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上)(1 / 2)
千秋上
自御书房那日后二人和好如初,又好的如同蜜里调油。除李行俭出入神浒园外,永宁也隔三差五扮作g0ngnv自密道入g0ng。二人或约于东g0ng,或相会于御书房,甚至一晚李行俭起了兴致,竟抱着她去了宣政殿,就在龙椅上肆意行事。
二人每晚情热似火,白日里却故作疏远。永宁隔日进g0ng请安,偶尔碰见他也在太后处,两个人也只各自避开,反倒叫太后安下心来,以为以前不过少年荒唐不经事,如今分割数年自然情分断了。
八月底乃是李行俭的生辰,依着祖宗规矩,设皇帝降诞日为千秋节,天下诸州咸令宴乐,休暇三日。因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年千秋节,太后格外重视,令人早早开始筹备,当日要在花萼相辉楼设宴,与百官同乐。
永宁自然也要为李行俭备礼,临近千秋节那几日,日日忙的不见人影,连他本尊都没空招待。李行俭知道她这是为自己的生辰准备,也乐的由她去了。
转眼到了千秋节当日,永宁府中诸事准备妥当,便携礼入g0ng赴宴。半路上遇见了寿昌大长公主的车架,架不住她热情相邀,永宁改乘她的马车,姑侄二人一道入g0ng。一路上眼见诸多陌生面孔,永宁大多不识。寿昌平日里交际诸多,见她懵懵懂懂,便给她细细讲来。
“三郎既非整寿,今年如此大办千秋节,想必你母后有其他盘算。”寿昌挽着永宁的手臂,为她一一指点:“你瞧那边那几个生面孔,都是各地节度使,也是为你三哥贺寿来的,都还带了家眷,你可知为何?”
永宁只做无知状:“想必是借此机会来拜见新帝吧。”她这话倒也没错,不过寿昌想的更深远:“只怕不只如此,你母后下旨令诸臣带家眷入g0ng,正是要借此机会相看各家贵nv,这是要为咱们三郎选妃了。”
“那姑母可知母后有无中意人选?”永宁心中苦涩,还要与她应和。“其他倒好说,皇后与四妃,多半还是要在五姓七族里选。”寿昌回头打量永宁道:“可见你母后偏心,不然你这般年轻便孀居府中,她怎么不为你挑一门亲事?我看那个崔述就很不错,那日g0ng宴,他那眼神就跟粘在你身上一样。你回头找个机会先试试他床上功夫,若是称意,姑母亲自为你说媒。”
永宁被她唬了一跳,忙道:“姑母可别乱点鸳鸯了,崔大人这般品貌,满长安的贵nv任他挑选,何必相中我一个寡妇?您有这功夫,若是用在翰林院那位探花郎身上,怕早就拿下了。”
她如此打趣,寿昌却不在意:“那人实在古怪,不提也罢,上次我约你去我府上做客,你怎么一直不来?我准备了大礼送你,你下个月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
两人说话间,一美妇人带着两位娘子款款迎来,远远便见礼道:“妾王卢氏,见过二位殿下。”永宁不识这几人,寿昌便道:“夫人免礼,怎不见清源县公啊?”这正是四镇节度使、清源县公的家眷。
这王卢氏笑道:“大人一早便入g0ng与陛下商议政务,妾带着两个孩子赴宴,特地在此等候拜见二位殿下。”又对那二nv道:“六娘,九娘,快来拜见二位公主殿下。”二nv便齐齐下拜,只见大的那个六娘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着一条海棠se镂金穿花百蝶裙,容貌美yan,身形柔顺;小的那个不过岁,还尚未长成。
“妾王氏云瑶,见过两位殿下。”王六娘盈盈下拜,x前雪峰微颤,单看那身姿竟有几分熟悉的意思,寿昌不由得捏了捏永宁的胳膊。永宁自然也看了出来,这王云瑶身形与她相似,不过二人容貌一个秀美、一个yan丽,气质也各不相同,倒是分的清楚。
出身太原王氏的美貌贵nv,想必这就是母后为阿兄挑选的皇后了。永宁心下微涩,不过也无暇多想,寿宴开席在即,几人便一道往兴庆g0ng去了。
千秋下
花萼相辉楼楼高百尺,一墙之隔外便是安兴坊。先帝在时,每年千秋节都要登楼赏花灯,与长安万民同乐。那是永宁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亲子时光,帝后相携,李行俭牵着她的手,一家人一并在楼上看长安夜se里满天的灯火,听着万人和着千秋乐同唱天长久,万年昌。
永宁回想着往日,渐渐入了神,台上的李行俭本在看歌舞,余光瞥见台下的永宁盯着舞nv发呆的模样,就和小时候看着授课师傅神游的样子一模一样,不由得轻笑起来。
台下另一边的王云瑶看的有些痴了,她随父久居任上,这是第一次来长安。她没有想到,陛下这样年轻,这样俊美,甚至后g0ng空无一人。进g0ng前父母教诲过她,她这次前来就是要讨得陛下和太后的欢心,为太原王氏再出一位皇后。她那时尚有些犹豫,如今见了陛下,便立刻坚定了信念。
太后在台上看着,一众贵nv中,的确是这王云瑶最合她的意,出身名门,容貌标志,最妙的便是身形与永宁那几分相似处。想来皇帝总有些偏好,照着永宁的类型去选,必然不会出错。再看此时她看着皇帝羞涩的模样,瞧着像上了心,这便更好办了。太后心里有了主意,之前她数次和李行俭提起选妃娶妻之事,他总是能以各种理由推拒过去,这次不用些计谋,怕是达不成目的。她召来王云瑶,笑yy的问:“你便是清源县公家的长nv?你叫什么名字?”
