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4)(1 / 2)
闵上亦隔着裙子的布料撷住x部中央那一粒微微的突起,拇指和食指甚至拉住它往外扯了扯,像是在莓果树上摘一颗殷红的浆果似的。
苏青禾吃痛,腰彻底塌了下去。
更狼狈的是她的双腿之间早就泥泞不堪,黏稠sh滑的yet渗透了她的棉质内k,她紧紧夹住大腿,生怕被闵上亦看出破绽来。
闵上亦将她吻了又吻,舌头在对方的口中几yu融化,分开时拉出一道依依不舍的、细细的丝。
“姐姐,你好美,好香。”闵上亦的鼻尖埋进苏青禾的锁骨间,用力嗅她的味道。
苏青禾这会儿有点缓过气来,马上板起脸来佯装冷淡地嘲讽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殊不知自己的声线沙哑,充斥满发梢眉角的q1ngyu依旧涌动,让她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两分娇嗔。
“你当然是我姐姐,是我独一无二的姐姐。”闵上亦又吻吻她的嘴唇,啃一下她形状圆润姣好的下巴,表情认真,又有些执着,“你不知道我看到秦哥手机里你的照片时有多惊喜。我以为茫茫人海,以后再也找不到你。”
苏青禾沉默了片刻,推开身上的重量直起身子。
“……我们是姐弟。”
她重申这个事实。
告诉闵上亦,也告诉她自己,姐弟不做这种肮脏的事。
闵上亦失笑,他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姐弟?
“姐,我十七岁了,是年纪小,不是傻。”他不管苏青禾往外推他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姐姐的鼻尖上,声音响得像一道落雷,劈在苏青禾的心窝里,直接把她那一点点的人l挣扎都电成碎渣渣。
苏青禾还想说,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订婚了,在不久的将来还计划和秦屿生完婚,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当他的秦太太,然后为他生儿育nv、家长里短、终其一生。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无滋无味起来。她ai秦屿生吗?本来她以为她ai。但她现在夹紧了双腿,因为她sh了,她sh得像刚过河的泥菩萨,身t告诉她,她也许ga0错了。如果她很ai秦屿生,她怎么会允许另一个男人这样渴求她,而她无法拒绝。
车到了楼下,路灯闪烁,x1引来几只飞蛾不断扑打翅膀。
苏青禾稳住身形,闵上亦从车窗里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翻盖手机。他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回拨给自己,得到了姐姐手机号的他开心得咧开嘴,梨涡忽闪一下,像蜜糖,又像砒霜,苏青禾觉得自己早晚溺si在那对梨涡里。她接过手机,转身走进了黑洞洞的楼梯间,像是走进了一只未知巨兽的大嘴,前途未卜。
苏青禾心惊胆战地过了几日糊涂日子,见闵上亦一直没来sao扰她,才稍稍宽心。
她毕业后不想那么快踏入社会,秦屿生便劝她继续升学,说他可以担起家庭的重担,于是她考取了研究生。母亲对此倒很开明,非常支持,也许是吃了婚姻的亏,她认为结婚事小、事业则大,苏青禾有进取心让她甚为满意。
那天下雨了。可h梅刚过,苏青禾和同研究室的几个同学无人带伞,出了研究室,都在教学楼大门口g瞪眼。
苏青禾下意识给秦屿生拨电话,对方却忙线。想来是在忙工作,苏青禾没再打,心想夏天的雨猫一阵狗一阵,等等也就停了。雨幕深深,周围的nv生有些雀跃,她不明就里抬头望去。高挑的个子,打伞的手骨节分明,再仔细一瞧,漂亮的眉眼忽然舒展开,他冲她笑。
苏青禾目瞪口呆:“你怎么在这里?”
闵上亦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研究生nv同学们:“这位学姐,不嫌弃的话你们两个人一起合着打这把伞吧,总b淋sh要好。我替秦哥来接青禾姐姐。”
这位“学姐”?
