。

苏青禾伸手回拥对方,手臂绕过他的腰,紧紧地sisi地搂住了他的背脊。

她喃喃地说:“……再多说一点。”

闵上亦g起嘴角,温柔地抚0苏青禾的长发:“好,我给姐姐说一千次。我ai你,姐姐。我ai你,姐姐。我ai你。姐姐。”

苏青禾的脸贴在闵上亦的x口,酸涩的眼睛最终没有流出眼泪来。她的天平坏了。于是再没有人能捆住她堕落的翅膀。

她将飞入无底深渊。

那里只有弟弟,和她,他们在一起,便是整个世界。

她用力拉住弟弟的领口,往下一扯。嘴唇相互触碰,她送给他献祭般的吻,决定成为他永远的信徒。

闵上亦回吻她,唇与唇摩挲着,姐姐的嘴唇b花瓣更娇neng芳香。他hanzhu苏青禾的下唇,伸出舌尖t1an舐,丰润的红唇仿佛在他的舌尖绽放,他越是用力t1an,她的唇便愈发充血、泛红。

明明还没怎么交换粘膜,两人分开时却都大喘气。

额头抵住额头,苏青禾轻声笑了。

没有b尊崇自己的yuwang更快乐的事。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苏青禾呵出的鼻息就打在闵上亦脸上,呼x1纠缠延绵,一如彼此的ai意,一往而深。

闵上亦怕自己再不松手,就不愿意放姐姐回家了。他站直了身t,把苏青禾从车架子上扶起来。姐姐b他矮了,现在的他能轻而易举看到她头顶的发旋。他忍不住微微低头去亲那个发旋,姐姐的一切都那么让他ai不释手。

苏青禾0了0闵上亦的脸:“我先上去了。不能让妈妈看到你在这里。”

闵上亦点头说好。他看着苏青禾在楼栋的大门边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可他还是目送她上楼了。他看着楼梯间的声控灯从底楼开始亮起来,随着姐姐的脚步,灯光走过二楼,最后停留在三楼。等到三楼的声控灯也熄灭了,他才跨上自行车再一次一头扎进了夏夜。

苏青禾和秦屿生闹掰后,共同的朋友圈子只得割裂开来,那些曾经共同的好友,如今只能选一边站。大部分人都默默不语地选择了秦屿生。究竟是因为秦屿生素来八面玲珑,擅长笼络人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苏青禾其实并不在意。

人生如流水,她的情感自始至终向前涌动,有的人跟不上她,那便好聚好散,都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未曾想过,季雨燕会那么快就“鹊巢鸠占”。

那日六月天,炎炎烈日,烤得大地万物将要融化。视线所至,像是蒙上了一层热浪做成的纱。

苏青禾在研究生食堂里吹冷气。闵上亦端了两碗糯米绿豆汤过来,一碗摆在苏青禾面前,又递给她一只瓷匙。照理说,新生不该随便到研究生食堂去,可一食堂和二食堂还没有安装大型的空调,天太热的时候,一波一波的大学生就像朝圣似的跑到这里来蹭冷气消暑,校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去了。

苏青禾不再掩饰自己和闵上亦的关系。同实验室的前辈慢慢都认识了这位时常在她身侧跑来跑去的小弟弟。明眼人都看出来闵上亦对苏青禾有意,只当他还在热烈追求阶段,倒也替苏青禾感到欣慰。

苏青禾不说破,不否认,不拒绝,好好地饰演一位身经百战不为所动的渣nv。

闵上亦偶尔在校园里无人注意的角落亲吻她,或是在没课的时候去实验室陪她做数据,在桌子底下悄悄g住她的小拇指,不管有没有人看见,苏青禾都不那么在乎了。如果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和她曾是陌生人,那么现在他们黏在一起模拟恋ai,众人自然也不会骂她道德沦丧不配为人。

最多……骂她是个荡妇,才刚解除婚约没多久就招蜂引蝶、不知检点。

荡妇就荡妇,好歹还在“人”的范畴里。

苏青禾用瓷匙小口小口喝着绿豆汤,冰冰凉凉的,沁入心间。

这会儿是下午一点多,太yan的热力即将攀升至巅峰,所以来蹭冷气的学生尤其多,三三两两散布在食堂各处。

一袭白se长裙印入大众的眼帘。

学生们纷纷行注目礼,并不是因为白se长裙有什么稀罕,大抵是因为长裙下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瞧这肚皮的弧度,来者起码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苏青禾一抬头便愣住。

季雨燕脸上戴着一款时下电视广告里最热门的名牌墨镜,一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正朝她和闵上亦这边走过来。那身白se连衣裙完全t现不出她原先的穿衣风格,反倒像是从苏青禾现成的衣橱里取走了一件裙子似的,那是苏青禾会穿的衣服式样。

闵上亦略一皱眉,在季雨燕要绕过他去椅子上坐下前,先发制人把她喊住了。

“小雨姐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笑盈盈地问她,笑得诚恳,挑不出破绽。

季雨燕只得原地停下了,看看闵上亦,又看看苏青禾:“青禾啊,怎么秦屿生的朋友老是围着你转呢。啊对了,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请柬。”正说着,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了红yanyan的一封请帖,口吻仍是娇滴滴的,三分娇七分纵让她把握得挺恰当,“你看,我这肚子也起来了,喜事不等人,婚礼也是拉起来就c办,这些天各种准备、安排,忙得我脚不点地的呢。”

苏青禾不语,也不伸手接那红纸张,她只觉得季雨燕那般陌生,就像她从未了解过她。

闵上亦一抬手,截下请柬。他只用余光瞥过,工工整整的“秦”字跃然眼前。他无声冷笑,笑意只泛在嘴角,眼里的光冷冽澄澈、犹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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