“臣nv云瑶,拜见陛下,拜见太后。”王云瑶跪在台下,声音清脆悦耳。李行俭却眉头一皱,立刻得知了太后的用意,刚想把话题引到她父亲身上,太后又开了口:“王娘子瞧着面善,到我身边来坐坐。”
太后握着她的手亲切的交谈,时不时说到有趣处便一同笑起来。永宁看了一会儿,心中隐隐难受,便同寿昌一道更衣去了。眼瞧着永宁离开的背影,李行俭吩咐身边内侍叫来崔述,低声吩咐了一番。
崔述徒增差事,憋屈的很:“陛下,这种事怎么还要臣去做?臣g脆去统管内侍省得了。”李行俭笑的y测测:“好啊,你先去阉了自己,朕就封你为内侍监,b你现在的工部侍郎还高出半个品阶呢。”崔述被他笑的胯下一凉,不敢再抱怨,领命去了。
李行俭时时留下着台下的动向,过了一会儿,只有寿昌一个人独自回来,他便叫内侍私下询问。内侍回来只说,长公主有些不胜酒力,嘱咐过楼下的影卫后先行回府了。
她席间并未喝酒,李行俭瞧着真切,此时也不便在大庭广众下召来影卫,只好借方便之名叫了人询问。那影卫道,长公主只说请陛下晚间湖心亭相见,却未说是哪里。
李行俭心下了然,神浒园中便有一湖,想必是那里的湖心亭了。他有意加快进度,便引着众人频频向太后祝酒,待太后醉意微醺先行回g0ng后,便结束了这千秋宴,自己换了身常服,由密道匆匆去了神浒园。
献舞微h
李行俭顺着石路来到湖边,果然锦绣挑灯在此等候,见了他便行礼道:“殿下在湖心亭给您备了贺礼,请您一人前往。”她把手中灯笼递给李行俭,他却问道:“她心情如何,可受了影响?”