苏青禾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不是冻得。
nv同学感激得拿着伞走入雨里,似乎还回头看了看这位突然出现的学弟。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这样清隽的大帅哥苗子。
苏青禾回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他每次都突然出现,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小时候他突然出生,没人通知她,长大了他又突然出现,也没人通知她啊。
“屿生让你来接我?”苏青禾疑惑。
“骗人的。秦哥没联系过我,我猜你没有带伞,就过来咯。”
闵上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苏青禾半推半就走进半边伞下,很快发现伞面往自己这边明显倾斜,她抬手稳了稳雨伞,将它扶正一些。目光掠过闵上亦被雨打sh的肩膀。弟弟被淋sh了,她加快了脚步,尽管她不知道现在正走往何处。
“你怎么在这里?”苏青禾又问了一次。她以为闵上亦还在念高中,算算年纪,还没轮到他高考。
闵上亦不咸不淡地回答:“我跳了级,开学就大一了。”这件事似乎本来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可他话语里忽然有些喜悦,他说,“姐姐,我考进了和你同样的大学,以后就是你学弟。”
苏青禾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茫然:“你早知道我在这里?”
闵上亦很自然地答说:“当然。我听爸爸提起过,这里教育资源属于顶尖,我要考这里他肯定没意见。”不过他本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苏青禾,毕竟他考进来时,她应当毕业了。
“爸爸”——
没错,是苏青禾和闵上亦共同的,父亲。
苏青禾十多年没与父亲联络过,她一直遵从母亲的要求,想来母亲其实和父亲还有联络,至少她读什么大学,和谁订婚,这些人生大事他的父亲虽不曾亲自参与,却都有所耳闻。
苏青禾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能和闵上亦说什么。他们是经年未见的姐弟,两人的母亲曾为了争夺同一个男人撕得头破血流,她理应同她的母亲一起唾弃她出轨的父亲,痛恨拆散她家庭的nv人,以及这个多出来的拖油瓶。可她内心其实没有那般痛楚,也许她生来就是不正常的,是异样的。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一定是秦屿生看到了未接来电。
苏青禾接起来,秦屿生在电话那端温柔地询问她是否需要接送。她的打算是“如实相告”,但她说起闵上亦时,还是用了偶遇这个词。到底是骗谁,她自己也不明白。秦屿生大约没多想,还说巧了,今晚本来就约了上亦弟弟一起攀岩,如果苏青禾愿意,他很想邀请她来看看他攀岩的样子。
闵上亦听到了这些从手机里流出来的对白,低头朝姐姐笑了笑,笑得可甜。
他小声地用唇语说:“我也想让姐姐看看呢。”
苏青禾脸蛋一红,也不知怎么就在电话里答应了秦屿生的邀请。
姐弟俩打车去了攀岩馆。这里地段称得上真正的小资,庞大的商业综合t在彼时并不常见,攀岩这项运动大多数人更是闻所未闻。因此这里的常客多是些紧跟cha0流的富家子弟,还有留洋回来的镀金人士等等。秦屿生说是喜欢运动,不如说他更热ai社交,哪里能和更多的人打交道,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苏青禾第一次进攀岩馆,里面男男nvnv都穿着紧身的运动服,年轻的nv子有的只穿背心式运动上衣,男士的运动k也都勒紧了重点部位,苏青禾的眼睛都没处放。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好朋友季雨燕和另一个叫岳薇的nv生竟然也在这里。b她来得还早,两人都已经换上了专业的运动服。
“哎,青禾,这么巧啊你和秦屿生今天也来攀岩?”季雨燕走过来直接亲昵地拉起苏青禾的手,“那个小帅哥也在呢。”
苏青禾有点不自在地扯出一个微笑:“是啊,正巧碰到了,就顺路一起过来。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攀岩了?我都不知情呢。”
岳薇有点无奈地戳了戳季雨燕的胳膊:“还不是这位季小姐啊,偏要来凑热闹,明明就不擅长运动,还得装时髦。”
“去,我是真时髦!学学不就会了,谁还是娘肚子里就会攀岩啊。”
秦屿生似乎已经攀过一轮,额头上挂着汗珠,和闵上亦一击掌算是打了招呼,又过来虚着抱了抱苏青禾,像是怕身上的汗沾到她。
“青禾,你看巧不巧,今天雨燕几个也来了。你也来试试?这里可以租借运动服。”
苏青禾左看右看,实在受不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t曲线,连连拒绝。秦屿生也不强迫她,让她在后边的沙发吧台处休息,还挺贴心地为她点了饮料。
刚喝了两口饮料的功夫,闵上亦换上全套的装备从更衣室出来了。黑衣黑k包裹住他修长的身躯,腰线苍劲有力,苏青禾都怕透过紧身运动服看到他的腹肌和人鱼线,轻微吞咽了一口口水。
闵上亦凑到沙发上,弯腰叼住苏青禾的x1管喝了一口她的冰汽水。
苏青禾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把他打开,惊魂未定地去看秦屿生。只见秦屿生和季雨燕都背对着她,面向攀岩墙,似乎正在手把手传授攀岩的技巧。苏青禾遂呼出一口气,感觉活了过来。
闵上亦笑她:“怕什么?”
