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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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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川喝完牛奶后一会就困了。

祁疏看老婆那副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在勉力支撑的模样,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简直可爱得要命。

他亲了张川一下,轻声哄道:“宝宝,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再处理一会公务。你明天不还要上班的吗?”

祁疏嘴上体贴,心里却巴不得张川上班迟到被开除才好。他很烦张川出去工作,可是张川软磨硬泡,坚持要去挣那份辛辛苦苦一个月还没祁疏赚的零头多的工资。

祁疏不愿意,可又不想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度弄僵,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我去睡觉了。”

张川立刻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察觉到张川走得毫不犹豫,祁疏舌尖顶了一下颊侧,又不高兴起来,双唇冷硬地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着急?”

张川果然又回来哄他了,英气十足的脸流露出一点苦闷,很不自然地弯下腰亲了祁疏一下:“……晚安。”

祁疏只当张川是害羞了,结婚这么多年,该做不该做的早就翻来覆去乱搞了个遍,要是张川能怀孕他们孩子都有俩了,可是老婆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害羞,真可爱。祁疏心里美滋滋地想。

他掐着表半小时后进了主卧,张川蜷在床上,果然已经睡熟了,总是轻蹙的浓眉毫无觉察地舒展开来,看着比平时还要更乖顺。

即使是夏天,他老婆也要穿长袖长裤的睡衣,把每寸皮肤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祁疏隐约记得高中时张川还没养成这种习惯,他老婆喜欢打篮球,整天穿着球衣短裤在赛场上跑来跑去,那身淌着汗湿漉漉的蜜色肌肤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像猎豹缎子似的流金皮毛,祁疏见了一次就直勾勾地移不开眼。

可惜后来张川腿受了伤,就再没穿过那身球衣。紧接着他被人侵犯强奸的裸照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张川连t恤都不敢穿了,那段时间任何人停留在他身体部位上的视线都会让他崩溃,缩进祁疏怀里嗓子都哭哑了。

祁疏被他这么一哭立刻昏了头,抱着张川承诺一到合法年龄他们就结婚,婚后张川想做什么做什么,害怕见人就呆在家一辈子也无所谓,反正祁疏养得起他。

张川当时怎么回答的祁疏忘了,总之他们后来举办了一场完美盛大的婚礼,叫所有人都知道了张川是他的。

祁疏回想起过去的甜蜜时光,觉得心脏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又痒又柔软了。他的老婆,又乖又可爱的老婆,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出轨呢?

即使脱掉张川的睡衣,看到他内裤包裹着的可怜屄穴一副被玩弄过后湿软熟烂的淫荡模样,祁疏依旧这么想,神色晦暗不明。

难怪张川不肯跟他上床,原来是怕脱掉衣服被他发现跟小三苟合的痕迹。祁疏气疯了,强迫性地不停啃咬指节。

不,不,肯定是外面的贱人勾引他老婆,老婆才犯错的。

他要把那个贱人找出来,在老婆面前亲手剁成再也拼不起来的碎块,扔到花园里当养料。他爱哭的老婆肯定会被吓得眼泪汪汪,他就只好抱住老婆哄他。如果老婆跟他道歉,哪怕只有短短一句对不起,他也会立刻原谅他的,谁让他这么爱老婆呢。

如果老婆不服软……祁疏阴郁地想,牙尖刺破了皮肤表层,手掌心上血迹斑斑。

那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张川离婚,他有的是时间让张川回心转意。

祁疏查了张川的手机,短信和通讯记录里都没什么可疑的,想是张川已经删掉了。他用了点手段恢复手机的数据,果然发现了一条已被删除的彩信,来自三天前。

点开彩信,是一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他老婆被扒光了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上,那具青涩又强韧的年轻肉体上流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精尿,照片的拍摄者伸出一只手,手掌抓着张川的屁股往旁边掰开,对镜头展示出两口被玩烂了的穴,合不拢的阴唇淫荡地大敞着,露出内里不停溢出浓精的肉洞,腿根用记号笔写着“中出数:正正正正”。

这显然是张川高中时的照片,但祁疏却没见过。祁疏眼神变幻不定,浓烈的嫉妒像毒汁一样浸透了他。

紧跟着是一行字:哈喽,宝贝,想我了吗?

