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错误的开始(1)(1 / 2)
另一边,周落到时,何自铭已经到了。周落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些,快步上前打招呼:
“好久不见!”周落伸出手和何自铭对碰了下。
“家弟,何自如。”何自铭指了下旁边的何自如,“这是我和你说的,我朋友,周落。”何自铭简单的介绍了下双方。
“幸会。”何自如笑眯眯的和周落打招呼。
三人入座寒暄了几句后何自铭直入正题。
“不知道你对一个人有没有印象,大概是六年前认识你,跟了你两年然后回这边了。”何自铭和周落碰了下杯说到。
听着这个描述,周落突然被酒呛了下。周落前几年带过的奴不少,但,这时间线让他很难不联想到几个小时前刚暗地威胁了他一把的人。
“你是说boat?”周落回忆了下,迟疑的说,“他本名叫……兆舟?”
何自铭颔首,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对,我弟弟。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查了下他不在我身边时候的事情,结果在资料上看到了你。”
周落这下真有些要笑出声了——他大概知道那孩子为什么自己刚回国就找上来了。“能先问下,你和boat就单纯的只是兄弟吗?”
“你问了一个蠢问题。”何自铭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眼中带笑。
“boat那孩子我不光有印象,说来巧,我们两小时前刚刚见过。”周落这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话的何自如也看了过来。
“喏。”桌子上被丢了个盒子——是那把钥匙。“boat给的,正好我还愁怎么还他,帮我转交回去吧。”周落还是那副笑脸朝对面两人看去。
“小舟去你那作什么妖了?”何自如来了兴趣,自顾自和周落碰了下杯。
“boat派了人盯我,他知道我回国的消息应该比你哥还早。”周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你认识我。”他看着何自铭陈述到,“他跑来过来打听我回来干什么,大概是怕我坏他什么事,哦,还顺便暗示了下他会盯着我。”——兆舟怎么也不会想到,周落和何自铭会认识,还在他安排祁二关注动向的事交代下来之前就已经见面了。
“本来我还纳闷,现在我倒是了解了。”周落轻敲了下杯壁,里面的冰块滑动,“这孩子怕是和你,或者和你们有些小秘密啊。”他好像真的被逗笑了,周落话语间都带着笑意。
何自铭看好友这副样子就知道周落大概有些生气。“抱歉,我先替他道个歉,这孩子一向冲动。”
“我相信你会管教好他的,这个话题先到这,你想问我什么?”周落点到为止,话锋一转回到了何自铭的问话。
“他怎么碰到你的,当时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介意我了解的详细一点吗?”何自铭朝周落举了举杯。
“当然可以。”
杯中的酒散发着肉桂燃烧的味道,周落慢慢啜饮,口中充满了杏仁酒的香甜,他回忆了下:“boat跟我的时间算久的,而且我们是不欢而散,让我格外印象深刻。”
何自铭挑了下眉,他本以为是两人被迫分开,或周落抛弃了兆舟导致兆舟出现了弃猫效应,所以兆舟才会对自己一开始就高度服从……
周落放下酒杯靠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boat是我一场公调后主动找上我的。他比较恋痛,除了性和排泄,从轻到深度的玩法我们可以说是试了个遍。虽然是个新手,但接受度强、平日也不会过度依赖,我还蛮喜欢他的。”周落挑拣着回忆评价到。
“我觉得我们契合度很好,自然的成了长期关系。”话停了,周落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隐藏在甜酒后,威士忌独特的醇香在舌尖绽放,“大概在我们认识一年的时候出了一次差错——boat在线下活动时倒在了台上,他动的突然,当时我的鞭子离他的颈动脉就不到两指。”看着对面的何自如脸色变了,周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朝何自铭看了一眼。
“没事,他圈内人,自如只是有些惊讶。”何自铭淡淡的说到。
“boat和我解释说是他那天错估了自己的状态,所以在觉得承受不住时没有喊停,我就那么被他糊弄过去了。”咽下的烈酒灼烧着喉咙,周落突然自嘲的笑了下,“他格外喜欢whippg和chokg,我们尝试过的其他玩法他都反应平平,我一度认为他是纯粹的。当时我也年轻,碰到个玩的开,还恰好很合我喜好的人,就更肆无忌惮了些——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以这种超过自己身体承受阈值的濒死感为乐……”桌上的酒瓶发出碰撞声,周落眼前变化,他领带猛地被扯住,何自如越过桌子把周落拉了起来。
“小舟当时还未成年,你拉着他玩窒息?”何自如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攥拳的手颤抖的想向周落挥去。
何自铭跟着站起,掐住何自如手腕把周落的领带从何自如手里抽出来,“别给我扇你的机会。”何自铭盯着何自如,语气骇人。
何自如眼眶发红的甩开何自铭,房间里温和的音乐都变得有些刺耳。
房间灯光不知道被谁调亮了些,“抱歉,周落,我刚刚有些醉了,没控制住情绪,你没事吧?”何自如冷静了下来,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问到。
周落也没在意,把领带抽掉,摆了摆手,张嘴问了他更在意的是:“未成年?”