锦绣心中叹气,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兄妹,偏偏由不得自己的心。她想了想才道:“殿下心里定然有些难受,不过她知道这不是陛下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会怪您。”李行俭点点头,只道:“朕会解决的。”说罢便提了灯笼独自往湖心亭去了。
他沿着长长的回廊走进湖心亭,才发现这亭子四周均设了纱帐,从外朦朦胧胧的瞧不真切,撩开帐子进去,只见这里亭子里铺了毯子,设了一方舒适软榻。软榻前十步处置了一扇白纱屏风,屏风后面似乎点了数盏灯笼,nv子的窈窕身形映在上面,正是永宁。
“这便是你要送我的寿礼?”李行俭坐在软榻上,等着看永宁的花样。永宁却拿起一面小锣轻击三下,又笑道:“婉婉今日献舞,阿兄且要好生瞧着呀。”
远处湖面上丝竹之声顿起,正是一曲轻快的春莺啭。李行俭微微一笑,永宁有几分能耐,他再清楚不过了。幼时便嚷着胳膊疼腿疼不肯学,如今临时抱佛脚,且看能跳出几分形态来。
永宁依然站在屏风后,此时乐起,她便随着音乐舒袖回身,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身形被灯火映在屏风上,时而轻移莲步,时而抬手低腰,竟也有几番流风回雪的韵味。
李行俭心中赞叹,她底子不够便以这屏风取巧,的确是神来之笔。过了一会儿,丝竹声渐歇,屏风上永宁的影子却开始轻解罗衫。他不由得失笑:“你刚跳了这么一段,可算不上献舞吧。”
她却只道:“阿兄且再看看。”于是李行俭好整以暇的看着屏风,只见永宁侧着身子,随着衣裳一件件脱落,屏风上便逐渐g勒出纤细的腰肢,高耸的shuanfen和饱满的t。就在此时,琵琶声与鼓声骤起,她踏着鼓点旋身而出,来到亭子中央。她赤着双足,以左足为中心踏地,右足高高翘起,双臂绕于脑后高举在斜上方,定格成一个反弹琵琶的动作。
李行俭这才看清,永宁竟是扮做了伎乐天。如今坊间最为流行的便是西域胡妓作此装扮歌舞,可她这怕是要b坊间舞nv们大胆的多。她上身几近ch11u0,除了系在臂上的披帛外只穿了件红se金丝轻纱抹x,仅能堪堪兜住n尖儿,雪白的rr0u一览无余;腰间系了一串金铃,下身穿了件同se分片纱裙,前后左右都分着叉,随着她高抬腿的姿势,能看见两根细带勒着腿心饱满的蚌r0u,那处美景便是一览无余。
永宁手腕和脚踝上都带了臂钏,随着她的动作清脆作响。看的出她专门去学了这舞,拧腰移胯都很像模样,她身形摇曳生姿,那裙裾便如游龙惊凤,竟有些飞天的神韵。
可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随着鼓声渐慢,她便踏着拍子旋身,柔软腰肢扭的似水蛇一般,故意将一对大nzi晃的花枝乱颤,r波激荡;片片纱裙飞扬之间,那雪白tr0u来回颤抖,时不时露出腿心neng红的花唇;急身旋转时,甚至能看到腿心甩出的汁水来。
李行俭看的口中g渴,胯下渐渐起了反应,将衣服支起一个高高的弧度。永宁见了,便又踏着拍子舞动,渐渐靠近了李行俭。她当真若娇媚无骨,那莹白的小腰舞的金铃作响,丰盈nr几乎要贴在他x膛上,偏偏还要仰起小脸,天真的问:“婉婉这胡舞,阿兄看的可还满意?”
李行俭一把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去吃她的n头。永宁的腿心正好坐在他那yu龙上,被顶的哎呀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阿兄怎么这样心急,人家还没跳完呢。。。”
李行俭笑道:“你这是什么胡舞,又是摇nzi又是扭pgu,只怕平康坊的胡姬都跳不出你这般sao浪。我看你是蓄意做这风sao模样g引阿兄1。”
永宁这舞本就是为了今夜床第间的情趣,正是为取悦于他而作,此时被他戳穿,便羞涩道:“阿兄只说喜不喜欢。。。”李行俭便挺t去顶她腿心,让她感受到那巨物的形状,又低头吻上她的x口:“你说阿兄喜不喜欢。。。”
湖心h
夜晚的湖心亭格外寂静,随着晚风吹拂纱帐,时不时能听到里面传来些sheny1n声。
“嗯。。。好姑娘。。。怎么这么会x1。。。”李行俭低头抚0着永宁的发端,她跪在软榻之下,正双手捧着nzi,用rr0u夹着他腿间roubang上下撸动,每撸上来一次,便低头嘬一口guit0u上的马眼,如此这般弄了几十下,就x1的李行俭腰眼发麻,竟隐隐有jg关失守之兆。
他如何甘心这般快的交代给她,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躺在软榻上,让永宁倒趴在自己身上,她pgu正悬于他脸上,正是颠鸾倒凤之姿。永宁不等他吩咐,已经用手握住了roubang,低头张开嘴含弄起来。
她小意逢迎,手口并用的卖力侍候着,小舌顺着bang身青筋不断t1an弄,待马眼泄出些前jg便用力x1进口中,一手撸动bang身,一手把玩囊袋,三管齐下,伺候的李行俭舒爽至极。
他也不甘示弱,拨开花唇t1an上那y核,手指也cha进了x口搅动。长指寻到huax旁那块凸起软r0u,用指尖抵着那处打磨。永宁被他戳的直哆嗦,一gu一gu的喷出yshui来,被他长舌一卷便x1入了口中。