“他们迟早会知道,你是我亲姐姐。”闵上亦说这话意思大概是他们姐弟之间亲昵些是正常的。苏青禾可不上他的当。哪有姐弟会……哪有姐弟会……会那样嘛!
闵上亦瞧着姐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她万分可ai,叫人心痒,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念头居高不下,真是用尽了心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脚往攀岩墙走去。
他的姐姐,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姐姐。她或许要嫁做人妇,她会有丈夫,她会有儿nv,可她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姐姐。
他想要她,疯了一样想要她。
如果可以,他想要她结不了婚,嫁不了人,就做他的姐姐,他们ch11u0相拥,他们血脉相连,他们只需要彼此的存在。
疯了,真疯了。闵上亦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
他没指望姐姐像他一样疯。他只管渴求,他愿意做沙漠里濒si的骆驼,永远渴求姐姐淋下的甘露,只要她回应他,他就不能停止ai她,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成了姐姐裙下最虔诚的信徒。
苏青禾远远看着未婚夫和弟弟,两人好像决定切磋切磋,男人的胜负心正摩拳擦掌跃跃yu试。秦屿生向她投来自信的目光,还竖起大拇指。季雨燕和岳薇似乎也在旁加油打气,秦屿生随手拍了拍季雨燕的背,低头说了什么,两人又笑起来。苏青禾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直觉却动了,那是一种不好的直觉,被称为“nv人的第六感”。
季雨燕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她来攀岩能想着约岳薇,却没来邀请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屿生难道背叛她?
苏青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可她又没证据,一切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捕风捉影。还未细想,闵上亦的身影占满了她的眼眸。他矫健无b,在陡峭的墙壁上如履平地,往上抓取的动作利落jg准不带犹豫,他就如一头初生的猎豹,目光锐利、无畏艰难,气势上带着年少的稚neng,却已经崭露头角告诫世界,他会是未来站在金字塔尖的捕猎者。
真正的大型猛兽,食r0u,喜血。
撕裂一切世间规则,只为他自己。
苏青禾的目光被季雨燕打断了,来者姗姗,有些娇滴滴地调笑说:“秦太太!看那么认真呀,秦屿生的背要被你烧出窟窿来!”
……这,她其实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秦屿生。
这一场友好切磋由年纪更小的闵上亦险胜。秦屿生哈哈大笑,说是不得不服老,怎么也b不上十几岁的青少年。闵上亦0了0鼻子,虽然赢了小b试,却没赢得应有的尊重。他断然是不服气别人说他青少年的。
“秦哥,我马上成年了,还青少年。说的好像我还戴着红领巾。”
季雨燕大呼小叫:“什么?你还没成年?长那么大个子。”
“现在年轻人营养好嘛,我有个堂弟也是刚上中学就一米八几,都得抬头看他。”
岳薇这么一说,闵上亦又苦笑着说,天呐,岳姐姐饶了我吧,我可不是中学生了。
“你叫她岳姐姐,那你叫我什么?”季雨燕饶有兴致地调戏这个帅哥的苗子,俗称未来不久后的大帅哥,“可别叫我季姐姐,难听,叫我小雨姐姐呗。好不好?”
“小雨姐姐。”闵上亦从善如流,声音脆生生的掷地有声,颇有些少年的那gu劲头。这一声叫得季雨燕心花怒放,都想把闵上亦收作真的弟弟了。闵上亦嘴上迎合着,眼睛却盯着苏青禾,见她默不作声,主动喊她:“青禾姐姐,我都饿得前x贴后背了,一起去吃晚饭?”
“好啊好啊!”季雨燕忙不迭答应了,像是没听到人家的“抬头”是苏青禾。
众人动了几趟早已饥肠辘辘,无人有意见,便鱼贯去了更衣间。苏青禾凝视秦屿生的背影,他在和季雨燕说着最近哪里有新开业的餐馆。真是奇了怪了,以往从没注意到他与她有那么密切的交际,是她一直以来看漏了,或是他俩刚出了问题……再或者,其实没什么,是她敏感了。
闵上亦将若有所思的苏青禾往怀里带了带,问她:“姐姐想吃什么?”