“卧槽!”见两人默认,一向自持的周落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五年前
“先生,奴隶可以的,请您……”兆舟手里托着条长蛇鞭,请求着周落。
兆舟身体再一次出现明显不适后,周落暂时取消了所有重度玩法。
“我说过了,你现在的身体,最近不要玩这个了。”周落看着地上的人叹气。
“求您……”兆舟好像并没有听懂周落说的话,一心恳求周落可以挥动手里的鞭子。
“boat,你的状态,我想没人愿意会和你玩这些。再资深的玩家只是想娱乐,而不是会想成为杀人犯。”周落真的对地上的人无奈了,虽然玩s的不见得心理都多健康,但boat现在的精神状态继续玩下去,绝对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boat,我想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不!先生!您……”兆舟表情复杂,膝行着上前一步继续开口
“不用说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再来找我,今天先结束吧。”周落见眼前说不通的人,不想再与他交流,下了逐客令。
——“我当时身边不只有boat一人,我的确也有问题。他那么明显的不对劲,我却对他没怎么上心。”周落摸了摸口袋,是空的,想抬头要根烟,看到另外两人的表情周落放弃,继续说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一个月后,真是疯子碰上了疯子。他离开我这后,去找了圈内一个专玩重刑的人,直接进了医院。”
“boat!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会给你带来的伤害吗!”周落没了以往的从容,朝着兆舟大声呵斥。
“先生,我很好,您的反应有些过于大了,这是医院,您注意保持安静。”兆舟平静地看着前方墙上暖色的光线。
“很好?”周落简直是要气笑了,“你是在对着你身上的绷带说很好,还是因为玩chokg过头进抢救说很好?”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个结果是我可以接受的,我并不觉得哪里不好。”兆舟的脸藏在阴影缓缓开口。
周落正对着窗户,感觉日落的光线有些晃眼,往前走了两步,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身上的伤先不说,你不知道chokg玩过头会脑死亡甚至致死!你哪里来的自信和人随便玩这个!”
看着阴影里不说话的兆舟,周落放轻了语气:“boat,你才20岁,s并不会是你的全部。从你日常举止可以看出,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如果因为寻求一时的快感,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甚至失去生命,你舍得让在乎你的人看到这个结果吗?”