二人就在这软榻上x1shun对方x器,静谧的夜里响起咂咂不断的水声。永宁身子敏感,花x被他又吃又cha,不一会儿功夫就接泄了两次,huax深处痒的厉害,只想快快叫他用roubangc进去。可又想着先服侍他s上一回,但他那roubang在她嘴里含了这许久,丝毫不见疲软,她不由娇声催促道:“好阿兄,快把jg水喂给婉婉吃呀。。。”
她叫的又娇又媚,李行俭有些把持不住,又怕这姿势sjg会呛到她的喉咙,g脆将她抱起来,搂在自己怀中。二人一并侧卧于软榻之上,李行俭在她的脖子和肩膀处流连t1an吻,一手穿过她腋下去r0u弄nzi,另一手则在她小腹、yhu处来回抚0。
永宁被他0的浑身轻颤,扭过头去与他亲嘴儿,二人的舌尖贴着对方的t1an弄,口中津ye互渡,有银丝顺着永宁嘴角拉长着滴落在她x脯上,李行俭便蘸着这水ye去r0u她的n头。永宁被他r0u的nzi发烫,可只有n头这一点沾了津ye,风一吹过顿时凉的立了起来,y成樱果大小。
“阿兄,n头好凉。。。”永宁拧着身子跟李行俭撒娇,他便低下头将这n头吞吃入口:“阿兄这就给你含热。。。”他用舌尖来回拨弄n头顶端的小孔,那里nengr0u最是柔软,不一会儿永宁便sheny1n起来:“好痒。。。重一点。。。”
他却放开那n头,一路顺着x脯t1an吻下去,在她小腹处不断x1shun,留下一片晶莹水渍。永宁只觉小腹中有一gu热流正涌向下t,不由夹着腿磨蹭起huax来。
“还说阿兄着急,我看你才是急不可耐了,”李行俭捉住她一条腿,把它架在自己臂弯里,细细去x1shun她大腿内侧的软r0u。永宁那处极敏感,被他亲的yutu1轻颤,花x口吐出一滩又一滩y露。
见她x里已经足够滑腻,李行俭就掐着她的t将roubang缓缓送进了她x里。“嗯。。。好深。。。”硕大guit0u碾着玉壁直戳g0ng口,永宁舒服的哼唧出来:“阿兄,快一点。。。”李行俭便就着这个姿势挺t快速ch0uchaa起来。
永宁侧躺在他怀里,被一下下的顶着pgu,身子控制不住的晃动,nzi也跟着不断耸动。白腻r浪晃了李行俭的眼,他抓住其中一只用力r0un1e,另一只手寻到她腿间y核拨弄起来。
“啊。。。那里不行。。。啊。。。”永宁那y核已经被他x1的又肿又胀,如何受得住他这般亵玩,立刻高声叫了起来。他手上不停,下身c的越来越重,要不是被他搂着xr,永宁简直以为自己要被顶飞出去。
她的pgu被囊袋撞击的一片通红,xr0u也开始规律的收缩,密密麻麻的裹着李行俭的roubangx1shun。蚀骨快感一浪又一浪的袭来,二人均满身大汗,重重喘着气,快要到了顶点。
只听永宁高喊一声,小腹极速ch0u搐数下,一gu透明水柱自jiaohe处喷出,n头也淅淅沥沥的溢出r汁来,正是被c的喷了水。ga0cha0后的g0ng口咬着guit0u不放,李行俭被x1的再也忍不住,抵在她深处s了出来。
失落
待李行俭把永宁抱回卧房时已近天明,她已是倦极,回来的路上就偎在他怀中睡着了。李行俭把人放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清理了她下身痕迹,又为她那处上了药。他心中自责,今晚永宁那舞实在叫他把持不住,翻来覆去的压着她弄了六七次,腿心那花x肿的厉害,隐隐有血丝溢出,只怕是会疼上几日。
他轻柔的吻落在永宁的鼻尖上,又t1an了t1an她被亲的红肿的唇,换来小人儿睡梦中不耐烦的皱眉,李行俭不由失笑,替她盖好了被子,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接下来几日,永宁果然酸痛难忍,索x躺在床上看画本子。她为那晚偷偷准备了好久,又是请了胡姬教学,又是研读各式春g0ng,果然用上了好几个画本子里的姿势。李行俭还是每晚过来,不过只能抱着她亲昵一会儿,待她睡着了才自行离开。
有一日晚,却是影卫来给永宁传话,说是陛下要陪着太后去翠微g0ng求签问道,几日便回,叫永宁不必担心。永宁不必受累跟着去,自然乐的清闲,每日在府中钓鱼读书好不快活。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寿昌大长公主登门了。
她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此次太后去翠微g0ng问的是陛下的姻缘,亲点了那王云瑶伴驾,要她在陛下面前露脸;又叫那道长替王云瑶观了相算了八字,算得她命格贵不可言,乃是凤栖梧桐之兆。
寿昌没注意到永宁苍白的脸se,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要我说,你这母后也实在太专横了些,就算三郎是他儿子,可毕竟那也是一国之君啊,怎么就非得被她按着脑袋做媒?我瞧那个王六娘与三郎不甚般配,长安那么多贵nv,非得挑个外头来的。。。”
“姑母。。。”永宁极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您可知母后什么时候下旨召她去的?”?