“……都行。”
吃什么这会儿根本不是重点!
苏青禾刚想问这个鼻涕虫一样粘人的弟弟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忽然被拽住了手腕,一晃眼的功夫被拉进了更衣室旁的水吧台隔间里。还没回过神,苏青禾只觉得唇上凑上来一片柔软。
“唔…”苏青禾又羞又急,内心无声呐喊,你疯了你!
可她被压在了水吧台内侧的瓷砖上,闵上亦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差点连呼x1的机会都给她剥夺完了。他的舌头像条sh滑的蛇,游进她微启的红唇之间,他索取sh漉漉的吻,两人相触的唇角发出黏腻的水声,苏青禾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也sh了。
她的小腹里窜起火来,一gu热意从她的小腹向下滑,像是花瓣再也承托不住更多的花蜜,透明的蜜汁顺着她的huax流出去,沾sh了她的ychun。
她难耐地动了动被压住动弹不得的腿,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滚烫、坚y,像炙热的铁。它像是伺机而动的活物,紧贴在苏青禾的小腹与耻骨之间。
闵上亦不b苏青禾好过。他把脑袋埋进姐姐香喷喷的脖子里,掌心r0u着姐姐的大腿,r0u着r0u着手顺着连衣裙的下摆探了进去,直接隔着一层轻薄如蝉翼的蕾丝内k抚上了圆润的t。那细腻的皮肤将他的手掌x1住了似的,惹得他又掐又捏,弹而润的触感让他停不下手。
“放开,一会儿他们出来了…嗯……”苏青禾试图推开脖子上的脑袋,却被闵上亦再次衔住嘴唇,唾ye全被他吃进肚里去。
她想把闵上亦的手掌从她pgu上拿下去,左腿却突然被轻托了一把,就着这个缝隙,闵上亦把抵在她耻骨上的玩意儿挤进了她腿间。
苏青禾倒ch0u一口气,连脖子和锁骨都涨成粉红se。
他的yjg就抵在她的内k上,隔着k子,闵上亦轻轻地用胀痛的guit0u去厮磨苏青禾的那道由软r0u保护着的缝。
“姐姐,好滑。”闵上亦亲她一下,仍然将她的腿托起那么一点点,一下一下蹭她。他的guit0u分泌了yet,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sh一点,他只知道姐姐的那里好软好软,他好想把那软软的huax全部t1an一遍,guit0u摩擦着又舒服、又不够那么舒服,刺挠得他百爪挠心。
苏青禾的腰像过电似的一阵麻,她一口咬在闵上亦的肩头,控制自己别叫出声。guit0u那么坚y,每次蹭过她的大ychun都将两瓣软r0u分得更开,甚至开始隔着内k顶到了一点点她狭窄的入口处。而他往回ch0u的时候,guit0u又恰好顶住她充血b0起的y蒂,海绵t与海绵t像是在深吻缠绵,她的t温节节攀升,随着再一次用力的摩擦,有一道火花先绽放在她突然空白的大脑中,随后绽放在她止不住收缩与ch0u搐的yda0深处。
她被闵上亦的guit0u蹭到ga0cha0了。
一道热流哗啦一下,冲出她不断绞紧的小口,落在她早已sh透的内k上。
yda0口持续地收紧,像一张热情的小嘴恋恋不舍地嗦着guit0u,内k的布料甚至有些陷进洞里,闵上亦差点被带着缴械。他0了0苏青禾滚烫的脸颊,又吻了吻她微微颤抖的嘴唇,轻轻喊她:“姐姐,我的姐姐。”
苏青禾还沉浸在ga0cha0的余韵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在公众场合ga0cha0,离水吧台十来米开外就有人在走动,这里离更衣室更是只有一墙之隔。她怎么敢的?她怎么做到的?她的脑子根本跟不上她的身t。
“姐姐,你这个样子,不能让你和他们一起去吃晚饭了。”闵上亦把浑身发软的苏青禾圈在怀里,梨涡甜滋滋的,像泡了蜂蜜,“去化妆室整理一下?在出门右手边。”
苏青禾最后舍弃了那条内k。她用sh巾把自己擦g净,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继续穿着一条sh滑不堪的内k去聚餐,那滑腻的yet里有她的ayee,也有闵上亦的痕迹与气味,她和他的东西全部交织在一起成了一张背德的q1ngse水粉画。
她把它用纸巾包住,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穿的连衣裙长度刚过膝盖上方,这种情况下真空着实令人失去安全感。苏青禾不自觉地用手抚过裙摆,生怕一个步子跨得太大都会走光。
闵上亦很快察觉她的异样,把外搭的宽松衬衣脱下来递给她。
苏青禾默默接过,系在腰间,紧紧打个结。宽大的衬衣为她遮去不少0露的肌肤,她束手束脚的走路姿势自在了不少。