“或者,boat,你是否可以更在意自己一点?把你送进医院的那个s风评多差,我不信你没有听过。你是以什么心理去找他的?你连最基础的安全都不给自己,你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谢谢先生的关心,我有些累了。”兆舟望着前方的视线落到门上。
周落收到了逐客令,无奈。知道现在说什么床上的人也不会听,只能留下句:“我明天再来。”
病房里太阳最后一点光线消失,黑暗的逐渐把兆舟吞噬,床上的黑影蜷缩了起来,被子隆起了一小团弧度。
“不能让boat这样下去。”——周落职业原因圈内好友不少,他传出boat情绪不稳可能会出事的消息,让人拒绝boat的约调,这样下去,等兆舟出院,他身边想找个手法好的应该很难……虽然对他的名声不好,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窗边亮起来点点红光,周落的房子临街,他撑在窗边看着楼下,好像出了事故——街道上的车流打着双闪一团糟的挤在一起。
嘴里的烟慢慢燃烧着,烟雾让周落的表情变得模糊……
今天是个大好的晴天,圣诞节刚结束,节日的氛围还没完全褪去,空气中好像都飘着食物香甜的味道。
“boat,我想我们认识也快两年了,也能算朋友了吧。”周落对牛弹琴了一周终于放弃了说教,随便换了个话题。
兆舟有了反应,他看向了周落:“先生,那您朋友可真不少。”——周落最多的时候有过五个奴一起玩的记录。
“你跟我的时间最长不是吗?”周落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着,“我本名周落,我们现在也不在游戏中,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兆舟又不出声了,周落自顾自继续:“你才20岁,怎么自己在国?平常不来找我的时候是在上学吗?”
“差不多。”兆舟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二月份要走了。”
“嗯?要毕业了吗?”周落没有反应过来20岁毕哪门子业,见兆舟有反应赶快搭话。
“嗯,要回去见一个很特殊的人。”兆舟想到了回去的目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主动说到。
“特殊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吗?”周落有些好奇——眼前的人好像突然变得生动了些。
兆舟摇了摇头:“是我的……救命恩人。”
周落放松地靠上了床边拿起了个苹果“哦?你看起来很开心,他人怎么样?帅不?”他引导着兆舟继续说道。
兆舟眼前出现了何自铭逆着光的脸:“他,很好,是个很好的人。”
“嗯?然后呢?”
“他很温柔,虽然对他弟弟有点凶,但是和我说话很温柔,还安慰我,给我地方住。”兆舟努力描述着,言语间带上了些孩子气。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周落接话。
“嗯,我被卷进了暴力事件,他把我救出来了,还……”替我给父母处理后事
“嗯?”见兆舟突然停了,周落停下削苹果的手,抬头看见了一张流着泪的脸。
“是哪里痛吗?”见兆舟摇了摇头,周落把手里的苹果削下来了一块往兆舟嘴里塞去,“甜不甜?”周落问。
“酸……”回忆被打断,兆舟把嘴里的苹果抵到一边回话。
“酸就多吃点,开胃。”周落转移话题,“你救命恩人应该是个很善良和珍惜生命的人。”周落递给了兆舟手帕,示意他擦擦眼泪。
“为什么?”兆舟有些疑惑,他只说了几句话,而且周落的评价来得莫名其妙。
“你想啊,如果知道那里有暴力事件,我绝对躲得远远的。就算不小心路过,我也绝不会下车,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群疯子会从哪里冒出来,吓都吓死了,哪有时间去关注别人,更别提下车去救人了。”
病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哭喊,周落起身把房门被轻轻合上,病房的门隔音不错,一切嘈杂被隔开,病房里只剩兆舟呼吸和周落说话声“而且啊,就算我善心大发救了个人,我把他带离危险区就已经是极限了,更不可能给他地方住,毕竟完全不认识,还是在那种地方捡到的,谁知道捡的这人人品怎么样?他把你救出来,给你地方住,到现在还会见你,那肯定是关心你啊。”周落总结道,——目前无法解决兆舟这种不要命的玩法,周落准备从别的方面下手,先把人先稳住。
兆舟听得呆呆的,好像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的样子。看把兆舟唬住了,周落趁热打铁继续说到:
“你现在这状态,年后也快了,你就这么去见他?他要是问你身上的伤你怎么解释?校园霸凌?”