祁疏对比通话记录,发现这条短信发来不久,张川果然给对方拨过去了一通电话。这个贱人,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了他老婆。

祁疏用张川的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上午九点,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见。”

发完消息后他就把张川的手机关机了,也不管对面什么反应,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他老婆睡着了。

祁疏说的学校,当然是他跟张川的高中。张川上学时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手上能拿到这种照片的更少,祁疏多少也能想到那个威胁他老婆的贱货是谁。

一个身高腿长、容貌秾丽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皮夹克,打着耳钉,额前还挑染了两缕银发,十分抓人眼球的夸张打扮,却掩不过他俊美脸蛋的十分之一。

程望野。果然是他。高中毕业之后,祁疏为了继承他家从政的道路,改掉了不少当初恣意妄为的毛病,用冷淡沉肃伪装自己的天性,程望野倒显得越来越离经叛道了。

程望野看到他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弯起眼睛笑得挑衅:“祁疏,你发现得比我想象中快。”

祁疏讥笑道:“你这条丧家犬滚回来的时间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慢。”

说起来,他跟程望野不仅认识,甚至高中时一度交情匪浅,若不是如此,程望野也不会有接触到他老婆的机会。只是后来他俩闹掰了,还掰得相当难看。祁疏设计把程望野的把柄送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哥手里,逼得程望野不得不出国退出对家业的竞争。

“我懒得跟你多说,”祁疏说,“离我老婆远点。”

程望野语气也冷厉起来:“你倒是喊得亲热,装深情装上瘾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是吧?张川答应吗?”

“顺带一提,”程望野舔了舔嘴唇,“宝贝昨天在我床上叫老公可是叫得很好听——”

祁疏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刻着锋利血槽的刀尖一晃眼就刺到程望野面前,直直对准他的咽喉,显然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狠毒心思。

但在割开程望野的喉咙之前,匕首刀身一歪,被程望野身后的保镖打落了。即使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程望野脖颈上还是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口。

程望野骂了一声:“我就知道,祁疏,你还真他妈的跟以前一样疯。”

他想起昨天张川脱下衣服之后身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淤青、吻痕和牙印,想:不,应该说比之前更疯了。

偷袭未中,祁疏却并不慌乱,从容自若地从地上捡起匕首,用餐巾擦去刃上的灰尘,重新塞入衣袖里。他整理一下外套,起身准备离开。“今天算你走运,再敢骚扰我老婆,我就真杀了你。”

程望野嗤笑:“狠话说得倒很好听。你该不会以为,没有我,你就能跟张川宝贝过上和和美美的婚姻生活吧?你这疯子也配得上他?”

祁疏的脚步顿了一顿,他转过头,漆黑眼珠死死盯着程望野,带着叫人脊背发寒的怨毒:

“你也不配,我们半斤八两。”

***

祁疏回到家,发现张川已经醒了,他老婆披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等他,脸上带着一种祁疏并不喜欢的陌生神色。

祁疏脱下外套,快步走到张川身旁,极其亲昵温柔地搂住他的腰:“怎么了,老婆,今天不去上班的话,怎么不再多睡会?”

张川看着祁疏:“你知道了。”

祁疏顿了一下。他就知道程望野那个贱人肯定会立刻向他老婆告状,说不定还会抓住他老婆心软的软肋,拿那点皮外伤向张川撒娇卖乖,想一想祁疏就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恨自己刚才没一枪给程望野开瓢。

他强压下内心翻涌叫嚣的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软下声来哄张川:“是,我知道你是被程望野胁迫了,我会替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的,只要你不再跟程望野联系,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祁疏那张出尘脱俗的漂亮脸蛋流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的是祁疏呢。

“我没有被胁迫。”张川冷静地与祁疏对视,“我是自愿的,我就是想给你戴绿帽子。”

祁疏差点被气笑了,他深深看着张川,张川一双又黑又亮的狗狗眼很倔强地瞪着。他老婆放狠话时已经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说到话末嗓音还是泄露出一点恐惧的颤栗,像猎食者面前色厉内荏的鹿。

真可爱,连反抗都像猫咪炸毛一样可爱。

就是有点太不听话了。

祁疏脸上没了表情,双唇阴沉沉地抿成一条线:“宝宝,别惹我生气。”

张川条件反射地瑟缩起来,他了解祁疏,当然知道这是祁疏已怒不可遏的表现,而每次祁疏发火,他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但他再也不想忍了,对祁疏经年累月的畏惧和愤恨都转化成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他大声喊道:“你以为你跟程望野有什么区别吗?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渣!畜生!唔呃——”

祁疏猛地把张川按倒在了沙发上,俯身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祁疏看起来身形修长纤瘦,其实力气大得吓人——可能是精神病患的优势——高中时练体育一身肌肉的张川都打不过祁疏,被软禁在家里当个废物一样娇养了这么多年,张川更是无力反抗。

“老婆,你现在说你爱我,我还能原谅你。”祁疏嗓音温柔地轻声诱哄张川,脸色却阴沉得恐怖,“说啊!”