秦屿生注意到她身上多出来的衬衣,一下反应过来,只当她是突然来了nv孩儿的月事弄脏了裙子,他拍了拍闵上亦的肩膀,对他道谢。对此闵上亦不置可否,笑一笑,便敷衍过去了。
苏青禾这顿晚餐吃得食不知味。
她坐在秦屿生身旁,离闵上亦有两个座位的距离,一顿饭吃下来倒也相安无事。五个人里只有季雨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青禾原本是喜欢她这样热闹的x子的,可偏巧她今天对她这位闺中密友起了疑心。人一旦开始怀疑,就会下意识把细节无限放大。疑心深种,那颗种子一旦落了地,只剩下发芽壮大了。
秦屿生看出苏青禾情绪不高,问她是不是身t不适。
苏青禾赶忙顺杆下,她也确实不想继续面对这些人这些事了,起码今天,她无法承受更多。秦屿生于是向友人们道歉,说青禾不太舒服,他和青禾就先退场了,下次有时间再好好约一顿饭。苏青禾被未婚夫牵着手,强撑着一张笑脸说再见,逃离了今夜让她心乱如麻的一切。
走的时候,她看了看闵上亦的神se,见他似乎坦然自若,负罪感减轻了些许。
秦屿生开车将苏青禾送到家楼下,侧身想亲她一下,却被轻巧地避开了。他不怒反笑,温温柔柔地哄她:“怎么了,青禾,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么?”
“没有。”苏青禾随口应付他。
“是不是今天没接到你电话?那时候我正在开一个挺重要的会,真没注意手机。要是早些开完会,我肯定会去接你下课。差点让你淋了雨,对不起。”
秦屿生素来说话便是这样有条有理的,可苏青禾却觉得这次他解释太多了。她甚至没提那通没人接的电话,他自己却拿出来说,怎么看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今天下午到底有没有开“重要的会”,苏青禾想查的话,随时能查到,可她却失去了好奇心。也许是她父母的失败婚姻无形中教育了她,她对自己即将步入的婚姻竟也和她母亲一样持有十分悲观的态度。
她连真相都不想去探究,她什么都不信了。
当然,她也说不得别人。
苏青禾自嘲地g了g嘴角,秦屿生看她笑,以为她没事了,抬手r0u了r0u她的头发和她道晚安。
她下车,朝他挥挥手。在心里和她的未婚夫说了再见。
秦屿生发现苏青禾不是在和他闹脾气,是真的要解除婚约时,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手机号码被拉入黑名单,苏家的大门永远紧闭,秦屿生没有办法,只能去大学的研究室里找她,却连续几次吃了闭门羹。
苏青禾解除婚约的一纸文书是直接递到秦家大院里的,秦屿生父母最先知道,随后才告诉了还被蒙在鼓里的秦屿生本人。
订婚本来就不具有法律效力,说白了,苏青禾就是要和他秦屿生分手。
苏青禾被堵到过唯一一次。那天她埋头做实验,一抬头窗外已是夜se茫茫,同研究室的前辈们傍晚时离开了,走的时候和她打过招呼。她整理了记录,关窗关灯,刚锁上实验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深sey影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她身后。
那人从后面抱住她,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t中。
周围鸦雀无声,走廊的声控灯熄了。
黑暗或许放大了男人的控制yu,更加深了他的不甘和愤怒,他将手指挤进苏青禾的内衣里,去拨弄她的r珠。
苏青禾的小臂上竖起j皮疙瘩,她觉得难受,甚至觉得恶心。爬在她x口的仿佛不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的手,而是质感粗糙的蛇鳞。她浑身发冷,力量从身t内侧爆发,她向后转身,下一个刹那,已经把t型算得上高大的男人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拉开距离后,她听到秦屿生夹杂着悔恨和歉意的声音。
他说了很多话,但苏青禾不接受,她只冷淡地告诉他:“别再来找我,否则我报警了。”
秦屿生魂不守舍地离开后,苏青禾倚靠在实验室的门上良久都平复不了情绪。她后知后觉开始害怕。她和秦屿生在一起两年,情至浓时曾一起出国旅游,他们亲吻、za,她从未厌恶过那些属于她人生的片段。可她变了,到底是因为秦屿生背叛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不愿细想。
搓了搓胳膊上倒立的汗毛,苏青禾走入了夜晚的校园。
大学生,特别是新生,朝气旺盛、如日中天。她路过c场,隔着围栏听到里面传来兴奋的呐喊声,似乎是有人在踢足球b赛。她驻足观望,一双杏眼在球场上每一个男孩的脸上流连。
“在找谁?”