周落这话被兆舟听进去的大半,“虽然周落想象的和现实差得远,但年后他要去见何自铭是事实,自己身体这样的确是不太好解释。”
“人家好不容易把你救了,你也长这么大了,然后你玩s把自己玩死了,要是被人知道,你那个救命恩人得被人笑话死。”见兆舟表情变化,周落意识到有用,继续补充到:
“这样吧,你先想想,等养好身体来找我,我带你玩点别的怎么样?”不等兆舟说话,周落几下把手里的苹果吃完起身离开了。
兆舟定定的看着眼前人离去,外面的哭喊声漏进来了一瞬又被隔开,莫名的孤独感再次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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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t,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周落今天心情不错,手里拿着一条教鞭,随意地点着自己另一只手。
“早上好,先生。”兆舟跪在地上,抬头和周落打招呼。
“在开始之前,你好像有些话想说。”房间内有些过于亮了,周落拉上了一半窗帘,房间被光分成了明暗两部分。
“是的,先生。您的人缘真的很不错。”——兆舟出院后发现,圈内手法比较好的玩家都婉言拒绝了自己,并且或多或少提起了周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兆舟只能再一次跪到了这人面前,“希望您不要怪我之前的叛逆。”
“过去既往不咎,我们也该换换口味,休息一下了。”周落不太在意地用教鞭戳到了兆舟背后的手,“手抓住另一只手臂的手肘,背好。”
“今天,如果你足够让我满意,我可以让你选一条鞭子。接下来,你只可以回答,‘是的,先生’或‘好的,先生’,我不想听到其他声音。”
“好的,先生。”兆舟顺从道。
“很好。”周落满意的点了点头,给兆舟膝下放了个软垫,就坐到了工作台那边。
“半个小时,不许动。”周落说完,从架子上抽出了张半裁的牛皮铺在了工作台上,就着日光用裁皮刀慢慢把皮料分割成长条。
兆舟无事可做,跪在那里想着年后见何自铭的事,时间过得飞快。耳边传来周落的声音,兆舟回神,“站起来,让我看看你字写得怎么样。”周落把兆舟带去了一个空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a4纸,“把上面的东西抄写下来,一条三遍,有错字、字迹模糊就重来。”
“??”兆舟被这种奇怪的要求震惊了,先是什么事情不干发呆半小时,现在又像小学生一样罚抄。
“一会的鞭子你会想选什么样的呢?”周落出声。
兆舟反应过来,这是在提醒自己,暂放下心中的疑惑,回复道:“好的,先生。”
兆舟拾笔,仔细看了一下纸上写的——bds中的常见危害:1身体伤害……兆舟心中直犯嘀咕,“写这个有什么意义……”
越写到后面,兆舟越怕走神写错字,全神贯注的心中一遍遍默念纸上的话。抄写完后,纸上的话好像还在脑子里循环——虽然彻底记住了,但兆舟还是对这些无聊的东西嗤之以鼻。话总是说的好听的,但是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用这些东西告诫自己呢,如果真的有用,就不会有那些重度玩家了,包括摆出教导者姿态的周落。
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周落走了过来,“抄完了?”
“是的,先生。”兆舟双手递上写完的纸,周落快速扫了眼,“不错,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自己玩会,不要太吵。如果没事干,或许你可以开始编一些健康的娱乐方式,等见到你恩人后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先生。”兆舟嘴上说着,心里直翻白眼,“真是个馊主意。”兆舟找了处被窗帘挡着光的地方坐下,他有些看不懂周落的目的了,断了自己找别人的路,这个看似随意的人,其实心思细腻且手段高明,不难想象,自己只要稍微露出一些退让,周落就会毫不犹豫的进攻上来。周落真的是在关心他吗?还是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
没了事干,时间过得慢了不少。兆舟被房间内唯一发出声音的地方吸引,他不自觉的走近,周落正拿着几根皮革条熟练的编着什么,没一会就有了形状——是条黑红色的鞭子。