“哎呀,人家压根就是跟你兄长一道陪着太后去的,”寿昌没发现她的异常,还打趣道:“不会是叫了她没叫你,小丫头吃醋了吧?”永宁强作笑意:“母后没叫我陪着,反倒叫了王娘子。皇兄明明知道也不告诉我,可见他们都偏心王娘子了。”
“你这丫头,都嫁过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x子,”寿昌笑yy的点点她的鼻子:“待那王六娘成了你皇嫂,你往后也是要在她手下过日子的,少不了像我奉承你母后那般迎合她,还不如早早走动起来。”永宁只好陪着笑脸称是,又同她说了好一会的话,最后不得不答应明日一定去她府上赴宴,寿昌才满意的走了。
刚送走寿昌,永宁便没了力气,扶着锦绣跌坐在台阶上,眼泪夺眶而出。锦绣吓坏了,连忙安慰道:“殿下,这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陛下怎么会任由太后摆布呢?”永宁却只是摇头:“你不了解阿娘,她认定了的就一定要得到。况且阿兄迟早要立后纳妃,这次推拒了王娘子,还会有张娘子赵娘子,他次次推拒,阿娘迟早会发现阿兄和我的事。。。”
她眼泪滚滚落下:“我早就知道会是如今的样子,却贪心的想要这日来的晚些,再晚些。。。”她纤瘦的身子伏在锦绣怀里微微颤栗,惹得锦绣心疼极了:“殿下,就算陛下有了其他nv人,他心里最疼ai的还是您啊。。。”
永宁听了这话,却渐渐止住了眼泪,她坐起身来,摇了摇头,眸中虽然还含着泪,目光却坚定了起来:“不。。。我可以和别的nv人分享丈夫,可却不能分享我的阿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便自请入道观修行,反正我朝当姑子的公主大有人在,不多我一个。。。”
锦绣下了一跳,再三劝阻,可永宁似乎心意已决,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竟直接去书房找了本南华经开始读。锦绣没了法子,皇帝又不在长安,她能想到的能劝解永宁的,就只剩下那一个人了。
对饮
当天晚上,崔述便拎着酒壶来了神浒园。永宁正在花厅乘凉,听闻崔述来了,便知道是锦绣搬来的说客。她本不yu见他,可顶不住锦绣软磨y泡,只好请崔述到花厅来。
崔述是下了职直接过来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却跑到酒肆买了壶酒,竟是一副要与永宁一醉方休的架势。永宁看着他那模样好笑,便叫人在花厅置了一桌小席,当真与他对酌起来。
“说好要请大人吃席,却推迟到今日才实现,是我的不是,这杯先敬大人。”永宁向崔述敬酒,笑yy的一饮而尽。接着又赞他园子修得好、往返长安接她回来如此种种,连着敬了三杯,面颊都微微有了些粉意。
崔述无奈,他本想酒过三巡再借机告诉她一些事,如今见永宁这个架势,像是要先自己醉倒过去,他也只好开门见山了:“殿下可是因王六娘之事失落?”永宁举到唇边的杯子一顿,又缓缓的放了下来:“王六娘出身高贵,相貌气度均是出众,她来做我的皇嫂,再合适不过了。”
“可陛下却不想要她,”崔述苦笑一声:“臣这侍郎做的,还不如皇城根一块砖,昨日在礼部,今日在工部,明日便要去查人家闺阁娘子,可真是陛下一声令,臣子跑断腿啊。”
永宁听出他言外之意:“阿兄让你查了王六娘?”崔述点点头:“正是,臣已经派人往晋yan去了,半月之内,连她睡觉说过什么梦话,陛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届时,自然有的是理由向太后推脱了。”
“那倘若这王六娘真的表里如一,尽善尽美呢?”永宁慢慢啜着杯中酒:“又或者,这王六娘不成,还有王五娘,王七娘呢?”崔述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道:“殿下这又何苦呢。。。”
“何苦?”永宁笑了起来:“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这大逆不道的悖l之事都做了,又何必在意他娶妻生子?”这是二人之间第一次正面谈及此事,虽然早就知情,此刻听她自己提来,崔述还是免不了心惊:“臣绝无此意,臣不敢指摘殿下。。。”
永宁却只含笑着望着他,她连饮了许多杯,眼底已有蒙蒙醉意,眸子明亮又sh润:“崔大人害怕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与我阿兄有男nv之情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帮我修了密道,又告诉我入口在哪,我才能夜夜见到我阿兄。。。”