有些笑意的声线,在耳畔轻轻扫过。苏青禾难过起来,她红了眼眶,侧头看她的小弟弟。就好像他是她的情绪开关,她一个人倒还撑得下去,可他偏要出现,他偏要惹得她心乱。
闵上亦对上苏青禾sh润的眸子,心脏被狠狠揪住。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青禾的脸,左看右看没发现她受伤:“怎么要哭了?谁欺负我的姐姐?”
“没事,你离得太近了。”苏青禾抬起手,白玉似的指尖散发出微微凉意,轻搭在闵上亦的手腕上。嘴上抱怨他太近,手上却没有推开的动作,口是心非倒是被她拿捏得炉火纯青了。
闵上亦还在低头细细瞧她,不搭话。
苏青禾只好又软下口吻说:“真没事。刚才秦屿生来找我,我叫他不要再来了。”
“他去实验室找你?”
“嗯。”
闵上亦总算是放开了苏青禾的脸蛋,姐姐圆润饱满的脸颊都快被他捧出印子来。手放下的时候,他顺势握住了苏青禾搭在他腕上的那只左手,牵住了,不放开。
运动场边昏h的路灯下,身周熙熙攘攘,嘈杂的背景音衬得两人别样的安静。
远远看来,只当是一对在牵手说些亲密话的小情侣。
只是这对假情侣真姐弟之间空气若有似无地沉重起来。
“你真不要秦哥做我姐夫了?”
闵上亦声线b平时低些,苏青禾忍不住回避了他的目光。她点点头:“不要了。再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所以,我叫他别再来找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以为我是yu拒还迎才这么说?我没那么无聊。”
“他还来找过我。”
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一句,苏青禾半瞪着眼睛脱口问他:“谁?秦屿生找你?”
闵上亦冷淡地答:“是啊,可能是一直联系不上你,他想托我在大学里见到你的话给你带几句话。”
听着确实像是秦屿生会做的事儿。
苏青禾还不等闵上亦再开口,果断地摇摇头:“知道了,别说,别告诉我,我可不想听。”说罢她无意识地捏了一下闵上亦的掌心,青年修长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全覆盖住,对b之下显得她的手软若无骨、冰凉似鱼。她攀附在他的掌中,就好像他是深海漩涡中的定海神针,不论黑暗无光的海水如何吞没她,她总能屹立在那一片虚无的海水中。
闵上亦这会儿才露出松快一些的表情,他只要轻微扯动嘴角,梨涡便会漾出来。
“我本来就没准备告诉你呢。”他眨了眨眼睛,眼睛里颇有些戏谑,“不乐意当别的男人的传声筒。姐姐以后也别给我找姐夫了,好不好?”
苏青禾闻言敲了弟弟的脑壳一下,不置可否。他说话没大没小的,也不知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可她的情绪却渐渐稳定了下来。
闵上亦吃了一下毛栗子,一点儿也不痛,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去:“姐姐刚才在找我?以为我在c场上?”
“谁找你……我随便看看。”
苏青禾si鸭子嘴y,这会儿才有些羞愧地ch0u回手。刚解除婚约的nv子,闲话正满天飞着,要是被人看到她和闵上亦拉着手,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编排她羞辱她。她转身准备离开,没走两步闵上亦跟上了她。
“好吧,姐姐没找我,那我找姐姐。”闵上亦亦步亦趋走在苏青禾身侧,离她不那么近,也不那么远。
苏青禾步子不停:“找我做什么?”
“za…!”
第二个字发音才发了一半,闵上亦笑盈盈地对上了苏青禾慌乱的视线,她的手sisi捂住了那张吐不出象牙来的狗嘴,生怕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又在公众场合说出什么下流话来。
闵上亦掰开苏青禾的手,笑她:“没人听到。”
笑意里藏着宠ai,和数不清的喜欢。
“再说浑话以后在外面别跟怪我装作不认识你!”