这场无聊的游戏进行了一个多月,室外的积雪已经化没了踪影,最近的雨水格外频繁,兆舟从开始的不屑到现在有些麻木的适应,周落每次满意了,就会说:“记一鞭,等最后一起‘奖励’他。”
没其他人可找,兆舟也只能被迫接受,不过,他有了些意外的收获——白天精神高度紧张,晚上的噩梦居然跟着少了。
睡眠正常后,兆舟变得平和了些,对周落这莫名其妙的玩法也没那么抵触了——“没几天就走了,算了。”兆舟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当周落问:“游戏结束,32鞭的鞭打奖励准备什么时候兑换时?”兆舟还有些惊讶——他以为周落会直接拖到自己回国。
“现在,先生,谢谢您。”兆舟迫不及待地说。兆舟从进了医院到现在将近两个月没有体会过令自己上瘾的快乐了——虽然鞭数有些少,不过聊胜于无,他有些后悔,之前应该表现更好一点的。
“衣服脱掉。”周落擦拭着手里的鞭子。
看到周落手里的东西,兆舟浑身的血液都要激动到跳起来了,没有细想为什么指令不是平日的“上衣脱掉”,兆舟干净利落地把自己扒得只剩内裤,站到了刑架下,自己把手伸进了束缚带下。
“看起来你很期待。”兆舟现在背对着周落,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的,先生。”兆舟回复道。
“很好,三十二下,因为是奖励,随便你报不报数。”周落用手里的鞭子摩擦了一下兆舟的后背,兆舟激动的汗毛都有些竖起,房间里没有开灯,日光好像变暗了些。
兆舟那天本来选了周落正在制作的那条黑红色短蛇鞭,但被拒绝了——“很不巧,这条是我送给友人的,你重新选一条吧。”兆舟也没在上面纠结,选了另一条比较不太好控制的长鞭。
房间静了一会,兆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刚刚保养过的长鞭带着浓厚的牛蹄油的味道,由不得兆舟想这一鞭会不会太重,鞭身就已经接触到了皮肤,耳边的发丝飞动,清脆的响声后鞭身快速弹起,兆舟愉悦地叫出了声——他很喜欢周落的手法,准度好,干净利落,每一鞭都可以短暂抚平自己躁动的心后再快速的点燃更强的欲望。
鞭子的皮革味在一次次的鞭打下渗了出来,混合着兆舟的汗水的鞭子快速亲吻着兆舟的皮肤,身后的空气再次被划动——这一鞭从斜方肌斜着到了屁股上方,兆舟胸口重重地贴在了前方的木架上,粗糙的表面碾到了胸前两点,大片的红痕下,兆舟的欲望随着背部的火热彻底燃烧,期盼地等待下一鞭落下时——鞭声停了。
周落不知何时带上了手套,他的手隔着橡胶抚摸着刚刚打下的鞭痕:“boat,我刚刚忘记你马上要回国的事了,你说这一鞭的位置,不管是你走路还是抬手都会牵扯到,你可能忍耐吗?不会被你恩人看出来吧?”周落看似关心地问道。
“先生是不是累了?我更希望您晚些休息。”兆舟正在兴头上,对周落停下有些不满,冷冷地开口道。
周落笑了下没说话,后退几步,一连又甩出了几鞭,兆舟背上的汗水被击起,几道痕迹整齐地排列在背上,兆舟背后的肌肉一次次绷紧又放松,他不自觉地拱起自己的背,皮肤的拉扯下背后的刺痛混合着伤口要撕裂的痒意,兆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想让这份痛久一点,更久一点……
周落让他缓了几秒,随意开口道:“你后背好像有些出血。”不等兆舟回复,手臂扬起,两下脆响接连落下,兆舟好像真的感觉到背后有什么液体在流动,不过背后到处都在痛,根本判断不出出血点在哪,疼痛让兆舟兴奋地喘息着——没错,就这么鞭打下去吧,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完好无损地活着?一次次的鞭打下自我厌恶的恨意被短暂击退,痛意转换为密密麻麻的苏爽啃食着自己的心。
“你之前伤痕好像恢复的不错,只有淡淡的痕迹了,不过,你今天选的鞭子几天之内痕迹不可能消失吧?”周落一边手中动作着一边问话。
本已经非常兴奋的兆舟无暇顾及身边人喋喋不休的话,不自觉的分神去听让他有些烦躁,但身后的鞭打根本没有给兆舟呵斥闭嘴的机会,他能做到的只有一次次痛呼出声。
“兆舟,欢迎回来,你背后的伤痕是什么?”周落突然变了副语气,声音微微压低地问道。
外面好像下雨了,泥土和植物混合的味道从窗户里飘了进来,让这间被欲望烧得火热的房间冷静了些。
兆舟突然听到自己的本名,莫名清醒了几分——周落在模仿别人说话,模仿的对象很明显,是他一周后要见到的人。“该死!”兆舟心里暗骂了句。
“兆舟,还是说这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兆舟,这种伤害会让你觉得爽快吗?”
