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他烦躁地拿毛巾用力擦了擦头发,拿出柜子里的运动背包,哐当一声关上了储物柜的门。
陈年感觉到一阵焦躁不安,又忍不住想抽烟了,但出来运动他并没有带烟,这会想抽还得去找个地方买,于是他只好把不安和烟瘾一并忍下。
陈年坐进驾驶座,望着挡风玻璃一片迷茫,他不知道没有工作应酬,家里也没有人等他的夜晚要去哪里。分手厨房少了一个人和他一起玩,就连以前一贯闲暇会去放松的清吧,他最近好像也没有兴趣了。要不是始终惦记着那个跑掉的老婆,他甚至怀疑自己能收拾行李上山出家。
他神经质地想起网传那句“我佛不度研究生以下”,又觉得好笑,可能他出家还得花点钱找找关系。
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又无意识地点开微信,发现还是没有回复,百无聊赖地点开八百年没看过的朋友圈,准备观摩一下别人都在干些什么,给自己找点乐子。
结果没刷几条就看见原意的朋友圈:“橘色的傍晚”,点开分别是三张图片,橘色的落日晚霞,两只紧紧牵着的手,一群人的合照。
正准备退出,直觉却指示他在合照里搜寻熟悉的人脸。左上角一个男人从背后抱着原意,两个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再接着在她附近搜寻,果然找到了李懿洵那张笑得眉眼皆弯的漂亮脸蛋。
再观察才发现背景似乎是什么山顶,原来李懿洵和一群人周末出去爬山了。成功获知她的动向正准备退出图片的时候,陈年又不经意留意到李懿洵旁边那张白净的脸。那是一个没有看向镜头,反而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虽然侧脸并不算特别清晰,但也足够陈年认出他是上次送李懿洵回家的男人。
怒火瞬间窜至头顶,陈年感觉自己的理智像是被放闸的水库一样,瞬间汹涌流失,强烈的危机感迅速密实地包围住他。他降下车窗,为车内增加能够呼吸的氧气,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然而再怎么冷静似乎也无济于事,他需要立刻见到李懿洵才能安抚内心的一片荒芜,他迅速发动汽车,踩着油门往李懿洵家楼下飞奔而去。
李懿洵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手机在响,来电页面显示的是陈年。
她正忙着拿毛巾擦头发,接通电话打开扩音,尽管她直觉对方并没有什么事情,但还是照例询问:“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谁知道对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不回,又怎么了?”她理直气壮地反问。
陈年那天之后直接转性,每天都发些有的没的刷存在感,李懿洵被他信息轰炸得适应不良。
从一个不回信息的酷 boy,变成在路边看见一朵形状特别的云都要发给她的男人,居然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换谁也接受不了这样剧烈的画风转变。
陈年抿了抿唇,尽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问她:“你今天出去爬山了吗?”