张川被掐得呼吸不畅,脸颊潮红,黑亮亮的瞳孔一颤一颤地往眼皮上翻,一副快要小死过去的模样,但却紧咬着牙关不肯服软:“我……不……”

祁疏眼神幽暗,却忽然扬起嘴角甜甜微笑起来:“不说是吧?那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好了,连老公都不会喊的废物东西留着也没用,以后这张嘴专心用来给老公含鸡巴就够了。”

不。不要。

张川打了个冷颤,逃避般地闭上眼睛,泪水却又惊又怕地乱流。

祁疏和程望野打断他的腿那一天至今还是张川的噩梦。

说是他俩打断的倒也不太确切,毕竟收拾张川就像踢死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脏了两个大少爷的手。

他被好几双手按倒在教室的地板上,腹部已经被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他一动就能感觉到腹腔里闷闷的疼痛,好像淤血淌过身体里面那个柔嫩娇小的器官。

但张川顾不得疼,他真的害怕了,之前不管怎么被针对被欺辱都没有服过软的人第一次低头,跪在地上拼命抓住祁疏的裤脚,泪眼汪汪地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让他们打我的腿,我……我还要打篮球,我还要考大学的,祁疏——”

“哎,”坐在桌子上看戏的程望野用球鞋鞋尖踢了踢张川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嬉笑道:“你怎么不求我啊宝贝?”

张川抽噎一声,晕乎乎的脑袋在极度恐惧中开始病急乱投医,他转向程望野:“求你……拜托,程望野……”

祁疏看到张川又不死心地想往程望野那儿爬,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面孔立刻沉了下来:“贱婊子。还等什么呢?”

然后便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施暴。最后张川已经感觉不到右腿的疼痛了,只能瞧见自己淤肿的小腿怪异地晃荡在膝盖下面,他木楞愣地盯着那条原本健美修长的腿,直到祁疏把他像抹布一样从地上拖起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哭起来。

他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地考上城里的高中,就是为了获得个好学历将来能养活弟妹,现在他考体校的梦想彻底破灭,他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祁疏把他抱在怀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祁疏本来是很烦别人哭的,弱小的动物放在面前他只有一脚踩死的冲动。但张川哭得一点也不吵闹,像条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受尽委屈也不敢撒娇的小土狗,肩膀都哭到一抽一抽的,嗓音却全咽进了肚子里,只时不时打个低低的哭嗝。

真可怜。祁疏想,这种软弱又蠢笨的废物,到了社会上也是低声下气到处求人的命,那时候他连跪下来舔祁疏鞋底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忽然又有些烦躁。祁疏无意识地啃咬起手指,这是他躁狂发作的前兆。张川还能去求谁呢?张川还想去求谁呢?如果他够识相就应该明白祁疏才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在一阵惊呼和惨叫声中,祁疏突然暴起,一下给刚才用棒球棍打张川的跟班脑袋开了瓢。鲜血从那颗人头上汩汩地冒了出来,猩红的颜色溅到他视网膜上时,他完全意识断联了,只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暴虐欲望控制着他不停挥拳。

“我草!”眼看祁疏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程望野才骂骂咧咧地拦住他。但祁疏这狗日的犯病时力气大得出奇,程望野拽都拽不住,急中生智把一旁吓懵了的张川抓过来重新塞进祁疏怀里,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程望野胡乱丢下一句“看好他”就掏出手机打120,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谁看着谁。

这次事犯大了,祁震云勃然大怒,勒令关了祁疏一个月禁闭,叫他出来之后亲自去向张川赔礼道歉。

道歉?祁疏穿着拘束衣被绑在床上的时候,整夜整夜用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折磨张川才能让他趴在他脚边,像上次一样凄惨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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