“兆舟……”
“兆舟,你让我太失望了……”每一下鞭打,周落的话都会出现在耳边。
兆舟的兴奋感慢慢褪去,他在心里大喊着“别走”,努力让自己保持状态,但身后的脆响与疼痛变得无法忍受,耳边一句句话让他莫名的羞耻感泛了上来,自己好像真的被何自铭发现了身上的伤害。何自铭温柔的关心好像出现在自己耳边,“不……别说了。”兆舟低喃出声。
背后的鞭打还在继续,鞭子已经甩到了自己小腿。“不行,这样走路会有影响……”兆舟终于反应过来周落想干嘛——他想让自己暴露在何自铭面前!原先那份无所谓消失了,兆舟突然很害怕,很害怕见到何自铭后对方会以厌恶、恶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要……停下……”兆舟开始挣扎,但是手被控制住,他根本挪动不了。
“自己早就忘记安全词是什么了!”兆舟真的有些害怕了,让自己兴奋的鞭子变成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酷刑。
头顶一阵阵发麻,脑中突然出现了之前抄写的画面,“停下……red!!redlight!!”兆舟大喊出声。
“哦?boat你怎么了吗?”周落手停下了,“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我可是很专心的在奖励你。”
“放开我。”兆舟有些虚脱,嘴边被递上了根吸管,他含住猛吸了几口,微甜的液体带着凉意滑到了胃里,心中的欲望被彻底浇灭。
周落盯着兆舟的眼睛,“好吧,如你所愿。”周落声音听起来很遗憾地解开了控制兆舟的束缚。
“你……”周落话还没说完,本看起来虚脱的人就一拳打了过来,周落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下颚发出咔吧声。
“你挥鞭子的时候不爽吗?怎么这么多话!我让你鞭打你不开心吗?你装什么圣人!”兆舟暴怒地冲了上来,在周落脸上又落了一拳。
“你之前的选择让我以为你并不在意这个呢,毕竟今天的鞭打对你上一次只是毛毛雨不是吗?”周落也不躲,任由兆舟给了自己几拳后穿上衣服走进了暴雨中。
——“后来,我常常在想,当时boat找上我时,我是不是该拒绝他?boat或许会遇到属于他的‘白骑士’,而不是随意把他带进来,误以为他单纯恋痛,看着他越陷越深却没法好好把他带出去的我。”周落变得蔫蔫的,没了那副自信和从容。“我是不合格的。”
他窝在沙发里,透过空了的酒杯看着房间里的灯光:“boat应该是有很大的心理创伤,他是在向什么人赎罪般地接受着一次次过量的‘游戏’。这种状态,我本不应该由着他的需求,可当时的我有所察觉时,他已经要走了……当时来不及去挖掘他心中的问题,我怕他回国后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我当时可以想到的只有去赌一下,我把赌注放在了他那个恩人上,我赌boat足够在乎那个人,也赌那个恩人足够善良……”
周落长长的话落下,房间里传来了打火机的咔哒声。
今晚的何自铭格外的沉默,“抱歉,我抽根烟。”何自铭垂眸,眼睛里映着打火机跳动着的火光。
何自如探身从他哥烟盒里拿了根烟,默默地放到了嘴边。何自铭斜了他一眼,没开口。
“你是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除了让他暂时产生抗拒,别无他法。圈内人千千万,只要他想,他总能找到愿意和他作死的人。我不认为你有问题。”何自如的烟没有点燃,他闷闷地回复着周落的独白。
玻璃杯发出碰撞的声音,酒精无声的咽下,房间里的烟雾像是变成了实体压得兄弟两人有些喘不上气……
房间内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一声,在现在的环境下格外突兀。
何自铭太阳穴一阵阵抽痛着,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混乱,“抱歉,周落,先告辞了。”他猛地一下站起来,把身边的何自如吓了一跳。
说完,何自铭毫无醉意,步态平稳地准备离开——如果不是径直走向的是卫生间的门,另外两人就真被唬住了。
周落笑着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何自如,朝走了的人抬了下下巴示意了下。