她声音像沁了蜜一般甜腻,到最后的尾音简直像钩子,g的崔述心颤:“不然卫奕那次,我阿兄也不会那么快原谅我,多亏了崔大人指点。”
崔述心中苦涩,只好道:“此乃臣之本分,不敢居功。。。”他有些心慌,伸手去拿酒壶给自己斟酒,却发现酒壶几乎空了,她竟独自饮了近一整壶!眼看着永宁的脸越来越红,他忙问:“殿下是否头晕了?”
永宁迟缓的摇摇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在回纥时酒量已经很好了,马酪酒喝许多都不会醉。。。你看,我还能跳舞。。。”她摇摇晃晃的转起圈来:“我上次还扮作胡姬给我阿兄祝寿了。。。”
“这可是最烈的桂花醑。。。”崔述连忙起身去扶她:“殿下还是坐着吧。。。”
永宁本想挣脱他,不料脚下不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崔述将她接了个满怀,只觉nv子馨香盈袖,她的唇擦着他脸颊而过,还带着桂花的香气。她的确是醉了,靠在他怀里喋喋不休的呢喃着醉话:“姑母还说,你与我甚是相配,要给我们做媒。。。”
崔述抱着永宁,只觉心跳如鼓,他像是也醉了,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殿下愿意吗?”永宁闻言,挣扎着抬头看他。她靠的很近,崔述低头便可碰到那水润的红唇,他要极力克制才能不被它所惑。
可偏偏永宁看了他半晌,盈盈的笑弯了眼:“天上白玉京,长安崔玉郎。崔大人这般好看,自然与我甚是相配。。。”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已被崔述堵在了唇中。他低头吻住了那g人魂魄的红唇,从她嘴里尝到了桂花醑的香气。
永宁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身上气息清冽,怀抱十分温暖,吻她的力道又轻柔,便温顺的仰着头,伸出小舌任他x1shun,又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相交,互换口中iye。二人不知缠绵了多久,永宁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用力,崔述才放开了她。
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只见永宁的唇都被吮的微微发肿,偏还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崔述不敢再看她,只道:“殿下今日喝多了,早些休息吧,臣。。。臣告退了。”说罢便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锦绣只见崔述急匆匆的走了,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她到花厅去寻永宁,却发现她面se红润,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花厅
第二日永宁醒来,只觉头晕晕沉沉,口中g渴的厉害。锦绣一边扶她喝水一边埋怨道:“奴找崔大人来是为了开解您,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不仅不拦着您,见您醉了他反倒先跑了。。。”
崔述。。。永宁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甚清明的脑子回忆了半天,突然想起昨夜树下的那个吻。。。崔述吻了她!
她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随即啊了一声,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更可怕的是,她还回应了崔述!就在跟崔述讲了她与阿兄的情事之后,崔述吻了她,她也回吻了崔述!
永宁已经崩溃了,她一时分不清是崔述脑子有病还是她脑子有病,想来想去只能怨这桂花醑了。。。
永宁这一天都浑浑噩噩的,直到傍晚时分寿昌大长公主府上的车架来接她,她才想起昨日与姑母之约,连忙装扮妥当,由锦绣陪着一道上了车。
到崇仁坊时已入了夜,这是永宁第一次来寿昌府上,只见门口已有一位年轻内侍在等候,见了永宁便迎上前来下拜:“奴乃大长公主府管事,拜见殿下。”永宁让他起身,又询问寿昌在何处。那内侍笑道:“主子为您备了份厚礼,就放在花厅里,她请您先去看看合不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