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宗可不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样(1 / 2)
&esp;那祖宗可不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更从来没给自己倒过酒
苏格拉瓦睃向他瘦削的侧脸。
颇感触目惊心。
霍骠的脸部轮廓本来就偏薄,棱角凌厉分明,现在多少显得有些可怕。但无疑还是英俊的,骨相的优越这时反而更能清晰凸显。
苏格拉瓦的眼神复杂而压抑。六百个日夜,他也在疯狂地思念沉拂砚。然而他的痛苦,甚至无法表露人前。
“看傻了?老子又不是女人。”霍骠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他脸上扫量而过,便不再理会,慢悠悠踱去后院将军的狗舍。
沉拂砚不在,他逐渐分了一些心思在二人的爱宠身上,彷佛这样,就能越过空间的阻隔,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维持某种精神上的衔联。
将军对沉拂砚的感情比对霍骠深多了。沉拂砚离开前,霍骠都不怎么搭理它。
一年多的相处,它跟男主人也逐渐培养出深厚的情谊。霍骠还没走近,它已步履矫捷地迎上前。霍骠朝保姆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蹲下抱着将军的脖子给它揉了揉毛。
皮下面全是骨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huwu
沉拂砚离开后两个多月,也许是意识到她不会回来,将军情绪低落,饮食消减,后来甚至出现厌食、绝食的迹象。
保姆惊觉不妥,不敢隐瞒,马上去找吴淑芳。霍骠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关注将军,而非纯粹作为一件为了讨好、牵制沉拂砚的工具。
霍骠摸着将军一身粗壮晰突的骨骼,好几个月前保姆就报告,将军已恢复正常饮食,肉不该长这么慢。他若有所思地扯扯它吻颚的皮毛,“将军,你现在还会惦记妹妹吗?”
妹妹这个词像是触发了将军脑子里某种机制,它直楞楞地抬头注视霍骠,清澈乌亮的圆眸慢慢变得濡湿。
操。
霍骠骇笑。他头一回看到畜生流眼泪。不过将军是他养的第一条狗,狗落泪是不是常态,他不得而知。
但霍骠很快就无暇顾及。
一种痛不欲生的激烈情绪猝不及防席卷了他全部心神。眼眶在同一时刻变得滚烫,用力推开将军,挺阔的脊梁摧枯拉朽般垮塌,臂肘抵在草坪上。
他太瘦了,腰背弓下,肩胛骨和胸椎的棘突一块块支楞横出,几乎要戳破皮肉。饱经毁损的胃囊一抽一抽地疼,食管隐隐涌起铁锈的腥气儿。
霍骠积威甚深,将军被他推开后不敢擅自靠近,不知所措地绕着他团团转了几圈。见主人毫不理会,它只得伏下脑袋嗷嗷低鸣。
霍骠喉头剧烈地耸动,“沉拂砚……”单是念出这个名字,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胸腔不堪重负般震颤起伏。
你说你喜欢我……你答应过,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
难道,一切尽是逢场作戏,她一直都在哄骗他?
沉拂砚清丽妩媚的眉眼,娇糯甜蜜的笑语,她在他身下又骚又软的动人绰态,像走马灯一样在霍骠脑海里循环往复。
自己爱得刻骨铭心,无法自拔的女孩儿,是否曾经有过一刻,真正将他放在上?
“你回来。”一滴透明的水液缓缓滑出眼角,他嗓音发颤,逐渐哽咽嘶哑,“沉拂砚,只要,你回来……”
只要她回来,回到自己身边,过去的事儿,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