“不好意思哈,周落,我哥他喝多了,下次再好好招待你。楼上安排了房间,你要睡的话直接上楼就行。”何自如放下手里的杯子,抓起两人的手机和周落告辞。“先走了,周落”
“何自铭,你等等我!”看着他哥已经找对了门准备出去,何自如赶快开口。
被这么一闹,周落也没了提起旧事的情绪,独自走向了窗边手不自觉的抬起,透过玻璃描着一条条熟悉的街道,这多年未见的城市,还和走时一样繁华……“我回来了。”——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话音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消散……
室外湿度很高,地上像下过雨,水雾随着风动,没一会就打湿了衬衣,潮湿的水气让关节都要生锈了。
“何自铭!你还准备开车?”何自如一把抓住想开驾驶室车门的人把他塞到了后座,对着旁边的车招了下手。祁六上前拿起过车钥匙,沉默地上前开车。
车窗外一座座高楼快速划过,街上已经没太有人,写字楼里却灯火通明,不知是哪家的员工还在加班忙碌着。
随着电子锁发出“欢迎回家”的声音,房门被重重推开,室内灯光自动开启,空旷的房间亮的有些晃眼——何自如没带着何自铭回家,这里是他公司旁边临时休息的房子。
看着一路上沉默的人,何自如无奈了:“哥,差不多得了,你路上就醒酒了吧?”他拉开了冰箱门,冷气扑了何自如一脸,“啧,你这冰箱是在修佛吗?”
600多升的冰箱里除了制冰机还在运作,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看着坐在沙发下面低着头的人,何自如倒了两杯水坐到了旁边,用手肘戳了戳他。
空调“滴”的一声启动,远处的写字楼外墙循环着灯光,窗外热闹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到沙发前的两人。
“自如,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收下兆舟?”沉默了一晚的人开口,语气中带着没出现过的颓废。
“啧,”何自如想调侃一句,但看着自家大哥的脸,一下收住了以往不着调的样子,“怎么说?”他把手里的水塞到了何自铭手里。
“我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但兆舟的事,到现在我陷进去了才发现,这场‘游戏’从开始就错了。”何自铭又想抽烟,刚拿出来就被身边人夺走了。
“别抽了。”何自如把手里的烟盒丢出去说道。
外面下起了阵雨,雨滴随着风重重的打在了窗户上,窗外的风景随着雨滴滑下变得扭曲,灯光透过起了雾气的玻璃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当年我一时兴起,把他带走,又不负责任地丢给了爸。他什么时候去了母亲那边,”何自铭脸色难看的吓人,“他一下失去双亲,当时的场景有没有给他留下阴影?他不安的来源,睡觉时多次惊醒的原因,那几年怎么过的,我甚至没有一瞬间去考虑过!连他在国的治疗记录,还是你拿给我后,我才知道……”
何自铭的声音哑得快听不出他的原声,“我在没有足够了解兆舟,自认为可以掌握的情况下,去控制、支配他,得到了他的臣服。”何自如听着大哥说的话,自己也像被掐住了,喉咙涨的发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落说自己不合格,”何自铭仰头,带着冰块的液体入口让他冷静了点,“错估他的状态,让他跪了我两年后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建立好。”
“这样的我,又好到了哪里去?”
写字楼的led灯换了一个,窗边被染成了大片蓝色,扫地机器人转到了两人面前被何自如轻轻推开。
何自铭身边的高墙被一个名叫“兆舟”的人撬开了一条条裂缝。带着尖刺的风呼呼的吹进了心里,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心疼多一点还是那份自责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