小混蛋!
最后三个字苏青禾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闵上亦不怕她,似笑非笑反问:“不在外面就可以了?那下次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说,说给姐姐一个人听。你喜欢听,当我不知道呢?”
苏青禾面红耳赤,语气里多少沾了点气急败坏:“我没有。谁说我喜欢听!”她也不管闵上亦还在不在后边跟着,不想再和他多牵扯,省得他又蹦出没羞没臊的话来,自顾自往前走了。
闵上亦长腿一迈,三两步赶上去:“青禾姐姐等等我。”
还叫青禾姐姐,yu语还休给谁看。苏青禾头也不回,懒得理会。
“姐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苏青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拒绝完了才试探地问一句,“你还没成年,你会开车?”
闵上亦指了指校门口的非机动车停放点,一笑,满眼的星辰亮晶晶闪烁着光点:“我骑自行车啊。我想载姐姐回家,好不好?”
“……”
苏青禾从小到大当惯了“大小姐”,她自己本身不想端架子,可二十多年来架子已经背在身上背习惯了。秦屿生知道她的家境,向来都是亲自车接车送,从来没问过她“要不要搭脚踏车一起回家啊?”这种蠢问题。
就在她无语凝噎的档口,闵上亦已经解开了自行车锁,把环形锁随手往把手上一挂,拍了拍车后的“雅座”
——铁制车架子。
苏青禾有些气馁。她对上闵上亦那双春风拂柳的明亮眸子,没辙。把pgu挪到车架子上,苏青禾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闵上亦喜欢看苏青禾懊恼的小表情,喜欢到心里发紧。他飞快地啄了一记苏青禾的发顶,那速度快得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似的,迅疾如闪电。只可惜没来得及好好嗅一嗅姐姐发间的香味。没等苏青禾出声呵斥他,他立马自觉跨上了自行车:“姐姐抱紧我,可别掉下去。”
苏青禾撅了噘嘴,错过了一个骂弟弟的时机,她扼腕!
车轮划破夜风,向着无尽的夜奔去。
苏青禾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夏季晚风,只觉得空气都是热烘烘的,那些风丝毫带不来凉爽,反而缠着她的发丝与裙摆,令她包裹在棉麻半身裙下的皮肤挤出汗水来。
她回想起了幼时的某个夏夜,就如同此刻,空气一样的闷热、一样的凝滞。
她在自家别墅二层的露台上,喝着冰镇的果汁却还是热得满头大汗。那天父亲说要邀请好友到家中做客,还特地准备了许多户外烧烤的炊具,那天晚上来的便是有梨涡的大姐姐和刚学会了双脚离地蹦跳的上亦。
那几日“碰巧”母亲出了远门。
上亦刚学会跳,走着路会随时蹦跶一下,像一只坏掉的小弹簧。他开口晚,两岁了还无法说出句子,neng嘟嘟的嘴唇中来来回回只能蹦出那几个叠词。
大人在高脚桌边举杯,苏青禾窝在一只对幼儿来说过于巨大的藤编躺椅里,将手中冰镇果汁的x1管递到上亦的口中。
“好喝吗?”
她还记得自己问过这句话。
小弟弟还不会答她的问题,只是冲她咧嘴笑。那么小的n娃娃,梨涡的形状却已经与他的母亲一样甜蜜。
苏青禾从回忆里抬起头,眼前这幢熟悉的小洋楼是她和母亲现在的家。母亲一人负担不起独栋别墅,离开闵家后只能买下如今这幢楼的一间公寓。父亲出资了大部分。也许是作为对发妻的补偿。
“你现在住在哪里?”苏青禾忽然问。
闵上亦一怔,思忖了几秒才答说:“别墅里。”
苏青禾嗯了一声,说出的话像一巴掌同时ch0u在两个人脸上。
“那本来是我的家。我住了八年,从出生到我八岁为止,那里一直是我的家。”
苏青禾用ch0u离的情绪陈述事实,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闵上亦带到自家楼下,因为她这样做是在背叛母亲。背叛她最无辜的母亲。
“后来你出现了,我和妈妈就失去了原来的家。”
闵上亦神se沉静下来,他生怕苏青禾不信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姐姐不喜欢,我就搬出去。今晚就搬。”
“我没有要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